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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下药了吧

济明扭过脸想看看白峰的情况,想要闹明白这究竟怎么一个情况。

济明看到的是一个些微怯生生地面孔,刚才的那声“对”里,有他的声音,只不过不太高罢了。

接下来,领导的每句话,都会迎来他们的附和,不应该说是每句话,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领导在完成每句话的陈述过程中,这几个人会发出好几声“对”的呐喊,并且白峰似乎是胆子也不再小,表情也不再怯生生。

在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中,济明的脑袋乱嗡嗡的,有一种大脑在扭曲的感觉。

现在的济明就像是沉浸在电视、电影的世界中看到的那种感受,周遭的空气在扭曲,他们四个人的声音在扭曲。这四个人都在冲着济明笑,那种哈哈大笑,扭曲的笑,脸贴到面前的笑,整个世界都不再是个正常的世界,人、物、声音、笑容,在向着济明拥来,就连四周的墙壁都开始不住的往中间靠拢,他们针对的对象就济明一个人。

压抑,史无前例的压抑。

济明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物给充塞,马上就达到极限,就要发生爆炸。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面对这么几个陌生的人,济明感觉自己要疯掉了,现在的济明是多么的希望,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他一个噩梦中的场景。济明在期盼、在挣扎,在努力的奔向光明,期待梦醒时分。他怕了,他真的怕了,这究竟是怎么啦?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深陷在炼狱中煎熬的济明,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在指着苍天怒骂,为什么?他在问苍天,这个不长眼睛的苍天,同时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眼前的是真是假?

一个刚才还活蹦乱跳,充满理智的人疯掉了,彻彻底底的疯掉。

疯掉的济明在奔跑,在这个充满束缚,充满让他恨得世界里奔跑,没日没夜,无时无刻。他不再怕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怕,他已经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带来可怕的感觉,什么是害怕的感觉。

就这样,有了起点,没有终点的在奔跑,边跑边喊,试图喊走所有的烦恼,试图撇下一切包袱,一切的一切。

济明在哭,眼泪汪汪。

他累了,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喊累了,停止奔跑,停止呼喊,蹲下来,在这个没有边际的世界里,抱着自己的双膝,很没有出息的默默流泪,眼泪浸染了他的衣衫,湿了他的胸膛,满地的泪水环绕在他的周围。

又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又一个疯掉的孩子。

冥冥中一种情愫牵绊着济明,在扯着他的臂膀,试图在将他搀扶起来。济明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向这个依旧弥漫未知气息的世界,感受着那一股看不到,但又确实存在的力量。济明满满站起身子,轻轻擦拭掉不住外溢的泪水,就这么任由这股力量牵着,不明所以的按照指示走着,一步,两步,脚步慢慢变快,开始奔跑,开始呐喊,这次济明是在轻快地奔跑,在欢愉的呐喊。给予济明力量的牵扯早就消失,在济明开始迈步奔跑时已经消失,在济明再次开始呐喊时,已经消失,济明没有因为外在力量的消失而停下奔跑的步伐,呐喊的声音,他的心脏里充塞的都是力量,使不完的力量。离目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以说济明是用自己的力量奔出那个怪圈,奔出那个世界,也可以说济明是由于那股神秘的力量,应该将那股力量的源泉归于白峰,没错,就是白峰.不是,绝对不是恨的力量,是那不愿放弃的羁绊,是那永不舍弃的梦想。

回到这个现实的社会,这个残酷的社会。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还演绎着自己的角色:领导仍然在不停地讲述着,那三个人同样在发着同一个声音的附和,济明依然在默默地听,默默地。

济明摸向腰间,那把刀的确已经不在,手机也不在。济明在不引起屋里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注意的前提下,偷偷向外面望了望。明亮的光线,让济明对于这个院落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穿过窗户,济明看到原本杂乱不堪的院子,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杂乱。在砖瓦墙上,棚着彩钢瓦,那种只能挡雨遮日的彩钢瓦,根本经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四周都是同样的彩钢瓦,根本就没有落脚或可以攀爬的可能。

再看屋里的这几个人,算上自己的五个人中,对方占据绝对的优势,只凭他和白峰两个柔弱的学生,根本就没有拿下其中某一个的可能,如果刀子在身上,倒是还有博上一把的必要,可是刀子已经被白峰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再看看四周,连一把可以称得上利器的东西都没有,济明知道这个时候,拼命已经成为了不可企及的高峰,在这种情况下,用现有的条件,对待面前的人,冲动的反抗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况且,白峰很可能已经被他们用特别的方法制住,现在的济明连自己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更别提还要带着神智不再清醒,已然不会用大脑清醒区分敌友的白峰,闯出去的概率是小于等于零。

济明稳住自己的心神,知道现在才是最最关键的时候,一丝慌乱都不可以有,不可以,他只能等待,等待时机的到来。

济明决定先服软,只有软的让他们看不起,让他们掉以轻心,他俩才有可能得到解脱。

济明先是头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有点喝醉酒人的模样,不是济明要晕倒,他这是要表现出自己扛不住的假象,迷惑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扛不住,快要崩溃。

先是轻微的左右晃,再接着济明就将动作的幅度增大,开始前后栽头,马上就要倒下去,不再起得来。

济明并不奢求,这些简单的假动作可以让自己获得机会,他的嘴里面还要说一些话:“领导,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头好晕,看来是前天坐了一宿的火车,又玩了昨天一整天,再加上昨晚上,可能是因为生地儿的原因,睡得不太好,我想先回屋里休息会儿,有时间再聊吧!”紧跟着,济明又做出了一个大幅度的晃悠。

“哦!是嘛!我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回答完以后,你就可以去了。”领导仍然是笑,这次的笑语前面两次的笑不一样。这次的笑济明可以感受到,很真实,因为像这种邪恶的笑声,伪装是做不来的,没有人可以有这么深厚的功夫,最起码在济明活着的这个世界里没有。

“好吧,麻烦您快点儿,我有点儿快要扛不住了!”济明没有办法,只能尽力伪装下去,强忍着装下去。

“来这儿是找小白玩儿的吧?”

“是的。”济明有气无力的回答。

“打算玩儿几天?”

“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一天就回去。”

“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不如多呆上几天。”

“看具体情况吧,快开学了,不敢下结论。”

“小白在这里看重一个项目,自己拿不定主意,想让你帮他看看,好还是不好?听小白说,你很有经商的头脑,是个不可多得的经商人才。”

“见笑了,都是些小孩儿把戏的小打小闹,跟你们比不了。”

“这样吧,花上三五天的时间,好好考察考察,如果觉得好,愿意留下来,就跟你白哥一块儿留下来,如果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就跟你白哥说,也告诉我们大家,让我们长长见识。你看行不?”

领导的每句话,听着都像是在对济明毕恭毕敬的讨教,但只有济明知道,这可是句句带刺,话里有话啊,这是要强行将自己留下,这不是传销还能是什么?白哥啊白哥,你咋这么糊涂?济明唯一的选择就是无条件的服从,只有这样才能够等来机会。

济明本以为,只要自己妥协、示弱,那么他们就不会对自己进行过于苛刻的看守,自己就可以计划逃走事宜。但是这几个人可真是有功夫,对济明不仅不打不骂,还好言好语的说着,并且还给递烟,点烟,让济明真不知道该如何走接下来的路。

按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只能说明软的对于眼前的这几个人没用,他们压根儿不吃这套。济明决定来硬的。

济明不再晃悠,不再伪装,尽管现在确实有点儿晕。

“我说哥们,咱有必要这样子吗?即使你困住我,能困我一辈子?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杀个回马枪不弄死也弄残你?”济明用同样匪夷所思的笑容说着,还惬意潇洒的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悠然自得的抽起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

他们三个人都笑了,白峰没有,因为白峰知道济明的性格,白峰对与济明很是了解,知道这个人是个完全的愣头青,指不定会办出啥出乎意料的事儿。白峰是在担心,在害怕。究竟害怕啥,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济明其实根本就不可能来过于太强硬的手段,面对这几个人,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戏,他只是在试探这几个人的心理究竟是个什么状态。济明打算斗智,压根不做斗勇的打算。

时间在缓慢趟走,济明感觉得到心跳犹如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扑通、扑通,格外响亮。

济明从来都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智者,他一贯的作风就是用迅捷的思维配合极快的语速,致使敌手晕头转向,夺巧取胜。

可是,今天遇到的事情似乎超出了济明的预料,显然济明这次面对的几个人久经沙场历练,面对济明小儿科的伎俩呈现出来的完全只有讥讽、不屑。

济明发觉头有点儿重,好像缺氧一般,再看看透风的窗户,济明迷茫了。这次完全不是装的,他一再试图通过晃脑袋来赶走那份昏昏沉沉的感觉,可是越来越严重。

“下药了吧!”济明极力表现出镇定,说道。

济明知道自己清醒的时刻马上就要到头,他要在这最后一个清醒的时刻,弄清楚这些人的手法,说一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尽管当下并不是最和适宜的时候,济明担心错过了这一刻,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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