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聚四方宝，海纳八方财，好联，就这家好了。”随意看了一眼，王钦抱着小萝莉就进了一家还算是红火的店铺。
进了门面，来招呼的伙计让王钦哑然，这是古玩店，怎么弄起古代跑堂伙计的衣服了。
王钦几人气度不凡，男的帅气，女的靓丽，胡焕之更是贵气不凡，眼尖的伙计打他们一进门就眼前一亮，“呦，各位，贵客临门，小店招呼不周，不知是来赏玩还是打算上手几件？”
“胡老，您自便，这的人都是耳目灵通的，您随便问两个应该就能找到您那个亲戚，我带小佳佳先逛着。”
王钦左手抱着小萝莉，右手自然地把莫蓝小手一牵，打了个哈欠，寻摸起来。
胡焕之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跟伙计打听起来。
这边莫蓝微红着脸，微微挣扎了一下，便随他牵着手了，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对老人家怎么这样。”
王钦的手指不老实地在莫蓝手心里挠了挠，眼见莫蓝眼睛溜得一瞪，就要发火，“甭管他，他心里有数，你带着小佳佳随便看看，看上什么东西我送你。”
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莫蓝亲昵地在小萝莉脸上香了一口，随即接了过来，“走，姐姐带你去玩，不理这坏蛋。”
小萝莉可怜兮兮地一步三回头看着王钦，弄得莫蓝心里那个纠结，现在的小女孩都喜欢被欺负么？这都欺负她一路了，最后还弄得关系多么好似的。
看到莫蓝带着小萝莉逛悠到其他地方后，王钦微不可查地撇了左边一眼，一路左瞧瞧又看看地朝那边走着。
这个店里分为几个区域，最贵最好的基本都放置在大厅中央，中等的放置在店门正中靠店里的位置，左边是一些低价的嘈杂小物件，右边便是柜台了。
此时，人流还算熙攘，大部分都集中在标价适当的中等古玩柜台面前，中间的几件标价“N十万”的寥寥无几，至于左边的，三五个人在那皱着眉头，神情纠结，挑挑拣拣，啧啧，明显就是拼点运气，打算捡漏的。
古玩里的规矩王钦大概也算知道些，没有心急地直接上手，拿起看上的就把玩，而是漫不经心地来回扫视着，还不时问着旁边的伙计，“这玩意是什么东西？”“这个铜钱多少钱？”“这东西有什么寓意”。
旁边其中一位戴眼镜的，看王钦指指点点，明显一副小白的模样，神情不自觉地带起了一丝优越感，神情淡然地指了指一个牌牌模样的玉石，开口道：“把这件包起来。”说完还不着痕迹地斜了他一眼。
“嗯？您不在仔细瞧瞧把玩把玩？”旁边的伙计诧异地看着他，这位客人直接瞄了几眼，漫不经心的嘟囔两句，就直接买了？那可是标价一万六！
“不用了，我媳妇怀孕，就当买个护身符了，宋代佛家开过光的极品羊脂玉，光是玉牌上的佛家铭文，也值这个价了，图个喜庆。”随手弹了弹西服上并没有的灰尘，眼镜男淡然说道。
伙计上下看了看他，惊异道：“好眼力，这块玉牌确实是南宋的，都知道昆仑出羊脂，却不知道南宋也有个羊脂泛常州，这块玉正是南宋常州出产的。”
“此玉绿帘石成分占极大比例，细密、温润，水头足，经过几百年，过手的人不少，也养成了难得的人气古玉，佩服。”伙计絮絮叨叨一大堆，在眼镜男得意的目光中，屁颠颠跑去了柜台包装。
临走，眼镜男鄙视地目光划过王钦，在伙计的吹捧中，洋洋得意地出了店门。
轻笑了一声，王钦摇摇头，嘀咕了一声，“佛曰：逐方，永日。明显是佛家的镇碑文，想图个喜庆，我看够呛。”
“您？有上眼的了？”那个伙计刚回来，就瞧见王钦拿着一个木质，跟个回力标似得的东西，以为王钦看上了眼。
这古玩里，有个圈子里人人知道的小规矩，卖家你把东西摆出来，买家随便看，想买就说，不想买直接走人。可一旦没经过卖家的同意，买家就直接上手，那就说明你是十有八九想要了，你若是看了不买，人家卖家虽然明里不会怎么样，但心里却会死死记住你，面上也不会给你好看，一开始春光满面，转眼恶声恶气的多了。
嗯了一声，王钦上下掂量着手里的物件，开口道：“这玩意多少钱？”
伙计一看他毫不在意地上下抛着手里的东西，心里也呼楸呼楸跟着上下闹腾，得，又是一个来随便玩玩的大爷，苦笑着：“您，您慢点，这玩意咱可赔不起，您要是想要，我直接给您包起来，三千。”说完，还朝标价牌上示意了一下。
王钦没多说，把手里的东西一抛，伙计瞪着个大眼，急忙忙接在手里，一脸不知说什么好的样子。
掏出三千，直接递了过去，努努嘴，让伙计直接去柜台。
伙计呼了口气，耸耸肩，暗叹，咱不跟你计较，有钱是大爷还不行吗？
王钦踱到门口，点了根烟，眯着眼从人群里找到了莫蓝，她正抱着小萝莉好奇地在各种古玩前询问着。
不多时，莫蓝神色忸怩地来到他面前，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小声说道：“先借我四万块，过几天还你。”说完，把秀颈埋在了小萝莉身上，耳边带着一丝嫣红。
看了她的样子，王钦不怀好意地左右看了看，干咳一声，大声道：“喏，拿去随便刷，孩子都有了，还羞个什么劲。”
原本还小脸埋在小萝莉身上的莫蓝，闻言，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直到小萝莉嚷嚷要回店里的时候，这才缓过神来，耳边也传来了路人低声议论以及惊诧的目光。
“呀，这么个小姑娘都当妈了？”
“哎，现在的世道，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小姑娘看样子才十八九岁，上大学的年纪，孩子都有了？！”
腾地，莫蓝脸上涌起一阵羞红，顾不得王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恨恨地踢了他小腿一脚，慌乱地抱着小萝莉进了店里。
毫不在意周围的眼神，王钦大大方方抱着双臂，朝周围撇了眼，“哥有的是钱。”引来了一众讨伐声。
“世风日下呀。”
“富二代了不起啊？”
“为那个美女默哀三分钟。”
“俗，世人多愚钝，哎，金钱不是万能的……”
听着周围热热闹闹的议论声，王钦缓缓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充斥的人气，心中愈发平静。
人味。
甜美的味道。
一阵阵香味扑鼻的味道，让他喉咙发干。
手里不断上下翻转，把玩着刚买的小木头棒子，胸中渐渐腾起的某种欲望，被人声鼎沸压了下去。
脑海里，某句话时闪时显，揉了揉额头，王钦心里默念：我不是僵尸，我是改造过的僵尸，我不喝血，也不吃肉，我不是僵尸，我是改造过的僵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