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转校生（二）
“王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相互厌恶，厮杀。而当一个界限不为一的王杀死另一个王之后，就可以掠夺他的王器，吸取他的王之本源，把他人的王权之力彻底分解为自己吸收，用来生成自己新的王权，而另一个王则会彻底消失，成为另一个更强的王的奠基品。”零盯着寒羽那张凝重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而这个规则，也同样适用于你们契约者身上。”
“你们契约者，是由王所赋予其王之魂，获得王器，王纹与王权能力。而你们所要付出的契约代价各不相同，当你们把代价支付完毕的时候，又得到了契约之王的肯定的话，就可以继承真正全部的王之魂，成为新的王。就是说，你现在就是我的继承者，是未来的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寒羽抚摸着那枚给自己带来重生，也或是厄运的戒指，语气反而变得有些平静的奇怪，“比起来抢夺一位能力强大且有着丰富经验的王来说，袭击一个刚签下契约，对这方面还一无所知的新人当然是最佳选择，如果让我来决定，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强者被弱者杀戮，这是理所当然的。”寒羽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似乎这件事根本没有在说他一样，“而且还能清除一个潜力强大的未来对手，何乐而不为？”
“完全正确。”零为寒羽的理解力鼓掌，“不过你为什么还那么镇定？硬撑的吗？”零有一些困惑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仿若无事的少年，“如果有认为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有危险的想法的话，还是早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也不能......”
“我知道。”寒羽把目光对向零，里面充满的是与他这个年龄完全不符的坚定与无惧，“这是正常的，即使是你，也总会有一天无法保护我，能保护我的只有我自己。”
零看着那张略显强倔的死小孩般的少年面容，忍住了想抽他一个耳光的冲动，她知道，就算把他抽的眼角流血，他也不会为此改变自己的立场，他就是那种人，是那种就算遇到怎么样的事也不会因此而放下自己的自尊心等什么无聊的东西的男人，或许说......是个死小孩。
零没有说话，紧紧地盯着寒羽的那双黑瞳，想从里面找到那么一丝恐惧的神色，可最终的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零自嘲了一下，自己的眼光这次竟然又这么差......又遇到了这种令人讨厌的男人......还真是像呢......不过，好像也不错，不是吗？
“我知道，你也无法一直保护我......所以我会变强，直到有一天我不仅能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其他人，能做到可以完成你的愿望的一步的时候！所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有我活下去的意义，所以我还不能死！我不害怕，是因为我在签下这契约时，早已做好了觉悟，”寒羽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很释然，对着零说着这坚定的话语......也或者是宣言之类的东西，“你不是说过吗，欲获得力量者，必先以自己为之献祭。”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呢，别人听到这里就已经求我别离开他们了，虽然我后来确实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但是他们还是死了......无一例外，你觉得你有这么好运吗？”零露出一个笑意，把目光锁死在寒羽身上。
“你应该相信一个专业赌徒的运气。”寒羽也用一个微笑来对零女王殿下的这个笑容回礼，“我一定会活到那一天的，你也要活到我能继承你的那时候。”
这次零没有回答，只是向寒羽露出了一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微笑。
寒羽看了看表，“快到时间了，到下面吃早饭吧，如果你要和我一起上学的话，那么快迟到了。”
“不用了，我不吃饭对我的身体没什么影响的，只是觉得你做饭很好吃。”零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可挑得出的瑕疵，还是如天神的造物一样完美，她的美也许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么就走吧，”寒羽推开房门，回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对了，如果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影响？”
“你死了会使我很困扰。”零用了一个似乎很随便的回答。
寒羽又把头转过去，他只是问问看，他本来也不指望用完今天的回答次数后这个女人会好好回答自己的问题。
很久之后，他会知道，这个貌似玩笑的回答对他有多么重要。
“羽，怎么才下来？”月耀叫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寒羽大声问道，“快点，又要迟到了。”
“知道了。”寒羽看了他一眼，对着后面的零说：“还没有介绍呢，这位是我的朋友，零，因为父母去外国出差，要在我们家暂时寄宿一段时间。”寒羽也转向零，“零，这是月耀，是我的朋友和同学，我们暂时在同一个班。这是我的妹妹雨琪，也是我学校初中部的学生，平时因为腿部有些疾病，所以无法自由活动，一直由我来照顾她。”
“请多关照。”零淡淡地说了一声，这已经是出乎寒羽意料之外的表现了，他还以为会发生零一句话不说，导致局面冷场的尴尬局面。
“零姐姐，请多关照！”雨琪倒是很高兴有这样一位比她大三四岁的女孩住在自己家里，好像多了一个朋友似的。
月耀很有自知之明，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向零伸出右手的白痴举动，只是向寒羽扔过去一个“我懂的”的眼神，搞得寒羽很是无语。
“那么该说正事了，零今天要作为新的转校生来到我们学校跟我们一起上课，而且跟我和月耀一个班级，从此之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雨琪是一脸惊讶，而月耀是一脸兴奋的表情，这让寒羽很为他担心，那些无聊之极的想法会使他死得惨不忍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