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坚定地回答到“记住了,我行!我什么苦都受的住”,“好孩子,有出息、有种!今天你用卧姿入静、储气”说着雷铖盘膝坐对面,双手贴在舟舟腹部。
等舟舟呼吸平静、表情虚无了,雷铖才将内力缓缓注入舟舟体内。---神奇的外力通督正式开始了!
当通下鹊桥之初,舟舟就感觉到丝丝胀痛,他放松身体任胀痛继续延伸,看来胀痛比较“好受”;可是当贯穿鹊桥的时候胀痛中又参杂了酸、麻、痒,这让小小年龄的舟舟,情不自禁地有了机体反应,阻滞立刻暴增,雷铖的通督力度也随之加大,汗开始下来了。
雷铖的汗继续滴下、舟舟的汗开始滴下、水柔的汗滴下了,舟舟的表情不平静了、扭曲了!水柔的嗓子发干、毛孔收缩、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她胸闷、揪心、就像有只巨手在往下拉扯心脏!如果她修为不深,恐怕早就承受不了而出手了。
“儿啊,娘知道你难受,你不能叫啊,千万要放松啊”---水柔的心在说、在叫、在呼喊!
“啊~”舟舟还是叫了,谁忍受得了体内那如万蚁噬咬的酸痛、麻痒?谁能不扭曲、不叫喊?!额头上,斗大的汗珠顺着脸腮往下流落,一发即止。
一发即止?对,因为这一刻下鹊桥贯通了,舟舟感觉一阵巨大痛苦后是一阵无比舒爽直传心灵深处,一切都变得安详,舟舟彻底放松了,他进入了忘我境界!
雷铖的一股强大内力如洪水决堤般沿督脉破关而上,此时真正的危机开始了。
因为雷铖完完全全地集中精力,他只顾顺脉而走,遇阻挡就冲;因为舟舟体内的丹田尚小、经脉并不粗大;因为儿子的那声啊让母亲神经彻底崩溃,水柔发疯般地把自己的内力全部加进来了!
那突然冲破阻碍的强大内力开始暴虐了,它们正沿着舟舟的督脉四处乱撞,虽然其它经络分担了内力,虽然沿督脉上升到上鹊桥的内力再次遇到阻碍,可是水柔注入的内力太多了。不消片刻,舟舟体内的督脉和相连的其它经脉都被灌的满满的。经脉的伸缩性和脉壁的强度是有限的,超过极限的后果就是爆体!
一旁,通脉中的雷铖也不好受,因为“视为”就是相当于二人身体合一,舟舟体内的内力乱窜,雷铖自己的内力也必然受感应而不再完全受控,它们也沿着经脉的路线冲击着雷铖自己。可是现在的雷铖却陷入了两难之境:如果收回内力控制,自己遭反噬应该不厉害,但儿子却绝对受不了这种震荡,即使不死也必残废;但是继续冲,两人生还的希望也极其渺茫!
雷铖没有选择的余地,拼了!他忍受一切痛苦、拼着父子双亡、继续通脉!生死关头受激的雷铖神志反而完全清醒了,他全力收拢内力继续沿设计好的路线向着上鹊桥、向着百会、向着丹田而去。
在督脉沿途的重要关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得费一番力气蓄力而冲的地方,现在却轻轻松松便逾越了,就像那里从来都没有障碍一般,片刻就通过上鹊桥顺任脉向下,直冲舟舟的丹田。任督二脉终于被打通,舟舟面前开启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可是,强大的内力打通二脉的同时也立即充满舟舟的丹田、任脉、督脉以及所有脉络,舟舟全身肿胀的像个被吹得全身肿胀、躺在汤盆里待清理内脏的肥猪......
此时雷铖全身紊乱的内力到处乱冲,大脑也被激烈冲击,加上经受了大悲大喜和脱力而昏迷,他在昏迷前还在用力;水柔更早因心焦和脱力而瘫倒-------
终于,水柔醒了,她费力地抬头看向父子二人,但是儿子的那副惨象让她心如刀绞,她拼尽全力拖着瘫软的身体想爬过去,可是身子未动却喷出一口鲜血就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