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皓月淅淅自神君，谁与紫裳共一天

第一节浩月神君在雪月的一所教廷学院里，孩子们到得差不多之后，克罗马略神父开始讲述帝国神话：神话世界的源起。而这天洛克也不经意间搜寻到了这个地方，于是在开着的后门旁，悄悄的静静的走了进去，在学院的最后的位置上静静地坐下。一身白色的袍子漫布着些许微小的积雪，显得格外帅气。克罗马略从讲坛上慢慢走下，开始了传说中的情节：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世界是黑暗的混沌的一片。这里什么都没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神从不知道的虚空来到了这里。神君的头顶上一直都顶着五道月牙形的洁白的月光，那是她最为美丽的神之王冠。于是世界的时间之旅便开始了。为什么神话用不之所以然的方式开始，大家并不知道原因，历史那时也没有详细记载，所能够看见的唯有断简残篇。这就同大多数历史学家的哲学观点类似，人即不能知道自己的起点亦不能知道其终点，唯一能作的是片面的推断，有时甚至是主观懿断。“这对认识世界有好处，”历史学家阿伽破奴对此评论道，但在他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这种推断的结果是正确的。这位可爱的女神是万物之主，她创造了所有。天缺历的记载上面将其称为神君。她首先创造了时间和空间。结着在其中填充了物质，然后扳动了时间的发条。于是世界便开始运作起来。物质在其中变化，它们象神君手上的玩具，一时聚拢成一个奇点形成黑洞。一时又瞬间爆炸，向四周扩散开来。总之神君想让他们怎样就让他们怎样。作为玩偶的下场就是无条件服从。神话传说并非毫无根据。往往是现实的反应。当系统中一些集权分子控制了核心权利以后，系统就得对他唯命是从，而不管被控制者的意愿与否。这个系统可以是一个国家，也可以是一个军事集团，也可以是同住一颗树上的鸟。这是自然法律。连日来，哈兴帅军追击南逃的雷都军的任务还算顺利。可是事物往往盛极而衰。近期由于汉弥尔·那西提改变了战略。在哈得堡隘口设下重伏。令哈兴的中央军第七军团陷入了困竟。几乎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哈兴在大喜之望的时侯，造物者给他浇了一盆冷水。随同他作战的菲赛克只得说，这或许是背叛原主所应有的报应。在五日谈判之后，形势上雷都军团就开始处于劣势。之后，铁菲林举行帝国帝都军事会议，于会的将军们力主开始反攻。在讨论军对追击路线时，一致赞成分东西两路大军南下。东路军，主力苏河军团，雪月军一部，尾随汉弥尔·那西提部。力图将其截住在海岸线一带并力求就地消灭。西路军，西部军团，主要由钢都军，奥洛军，布隆迪军主成，向南方直线挺进，挽救久陷重围的南方军团，并阻止雷都军团雷阵斯方面的增援部队在南方登陆。雪月军另一部成分散纵队南下，冲散介于东西两路大军的敌国部队。基于这样的作战计划，能很快将突入到内地的雷都十五万军队赶出去。中都帝国各方面军都想在追击敌人的过程中获得荣誉，因为追击败军是件毫不费劲的事。所以，这个计划很快通过了军事会议。然而，在接下来的统帅问题上却出现了分岐。第二节摄政会议铁菲林为了树立崇高的威望，以便战后能很好的控制帝国政治，在他看来，“掌握政权乃是当务之急，必须一丝一毫不能够放松。”因此他力主由自己的部下得力的战将，有着“不朽的守护者”之称的亚宁·费边来出任东西两路大军的统帅一职。但是这一提议显而易见不会被元老院中的反对派轻易认可。因此西部军团领导人表示他们有异议就不足为怪了，他们中的一员说道，“让我们把更多的权利交给他吧！之后，将自己绑起来再交给他吧！我们必须支持我们自己的人。”这些反对者之所以有如此的底气，不仅因为他们人数众多，而且他们与其他方面军达成了协议，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愿意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无条件的遵从摄政王铁菲林的意志。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这些反对者决定在元老院会议上采取一致的行动，以便形成一个足以和摄政王相互制衡的格局。他们在军队方面的盟友包括刚刚溃败了的鲁阳城方面军，布隆迪方面军，和一些帝国首都禁卫军。因为他们的联合力量并不弱，因此他们的代言人西部行省的总都卡尔安力主由著名的钢都军团指挥官铁泽担当统帅一职。最后双方各不向让，使会议陷入了僵局。铁菲林出于某种考虑，做出了让步，“只要能确保我们的优势地位，我们可以做一些必要的妥协”摄政王对自己的副将说道。让原雪月军团老将卡什做名义上的统帅。不实际指挥，只负责监督。西路由铁泽指挥，东路由亚宁·费边指挥。各路军向各自的统帅负责。各方面对这个折衷方案都不满意，由于想不出更好的了，也就同意了。第三节一路追寻下来亚宁·费边带领东路军一路追下来。现在他必须慎之又慎，以免不经意间中了汉弥尔的圈套。从各种迹象和斥候送回来的报告来看，汉弥尔大军看上去丝毫没有溃逃的迹象，而更为准确的说法是在做有秩序的撤退。一想到这里，亚宁·费边就不自觉的感到不安起来，“要是前方是一个巨型的伏击圈，该怎么办？”越是这样想，亚宁·费边对汉弥尔的追击行动就越是踟蹰，越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就越是犹豫。于是，亚宁·费边抱着“跟过去瞧瞧”的心态，慢慢地尾随着汉弥尔大军的后卫，看看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不过，在他的军中，哈兴所带领的军团显然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的计划。哈兴的前锋部队不但和汉弥尔的后卫交上了火，而且紧紧地咬住不愿意放弃，以至于甩开了亚宁·费边大军数十里的距离。从中洲帝国大军行军路线上看，战将哈兴因为过于热情而已经孤军深入了。不朽的守护者亚宁·费边看不起买主求荣的哈兴，因此故意让他担任先锋一职，同时故意对他的大胆猛进不加以约束。“这个家伙，让他咎由自取吧！”表面上亚宁·费边似乎给哈兴一个头功的机会。可实际上锐智的亚宁·费边却给了这个搭便车的家火一块硬骨头。哈兴所部正面面临的正是汉弥尔·那西提的精锐骑兵团。现在哈兴已陷入了汉弥尔·那西提的包围之中。在四处侦察突围无望之后，整个军团的士气迅速的跌落下来。在被包围了三天之后，却不见亚宁·费边的第二梯队的部队前来救援。不过，一代战将哈兴有着与别人不同的个性，在他看来，“现在不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亚宁·费边发兵前来解救的时候，现在或许蕴含着一个难得的机会。”不过，经过一番仔细的侦察四周的敌情和士兵们的表现之后，他的希望迅速的落空了，他现在发现前涂是如此缈茫，哈得堡隘口，或许就是他哈兴的归宿。在这三天来，奸滑狡诈的汉弥尔·那西提吃掉了他的一个又一个中队。他的部队仍在争扎。但却在不断委缩。这帮背主的亡命之徒，或许得到了他们应该得到的。星夜，战斗仍在继续。哈兴躱在大营之中，他在狂饮。似乎战败和死亡在逼进。他似乎看到了来召唤他灵魂的魔鬼以到了。“你现在还有时间反思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哈兴，黑暗之神已看上你了”是么？哈兴在想，从童年一至到青年再到现在的成年。三十岁的他曾也是个血性的汉子。他为所有关心他的人奋斗过，他为所有提携过他的人效忠过，他也为所有支持他的人包答过。他究竟对不起谁了。若非对方有意冒范，他甚至不愿以眼还眼。通常他是以德报怨。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给以回敬。说他背叛英信王，纯粹是子虚乌有。英信王已死，还能管事么？他哈兴是条汉子，过去是现在也是。他大叫道，我哈兴从未有过对不起别人的地方。就算天地俱焚，他也无所畏惧。想道这，突然什么魔鬼也没有了。他发现原来世界并没有鬼，只有人的心里面才有鬼。他重新获得了勇气，他感谢上苍，让他获得了新生。于是他拔剑出营，开始带领部下突围。他只对他们说了非常简短的一断话。“这是一场考验我们的战斗了，或许我们中很多人度不过明天。但我们应保存心中的一线生机，相信自己，我们会创造英雄的奇迹。为此我将带领你们突围，当你们遇到危险时我与你们同在。如果在突围的行动中，作为指挥的我到下了，你们要继续我未竟之事业。混战到最后，要么突围，要么流尽最后一滴血。”哈兴的决心感动了天地。成功的让每一个战士斗志昂扬。趁着夜色，这帮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与雷都军进行了血拼，战斗感天动地。从深夜一直到清晨。有一半的人，约五百余人逃出了重围。雷都军团统帅汉弥尔·那西提受到了震动，他平生第一次见到了刚铁般的战士。他并没有责备那些围困哈兴的军团，而是要这些军团将领向敌人的勇气与毅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