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山会比第一阶段持续十天时间,也就是说平均每天战两场,大会为了保证会比公正合理,每人每天都有三次邀战的机会,同时也有一次避战的机会,当然,选择避战之后当天不可再邀战其他弟子,也不会有弟子对己邀战。
这也算会比对弟子的一种保护制度,若是受伤或者状态不佳,完全可以避而不战,待调整之后再行比斗。
“卑鄙!”辛二牛啐了一口,两眼怒视着霁风宗观战台处,霁风宗皆是目露嘲讽,将辛二牛的凶光自动过滤。
“好在你俩都已经过线,稳稳夺取前六名额,可以进入第二阶段!”杜凌半躺在石椅上,摸了摸鼻子,低笑道。
“只怪霁风宗的弟子都集中在甲乙两区,不然俺的灵锤还能再打趴几个!”辛二牛闷哼一声,兴致低落。
“谁让老大锋芒太盛来着?”昭谦嬉笑道,十个对手加起来在杜凌手中都走不过百招,霁风宗自然将杜凌视为强敌,只要杜凌叫战,霁风宗肯定选择避而不战!
“现在是第八天,如果明天叫战霁风宗还不应,便麻烦了!”昭谦嬉笑归嬉笑,正经起来颇为严肃,随后昭谦皱着眉数道:“霁风宗十二名弟子,其中一名在丁区,五名在甲区,六名在乙区,除了已经与老大交战过的陆羽师和邹钦,还有四人未战,另外墨门弟子两名,药王山和玉器宗各一名,乾元山也有两名弟子,如此说来恰好还有十人!”
“如果明天他们还不邀战那便只能放在后天!最后一天没有避战一说,当然如果说有,那便是认输,恐怕他们是打的车轮战的主意。”辛二牛铜铃般的眼珠滴溜溜乱转,最后大手一锤,带着怒气说道。
“你才想到?”昭谦鄙视了辛二牛一眼,“恐怕是陆羽师那家伙的主意!他与小四王其他几人一个鼻孔出气,想到此法限制老大出场,最后不得不被逼着进行车轮战。”
“小四王没有你想的那么团结!”杜凌笑骂一声,“他们虽然被称作小四王,但他们往来甚少,而且,鲁穹与陆羽师极不对眼,至于沉亚月和李靡乐?他们不屑于这么做。”
“看来是我的实力确实影响到金甲卫名额分配,不然的话,各宗行事不会如此一致,而且,长老们也应该察觉到会比制度漏洞,却没有实施补救,他们也不希望我脱颖而出。”杜凌低声分析道。
“那该如何?不然我们向长老会抗议?”昭谦眼中一丝狠厉闪现,朝着评审台上投去一个不善的眼神。
“不可!这几宗主要针对的是我!如果我们抗议,势必会把宗门拖下水,如今你们两人连同周柯莹师姐都已经过线,不可为我的事出头,否则后面的比斗必会步履维艰。我们现在能做的便是等。”
看着两人一副焦急的神态,杜凌露出两排大白牙笑道:“你们两个也不必垂头丧气,就算车轮战,我也不见得会输,这么你们还不相信我?”
“相信!但是……”
“没有但是……我能让各宗怕了我,我便能让各宗低头!该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杜凌抬头看着西下的阳光,阳光羞涩,将周围朵朵白云映得通红,看来明天也是个大喜的日子。
次日,霁风宗等门派依旧采用同样战术,将杜凌一直拖在板凳上。
“杜凌!”临走时李靡乐叫住杜凌,一副不好意思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安排不是我的注意。”
“我知道!”杜凌一笑,不在意道。
“你的战力影响到长老们的名次划分,所以,他们才将你打压。你应该明白金甲卫的名额对各宗门意味着什么,我、亚月师妹和陆羽师、鲁穹师弟算是内定人选,他们动不了,他们也不敢动……”
“所以我便成了宗派公敌?”杜凌自嘲道:“恐怕我的实力还入不得那些长老的法眼吧!”
李靡乐挂着长有的笑容:“公敌算不上,也就是一个异数,影响到各宗派势力划分的异数!如果不出所料,明天比斗,霁风宗会率先与你叫阵,张玄月与任齐河应该最先上场,只要他两人将你打伤,你便失去进入前二十四的资格。”
“如果你想在这两人身上认输,你的积分最高便是三十四分,届时乙区比斗前六,会出现七人,你出线的几率仍旧不大!这是张玄月与任齐河的资料,你回去研究一下,另外我会安排乾元山弟子在比斗时插空与你叫阵,你应该会有些喘息时间。我只能帮你到这。”李靡乐说着扔出一道玉简,转身朝着主峰走去。
“如此,那就谢了……”杜凌抱拳,李靡乐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
“也不用谢我,我只是见不惯而已,若是你想谢,那便进入前六吧!”
“一定!”
……
杜凌回到清风阁便钻进东院,研究起李靡乐的玉简来。
其内都是张玄月和任齐河的打斗场景,或是运用技诀或是运用印法,不一而足,甚至张玄月连暗灵之器都用过,暗灵之器便是灵器中的暗器。
暗器一般是指体积小,使用手法隐蔽,难以躲避的兵器,而暗灵之器又多了一层诡异。
“不好对付啊!”杜凌捻了捻双目,抬头看了看登上树梢的月亮,低声沉思:“能够晋入返丹境的弟子资质大都不差,而且张玄月、任齐河年龄上比小四王大了几年,无论是性格还是比斗经验都比他们老练许多。”
小四王之所以被选出来,最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年龄,如此小的年龄便已经达到返丹境顶峰,前途不可限量,如果真正与张玄月等人比斗起来,借着灵力浑厚和灵器之利,估计也是五五之数。
明日比斗,当是步步惊心,不过我也不会怕了你们,待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我将你们逐一踩在脚下!
杜凌看着枯黄的野草上,一滴露水渐渐凝成,滴落在小草根部,小草汲取两口,又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一颗道心渐渐形成,只是杜凌尚未发现,自己身上时而锋芒毕露,凌厉的气势欲要压倒一切,时而光华内敛,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灵力。
杜凌盘坐在东院的青石上,无人来扰,整整一夜,杜凌睁开双眼时竟发现耳目一新,境界似乎又有些突破!
“不错!”杜凌看着头顶上阴郁的天色,口中喃喃道:“这种天气适合杀人,而非比斗!”
随即,杜凌将黑桶往腰间一收,大步迈向正殿。
“走!”弘长老没有太多话,深深地看了杜凌一眼,大手一挥,向着主峰山腰处行去,泶长老为杜凌之事已被孤立,至于杜凌能走多远,便看他自己的了。
大比第一阶段,第十日,天气阴沉,扶古门弘长老率众来到比斗场地时,其他六宗已经早早入座。
杜凌将周围各宗弟子的神情都看如眼中,神色没有一丝波动,待望向霁风宗时,陆羽师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口中慢慢吐出几字,虽然杜凌听不清楚,但观其口型便知,‘你死定了!’
“死定了?”杜凌摇头一笑,自动将陆羽师挑衅的目光忽略,低声道:“今日总有预感要死人,就是不知死的是谁!”
待各方落座,评审台上评审长老东方翔作为乾元山大长老,以代表的身份起身,宣布会比第一阶段第十日开始,生如洪钟,久久不能散去。
“开始!”
天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众修士尽皆撑起一道灵罩,以防雨水浸入。
杜凌不给霁风宗机会,当先飞奔到乙区擂台上,擎枪转身,笔直地矗立在那里,便如他原本就属于那里一样!
人如枪!
枪如火!
似要将天戳一个窟窿出来!
“谁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