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年间,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朱元璋继承其岳父郭子兴白莲教(又称光明教)于群雄之间取得天下,立国号“大明”定都南京,至此天下一统,万民诚服。
江湖谣传,天下第一奇功《万里河山图》重出于世,而朱元璋便是靠着半部《万里河山图》取得天下。相传,得《河山图》者得天下,一时之间武林之中再起波涛,不少隐世高人,神秘门派再出江湖,整个武林,将他的血腥之刃遥指南京,而那里便是有着让整个江湖都疯狂的半部秘籍《万里河山图》那半部便是在整个大明帝国的心脏部位,南京都城中。稚嫩的大明帝国,又是否能抗得住接下来的血雨腥风?
夜凉如水,风萧萧寒,朦胧的细雨好似神女的面纱将整个南京城围绕的烟云飘渺。
宽广的街道灯火通明,一条条火把组成的长龙在各个街巷之间窜动,一时之间重甲的摩擦声,整齐的跑动声,刀剑的晃动声,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了一个紧张,快速的氛围,而略显诡异的则是在这极动的环境之中,竟只有这一支天子禁卫军的声响,纵观道路两旁,不管是市井小民,还是小商富户,抑或者是达官显贵,却一个个大门紧闭,似乎,连看门的狗儿都显得安静,压抑了许多,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低低的叫唤似乎也是在表达着心中的压抑。
禁卫军——这支号称天子近卫,大明第一部的铁血军队,在通明的火把中映照的熠熠生辉,一张张年轻紧抿的嘴唇却表达了对接下来即将面对的不安。
随着一边疾驰的狂奔,隐隐从雨雾中传来将领的嘶吼:“陛下有令,加强京师防卫,不得让任何乱臣贼子有机可趁,放进一个,一队处斩,放进十个,百人处斩,诸君,与我共卫京师,”虽间隔较远,但将领的命令好似就在耳边炸起,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一金甲金盔将领在雨中疾驰,如果此时有人仔细观察,必会十分骇然,这连天的雨幕,以及飞溅的泥水竟然未曾沾湿他衣角半分,雨水扑扑簌簌的打在衣角,竟然沿着头盔往身下滑去,唯有腰间一对长锏显得古朴非凡,此人定然武功非凡,一身内力已达化境,竟练到了水火不沾的地步,雨下的更大了,须得片刻,将领遥遥举起自己右手,疾驰中的部“唰”的一声竟是整齐如一步的落下,震的地面“噗噗”作响,这一瞬间的极动到极静更显得此军军规严纪,训练有素,风轻轻的在空气中打着旋,此时唯有婉转的风声,以及火焰在火把上燃烧的“噼啪”声。彻亮的火光下,将领的面孔在灯火中逐渐显得清晰,金色的虎头吞天盔紧紧的咬住下方那张威严的大脸,剑眉入鬓,虎目含凶,颌下两缕长须贴唇而立,一袭猛虎下山袍裹住半边宽阔的身体,血红披风在背后猎猎作响,好一个伟男子,好一个绝世凶将。金甲将领狠狠的握了下腰间长悬的长锏,而后缓缓松开,竖起的右手凌厉的打了个手势,而后其身后那一条灯火长龙在将领背后瞬间分成两个部分,向左右疾驰,数千人的衣角摩擦声,竟摩擦的空气“呼呼”作响,刹那间,寂静的大街就只剩下将领一人,将领默默伫立片刻,旋即双脚凌空虚点,双臂如苍鹰展翅,只得须臾,便以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一阵微风吹过,好似这一切竟未曾发生。
深夜时分,城东一间偏僻的矮小房间之内,五六个攒动的人头,紧紧的靠在一起,共在一盏微弱的烛光之下,对着一副羊皮纸卷窃窃私语,这几人全部身着黑色夜行衣,头戴黑色头巾,唯有脖子上的一快快方巾软软的趴在胸前,露出几张中气十足的大脸,观其穿着,便知这一干人等非是什么善于之人,至于是偷鸡摸狗,还是窃玉偷香,亦或者是越货杀人便未曾可知,只是现京师之中巡防护卫早已多加了数十之圈,竟还敢如此这般,真不知道是愚昧可笑,还是自负满满。
微弱的烛光下,那当头一人正拿着手中的羊皮纸卷指指点点,而下后人,或是微微颌首,或是闭目沉思,或是摇头不答,一时间,室内竟是在寂静之中显得热闹非凡。
“诸位,怎么看?”那手持羊皮纸卷的大汉低低问道,一双吊角眼睛在灯光中显得万分噬人。
“我看不妥,”左起旁边一青面青年摇头说道。
“哦?岳小兄弟有何意见?”吊角大汉眉间微微一扬有些探寻的说道。
“何大哥,此法甚好,只是后续有些不妥”岳姓青年顿了顿说道。
“但讲无妨。”何姓大汉有些探询的说道。
岳姓青年微微拱手说道:“何大哥此法固然是好,只是教主只命我等取回图卷,还是少节外生枝的好,何大哥只觉得进去之后绑得他子女细细逼问,但是,此人身份可是非同小可,万一打草惊蛇,岂不白忙活一场?况且,我等虽自信武功不低,但一旦被那众多虎狼之旅所截,怕也难以招架。”
“不错”右手晃出一人低声说道,只见此人面容苍老,一双铁拳却晶莹如玉,由此可见此人手上功夫甚是了得,顿了顿老者接着说道:“当然,并不是我等贪生怕死,而是如果教主交待的任务,我等未曾完成,那么我等万死难以...”
“成长老,何堂主,此次任务教主可是命我为主,”不等老者说完,何姓青年挥手打断道。旋即低低的看了二人一眼“桀桀”怪笑“难道,你二人当真敢违背教主的圣命?”
“我等自然不敢!”二人同时拱手叹道。
“如此最好,我圣教九堂十八香,教下门徒遍布各地,要不是时不我待,那轮得到那朱重八小儿称帝,本次活动由教主亲自交代,如有不听令者——杀无赦。”何姓大汉不由低声嘶道。
“我等自听何总领吩咐,为我圣教千秋基业万死不辞!”众人齐声应道。
“好,待我等取得宝图,以报圣宠。”
一共六人,同时蒙上面巾,双眼散发噬人的光芒,令这暖和的小房瞬间寒气密布。
六人小心跨出门外,便见当先的何姓青年胸前不小心露出隐隐的半块布帛,一阵闪电霹雳,布帛上的四个小字在夜空中映照的格外清晰,赫然写着——内宫图略。
一行六人出了小院之门急急四散散走,朝着同一个目标皇城内宫掠去。
于此同时,西城之外耸立着一座阔绰的豪门。门口两尊象牙石狮显得卓尔不凡,更显得了此处主人的富饶,门口悬挂着两个大字——李府。
府内一座别院之内,所有家具无不是最好的上等香木所制,正门之上两座太师椅隔桌而立,桌上隐隐萦绕着青纱蔓延,旋即在整个客厅之中弥漫着沁人的香味。左首之上一富态老人手指不停的在身边的太师椅上摩擦,而其对面端坐着一闭目青年,此人与身前两旁的一众青年一样身着一袭白衣,只见此人双眉如鬓,生的剑眉星目,果真是一副好皮相。此人端坐在坐上,端坐之时隐隐一团白气萦绕在身边,与身上白衣交相辉映,一时间更是显得飘然。
“首座,此事是否属实?”福胖老人有些突兀的问道,只是额上细密的汗珠,显示了其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千真万确,那个东西所在位置已被主上确定。”白衣青年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团诡异的蓝光。
富态老人得见此状,心中顿时安定不少,只是现任主子威严已久,想到此人一系列手段不由的脊骨生寒,但还是略有讨好的问道:“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白衣青年闻听此言不由微微一笑,道:“李田,你跟随主上也有多时了吧,主上当初送你来此人身边二十余年可未曾发过一令,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李田挣扎了一阵说道:“想必,想必主上自有他用吧。”
“没错!”白衣青年晒然一笑:“没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既然追随主上便要早做准备,不过,此事功臣,你李田也算立大功一件。”
李田立马站起,挺起圆鼓鼓的肚子诚惶诚恐的躬身说道:“愿为主上效劳。”
“只是,你的家人呢?”白衣青年似是无意间飘渺问答。
李田微微一怔,旋即面目数度变幻,微微挣扎了一会便狰狞说嘶哑道:“小儿李晨早已在门里学艺,至于其他人等,,,为,,为主上效忠乃是荣幸。”他自知只待一声令下不管成与不成他李家满门除了唯一儿子之外将再无活口,自然也包括他,说到后来却早已无力,只能嘶哑的说话,此人却也的确心狠之极,不过,如果他不遵守,恐怕连唯一的血脉都保留不了。
“甚好。念你一片忠诚。待此间事了,我会收你儿子为徒,一切造化便看他如何自自处吧。”
闻听此言,李田不禁大喜过望,躬身说道:“晨儿就拜请首座了。”
他知面前这白衣青年,虽看起来甚是年轻,恐怕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此人一生甚少收徒,但其徒无一不是在整个江湖都算是声名鹊起。
“那么,李大人,李侍郎。还请与我一道共取功业。”白衣青年起身说道。
“哈哈,自然,请随下官前来。”李田爽朗一笑,引着身后几人往内门走去,只见内门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十数套官人服装。
片刻,李府大门静静打开,为首一官人低头说道,“请大人上轿。”赫然便是那白衣青年。
是夜,一顶官轿向皇宫内院方向行去,一行人得身影逐渐在黑夜之中慢慢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