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就是天字号地牢,那个洞口就是通道。”蛮牛恭敬道,但眼中却闪烁出一丝异样的光彩。
“你应该有办法进去吧!带我进去。”说着独孤梦身形一顿,随即又道:“我希望你不要耍什么心眼,倘若让我知道,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蛮牛身躯一震,信誓旦旦的道:“大人请放心,小人现在在你手里,还能翻起什么浪啊!如今只想大人能够放我一条生路,那等不智之事,万不会做。”
“那样最好。”独孤梦道,可是眼睛里一丝冷光一闪而逝。
两人缓步走近那个洞口,洞口平平无奇,只是上方“天字号”三个字,在石岩中刻画而出,道道凹槽显得粗糙不已。
“有贵客来了,还不快快打开洞门。”蛮牛对着守门的两位帮众道。
两位帮众对视了一眼,立即开了大门,两人缓步进入其中,在两人进去不久,其中一位守门帮众对另一人说道:“我去禀报,你继续守在此地。”另一人点头示意明白。
地牢之中,光线极其暗淡,但还是可以看见那一间间钢铁铸成的铁牢,这种钢铁,材质发黑,独孤梦从未见过,触手一阵冰凉,仿佛置身于冰雪之中。
铁牢是依着两边山岩而造,中间却是一条人行通道。独孤梦一直跟着蛮牛身后,向深处走去,可是没有发现除了他和蛮牛之外的第三个人,牢中也无“犯”人。
在独孤梦走到约近二十步的时候,一声声谩骂之声,隐约传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独孤梦很熟悉。
“你们这群混蛋,恶贼,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大镖师周傲天就是我父亲,你们还不放我出去…”说完声音顿住了,好似是累了,可是只过了片刻。
“你们这些淫棍,乌龟王八蛋,惹怒本小姐,你们终有一天会天打雷劈,劈死你们,吃饭被噎死,走路被砸死,小心摔断脚杆,伴破脑袋。”又是一阵谩骂之声传来。
独孤梦一直往里面走,声音就越大,眉头越邹越深,紧接着却是无奈。
“她恐怕还不知道,周府主已经急得快要找这帮人拼命了,她却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完全没把这里当做牢房。”独孤梦心中道。
偏过头对着蛮牛道:“她这样已经多久了?”
“自从把她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从未停过,就连看管牢房的帮众,都受不了他,申请调走了。”蛮牛苦笑道。
独孤梦叹息了一声,继而道:“这种人恐怕一生,都不会有忧愁!”独孤梦开始有些羡慕周玲儿了,从小娇生惯养,父亲疼爱,不知痛苦为何物。
“你想清楚了吗?”独孤梦对着蛮牛道。
蛮牛疑惑无比,对独孤梦问道:“小人不知大人,所指?”
独孤梦摇了摇头,快步向前而去。
“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独孤梦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蛮牛直觉身体犹如凉水泼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跟着独孤梦,因为他知道这里是飞天帮。
片刻,周玲儿好似真的累了,蹲在一个角落,揣着粗气。
“父亲快来救我,还有那个臭小子,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我身边到处都是坏人。”周玲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伤愁。
“看来我错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不会忧愁的人’只是隐藏的很好,不让人发现罢了。”独孤梦感叹的道。
此刻独孤梦,早已站在周玲儿不远处,周玲儿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听着此话,周玲儿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自嘲道:“看来在这里关的太久了,都出现幻觉,那个臭小子怎么可能会来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在这里?”
周玲儿龟缩在角落,眼神迷离,愣愣出神。
“那个臭小子怎么就不会来呢?怎么就不会知道你在这里。”独孤梦微笑道。
周玲儿身体促然一震动,震动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心灵。这一刻,她再也不能相信这会是幻觉,她听到的是真真实实的,熟悉的话语,就在自己的耳边。
眼睛再也包不住,那绝提般的泪水,却没有转过头,因为她怕,她怕这不是真实的,而是用哽塞的声音道:“臭小子,是你吗?”声音中不免有一丝颤抖和激动。
“你应该叫我独孤梦。”独孤梦道,声音中居然有了一丝温柔。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是独孤梦来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回答,因为曾经她听过同样的回答。周玲儿猛然起身,朝着那个声音望去,仿似一只委屈的天鹅。那里一位白衣少年同样望着她,白衣似雪,身形飘逸。
两人对视良久,就连蛮牛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噗噗,你看你的样子有多傻。”周玲儿仿佛憋了很久,终于笑了出来,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身周的铁牢,对着独孤梦故作生气的道:“还不快救我,出去。”
“不急,我请你看一场好戏。”独孤梦微笑道。
“什么?”周玲儿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独孤梦在捉弄于她,不准备带她出去。随即,一丝怒容现于脸上,就要说些什么,却被钢铁撞击之声,打断。
只见,足足六道钢铁牢门封住了独孤梦的去路,将他堵死在了牢中,可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两位就继续,卿卿我我吧!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蛮牛身在六道铁门之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随即又道:“我承认你的武功很高强,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还是中了我的圈套,呵呵…”
周玲儿看着这一幕,愣住了,就算一向单纯的她也知道这是圈套,脸上一丝歉意闪现,对着独孤梦要说什么,却被独孤梦打断。
“我说过,要请你看场好戏,你静静看便是。”独孤梦道。
“这戏可不怎么好看。”周玲儿苦笑道,却不再说话,因为他看到独孤梦脸上不已为然之色,她相信他。
“蛮牛,你可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一句什么吗?”独孤梦转过头对着门外的蛮牛说道。
“你说过什么,老子怎么还记得。”蛮牛道,这一刻他有了必胜的把握,当然没有好脸色给独孤梦,好似已经忘了初时,自己卑躬屈膝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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