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天地大道,至简至繁,唯一真道也。”
“天地万道,变幻万千,无为无道也。”
“哈哈哈!既如此,不若道友与我同入此处,且看是阁下的变化之道,还是在下的唯一真道。”
“道友请!”
“请!”
两个道袍道冠模样的老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破开遮挡视线的云雾,同时步入那无根之山中。
……
“真一道友,不知有何感受?”
“无为道友,有何感受?”
“方才破开云雾,才得见全貌,却不知,此处远非外界所见。”
“甚是,原所见,不过百丈高,此刻却无了顶。”
“无顶只为其一,且看下方。”
“贫道倒是没有在意这下方,竟也是无底。这倒是解释了方才外界的景象,此处应是自成一界。”
“贫道亦有此感,此处当是上不得入内,下不得入内,唯有破开云雾方得见其貌。”
“贫道有一法,不知无为道友可愿一闻?”
“真一道友但说无妨。”
“观此山之势,其上,欲山,似贫道唯一真道;其下,欲下,却和无为道友的无为无道有几分相似。”
“道友的意思是……”
“不错,就是此意!”
“如此……”
“道友可是不愿?”
“贫道只是觉得,不若,我以无为无道去其上,道友以唯一真道去其下。”
“甚好!甚好!道友此法更妙。那就如此说定,贫道其下一观无为无道,方回。”
“贫道其上一见道友的唯一真道,方回。”
“告辞!”
“告辞!”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高瘦取道其下,矮胖取道其上。
……
……
……
……
……
……
“好久不见,真一道友。”
“好久不见。无为道友何时到此?”
“不巧,与真一道友同时到达。”
“此去一十三载,道友可有何见解?”
“不敢当,道友又有何见解?”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唉!此无根山之秘,怕是你我不得窥见。”
“看来,道友也是看见了,你我都错了。但是错了又如何!”
“道友所言甚是,错又如何,贫道依旧唯一,此道未达终点。”
“贫道无为无道亦无始无终。”
“哈哈哈!……”
“哈哈哈!……”
“不过,此山与你我无缘,却难以就此别过。取下之道时,便接下了因果。”
“唉!道友也是如此?贫道亦是如此。这般大因果缠身终是有碍无为无道。不若……”
“道士真乃知己也。我亦有此意!”
“好!知己难求。虽你我大道背向而驰,却是如此投缘,你我间的因果,不断也罢。寻一弟子,传你我二人之道,更是结下大因果,恐怕你我今后的道途要热闹起来了。哈哈!”
“你我间的大因,就这般结下,且看看这会结出何般的果。倒是这承载因果的弟子,倒是难以寻找。”
“此事最难,何人可以承受住你我大道同时加身。”
“道友可还记得你我先前所在的那茶楼?”
“道友是说那孕妇肚中的胎儿?你我不过一时兴起,用那孕妇肚中的死胎打起了赌,逆天道而为,重塑其魂。哈哈!甚妙!甚妙!此胎儿生下来,必是多灾多难,天地难容。若是能活到现在,倒也算是与你我结下了大因果。”
“想来那胎儿若活到现在,也以年十有三。既无可承大道之人,不若就收了此胎儿,结了着因果。”
“哈哈!怕是到时因果难了,再生出更大的因果。哈哈哈!”
“这般不是更妙!哈哈!”
“正是!正是!”
两个高矮胖瘦不一的老道,拖着长长的笑声,破开了云雾,离开了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