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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红

“父亲!”

空旷的屋子,没有任何摆设。灰色的墙壁,青色的屋顶,褐色的地板,独一老人立于其中。半开的木门外站着一个青年人。

“去!”

青年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木门却关上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离开了这个近似封闭的屋子。

……

“快点,太阳就快下山了!”

“下你个头,才刚过中午!”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在陡峭的山体上攀爬着。

“是你要我陪你来的,晚上回不去,明天又得挨打!还不快点。”

“切,你让那老头打!等哥长大了,全给他打回去!”一脸得意的样子,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行了,你再不快点,我就原路返回了!”

“看我加速——我亲爱的小河,我来了!”男孩瞬间加快了速度,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力气,登山的速度快了好多倍。

“小河是我的!”里一个男孩也追了上去。

三个太阳还在天空中,没有下山,天空却渐渐暗了下来。光线逐渐消失,视线变弱。

“你看!天黑了,都怪你,慢慢吞吞的。”

“扯淡,你没看见三位叔公还在天上吗?”

“咦?大叔公,二叔公,三叔公?难道他们中午没吃饱,没力气了吗?”

“尽瞎扯,老头子说了,山上有异像,这说明我们快到了。”前面的男孩像是充满了力量,带着一阵阵的傻笑,“嘿嘿……小河……我的小河……”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恶心的叫小河的名字。别侮辱我的小河。”

“有平地!好大!”

男孩趴在悬崖边上,光线的原因,无法看到什么,只能看见一块很大的空地。

“走,上去!”

“哎呦!”

“噗通——”

“噗通——”

伴随着两声落水声,随之而来的却是两孩子的大笑声。

“老头子居然没骗我们,这里真有莲池!”

两孩子站起了身子,水深刚好到脖子,缓缓的游动了些距离,眼前渐渐出现一些荷叶的影子。

“快找莲花。听说只有一朵哦。谁找到了,小河就是谁的了!”说还没说完,男孩趁另一个男孩不注意,将他压到水中,迅速游走了。

“咳咳——旭日……咳咳——”男孩的头被踩进了淤泥中,好久才挣扎出来,带着一头的淤泥。

“小晨光,早出生5秒的优势,看见没!”远处,依稀还能看见影子的旭日,大声嘲笑着。

“小河是我的!”晨光像是习以为常,看着在生气,却并没动怒,迅速游向另一个方向。

……

莲池远岸,一座宫殿静立。

一张木桌,两把木椅,一把茶壶,三个木杯。

一张木床,两个人影……

青年男子,面无表情,坐在床边,抱着怀中的人。

面色惨白,皱纹密布,发色枯黄,渐弱的呼吸,若有若无,生命似乎就快散尽。而其腹部却传出活跃的心跳声。

也许是屋内太过空旷,太过寂静,或是少了什么声音,那心跳声显得格外之大。

……

在接下来的一瞬间……不同的地方……

“哇哦!”旭日与晨光几乎同时找到一朵白色的莲花,毫不犹豫的摘了下来。

“噗通……”心跳声突然变小,就像停止了一般,那微弱的呼吸声终归于无,青年男子的依旧面无表情,除却嘴角留下的血迹,沾红了白色长袍。

空旷的屋子里,男人双手和十,面部青经暴起,面色通红,口中喷出大量鲜血。

昏暗的天空,不见山顶,突起一阵向下的飓风。

……

突然的飓风吹散了莲池中的荷叶,东倒西歪,再难遮挡视线。

“这风正怪异,怎么从山上吹下来?”

“对啊!又是异像!”

“异……”晨光看见旭日就在附近,而且手里也有一株白莲花,“你那来的?”

“靠!死老头,骗我,神他么只有一……”话还没说完,旭日就将手里的白莲花扔向晨光,潜入水中,快速游动。

“哈——”晨光正准备嘲笑,却被扔过来的莲花打断了,“你干什么!”

顺着旭日“潜逃”方向,一只莲花,散发着红色的微光,通体鲜红如血,正在慢慢张开。逐渐接近旭日,左手准备摘花,右手伸出五个手指,高高举起。

眼看就要摘到了,晨光拼命的滑动着双臂,接近。

空气突然一整,凭空出现一个白衣男子,嘴角还在流血,白袍沾染着点点红斑,怀里抱着一块潮湿的红布包裹的婴儿,浮在空中,红的莲花边上。

婴儿双目紧闭,血迹斑斑,巴掌大小,没有哭声,却弥布着一股死寂。

白衣男子咳了口血,将手中的婴儿放在红色的莲花上面。死一般无情的双目,看了看一边的两个男孩,不远处的两株折断的莲花。停顿了会,突然消失了。周围冲起一股向上的气流。

旭日和晨光傻了一会。

“快跑!”晨光马上回头准备跑路。

“跑啥,这是异像!”旭日一脸不在意的伸手摘下了红色的莲花,不远处的晨光看的睁大着双眼。

旭日很淡定的捧着红莲花,想看看刚才的婴儿,那知花瓣缺慢慢的闭合起来了。

“异像!”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小河是我的了,哈哈!”

一阵热风从山顶刮下来,两个男孩定在原地直打颤。空气变得越来越热,莲池的水也开始冒热泡。

“逃命啊——”

……

山下。

“吓死了,还以为要是在哪里了。”

“开玩笑,我还没娶小河为妻,怎么会死。”说着拿着手中的红色荷花花苞,炫耀着。

“这是我的……”晨光准备去抢,还没动手,又是一阵狂风,吹向山顶。

旭光和晨光这次连跑都来不及,甚至连不被吹上山都难以维持,两个人像是倒挂在山角,抓着地上的藤蔓。

“哎呀!”男孩掉了下来,还好地上是藤蔓,没怎么受伤。这阵狂风持续了好久,才停下来。

“吓死我了!花差点就脱手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像是受了场虚惊,“别动,咱还是先离开吧,等会风在刮起来,我可不敢保证还能拿住。”

……

两个男孩带着红色的莲花,逐渐远去,没有回头。原本耸入云端的山峰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低矮的山丘,和当中巨大的碗状盆地,如死火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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