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阳在新兵营里的三个月终于渡过,而周玉阳的优异表现也被李飞看在眼里,当分配军队时,周玉阳自然而然地被分进了有虎狼之师之称的定山军中。
而季一双则去了城卫军,黄铁牛则被百夫长李飞留了下来,继续在新兵营里工作。
至于华霸王,周玉阳三人不知道,因为华霸王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也不好瞎想。
一起生活了三个月的四人即将分道扬镳,四人除了华云筝没心没肺外,其余的三哥真哥们可是有些离别伤感。
“走吧,我们哥四个最后出去搓一顿。”季一双提议道。
“好,我们走。”周玉阳应和道,铁牛跟华云筝都没意见,所以一众四个人就一起到军营里的食堂,准备庆祝一番。
新兵营的食堂跟别的军队里的都一样,是需要用银子的。唯一不同的是,这没有酒卖,普通军队里是有卖酒的,不说战胜使得庆功宴,就是上战场,一口烈酒下肚,那也壮胆呀。
周玉阳来到食堂,酉时的时候,食堂里还算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新兵正在埋头对付桌上的饭菜。
周玉阳四人寻了一张桌子座下,一位小二打扮的十二、三岁少年跑了过来,“军爷,您要来点什么?”
“今天把你们会做的都端上,我们今天好好地搓一顿。”周玉阳豪气地说到。
那小二一听,好家伙,来了个大客户,连忙应了声:“好嘞,军爷稍等。”就马上跑进内堂传消息去了。不一会儿,小儿就端着碗筷,提着茶壶又跑了过来。
“军爷,茶水先给你上一壶,还有这是我们秘制的的花生米,先尝尝。”
“嗯,你这的花生就是香。”黄铁牛夸赞道,“我家也有种花生,可是做出来的没他们的好吃。”
“行了行了,每次来吃饭你都要说一遍你家的花生。”季一双打趣道。
“嘿嘿。”黄铁牛笑了声就不说话了。
“对了,霸王,你分配到哪个军队里去了。”周玉阳朝华云筝问了声。
“对呀,都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季一双也关心这个问题。
“旗山驻军。”华云筝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即使三个月的相处,让华云筝不再厌恶周玉阳,可是想让她对周玉阳生出好感那是不可能的。
“咦,旗山不就是在燕口关的南面,那里好像有一条可以绕过燕口关的羊肠小道。据说现在巨月帝国已经兵临燕口关,旗山搞不好会变成战场的。”周玉阳一副担忧的模样。
“不就是几个巨月国的杂兵嘛,放心,放心。你们看我怎么砍翻他们,战功刷刷地上,哈哈。”说着,华云筝就开始手舞足蹈了,仿佛看到她拿着大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情景。
“你可不要小瞧了对方,不管怎么说,能够从十万大山横穿过来,没有几分工夫那是不可能的。”周玉阳可是深刻地体会过羊妖的可怕,对于这片山林有着发自内心得敬畏。
“切,这有什么嘛。我家里可是天天吃妖兽,我的衣服都是妖兽的皮做的。”华云筝稍稍不屑。
“知道你家有钱有势,可那也不是你猎来的呀。你这次去可是要面对比妖兽还要可怕的人,小心没大错。”周玉阳完全地进入了组长的角色,尊尊教诲萦绕在华云筝的耳边。
“好啦好啦,我会小心啦。啊,菜来了,吃菜,吃菜。”华云筝打断了周玉阳的说教,拿起筷子朝石焖鸭攻去。
三月的天,总是小雨淅淅沥沥,滴落在身上转瞬就消失不见。偶尔几声清脆鸟鸣让人不觉心中一畅。烟雨蒙蒙,山间泥泞的道路让赶路的人家只能缓缓而行,有机会欣赏着大山的烟雨风光。
周玉阳与华云筝随着领队的将领奔跑在通往燕口关的官道上。一行百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让来往的平民敬畏闪躲。
“这是去燕口关打仗的年轻人吧,啧啧,刚从新兵迎出来就去打仗,真是厉害。”
“你还别说,听说有本事现在这个时间跑去燕口关的新兵,都是最少锻骨境的修为,厉害着呢。”
两个时辰之后,在一个驿站。
“停,白丛山,谢观······华霸王······出列。”领队的百夫长高声说道。
“哟呵,吴砍刀,今儿是你给我送兵来呐。”接收华霸王的军官说道。
“切,我这是顺便,懂不懂,我可是要去打仗的。像你,缩在山上看日出,对了,你的那瓶三十年女儿红我已经不客气了。”吴砍刀显然与这位军官熟识,两个人相互拆台,斗嘴起来。
“什么,你敢动我的藏品。”
“嘿嘿,拜拜了您嘞。”吴砍刀向着那军官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周玉阳所在的队伍下了命令,“全体阵型不变,立刻补位,跑步走。”
“来,我喊一句,你们跟一句。记住,要响亮。”
“一碗女儿红嘞。”
“一碗女儿红嘞。”
“精神倍儿棒嘞。”
“精神倍儿棒嘞。”
“一坛女儿红嘞。”
“一坛女儿红嘞。”
“老曹脸儿绿嘞。”
“老曹脸儿绿嘞。”
“哈哈哈。”官道上回荡着官兵们爽朗的笑声。
再说华云筝那,留在驿站的有二十几人,一听吴砍刀的打油诗,不由都笑了。
“笑什么笑,哥几个现在可是同一个部队的了,你们长官的酒被偷了,你们还有心思笑。”曹三在将这句话的时候一脸严肃。
“哈哈哈。”看着曹三这副样子,二十多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笑也笑完了,全体列队,山道方向步行前进。”见活跃了气氛,曹三就下了命令。
就这样,周玉阳和华云筝伴着爽朗的笑声,朝着战争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