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白猿”张青眼里充满惊骇。灵兽是生灵中的天生贵族。它们拥有着天生神通,往往有着不可思议之处,生命力极强,耐久战,身体中储存的灵气往往是同级人的数倍。灵兽一身是宝,每只灵兽都是无价的,并且这只白猿没有翅膀,却能腾空,如此说来这只白猿是一只超灵。可令张青惊讶的并不是这只灵兽本身,而是这只灵兽现在死了,只一枪,一只超级灵兽便结束了它的生命。并且这个灵兽是白猿。
一袭白衣,身上带有琉璃色彩的年轻人,帅气,迷人,他就是“大师兄”。大师兄瞅了瞅张青,似乎并不惊讶,说道:“一个凡人,能来到这里,也算不错。”
“难道你不是凡人”张青略有些生气的道。他虽然很敬佩这个大师兄,但这并不证明他就不会生气。“呵呵”大师兄好像刚要说什么,却突然朝南方看了一眼。因为他看了一眼,所以自南方走出一个人。一席古式风衣,上面是血染的梅花印记,古朴中带着超凡,苍凉里透露着血染得江山。这是一个青年,年龄和张真相差无几。如果这个人在人群中,你一眼就会发现,因为这个人实在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就如雪夜里的梅花,冰山上的白莲,因为不平凡,所以不平凡。
“魔无涯,你也来了”这是一句平常的问话。简单来说就是打招呼,因为张真来了,并且他不是随便来的,他有他的目的,有他的责任,所以魔无涯必然也会来,这本就在意料之中。
“你能来,我自然也能来,张真,此番你可要和我交手。”魔无涯并没有所谓的花俏,单刀直入。问的如此直接,也就自然显示了他的风采。“魔灭洞天传人,果真风华绝代。”张真口中在赞叹,他也有赞叹的理由,七十二洞天之首魔灭洞天万年传承不衰,也不知流传下多少法术神通,神兵利器,而魔无涯正是魔灭洞天三百年间最杰出的传人。
张青突然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害怕的是生死掌握在人手,张真自不会动手,可魔道却哪管得那许多;兴奋的是见到这许多传说之中的人物,真是不到帝都不知官小,不入虚空不知天高。
魔与道的偶遇自然免不了一番交手,不同的派别,不同的道,同样的天资横溢,同样的傲。张真先出手,一出手便是风云变色,是枪,一柄紫金雕琢的枪,古朴,且已经有了自己的兵魂。这已经不是利器,而是神兵。这一招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千载悠悠。魔无涯自不是泛泛之辈,作为魔灭洞天当世最出色的传人,他只是拿出了一件兵器,似刀非刀,似剑非剑,长有七尺,上有九环,此物名为九杀环。魔无涯一动,环响了。于是,张真退了。因为盖世神兵九杀环,并非此时的他所能阻挡。
“想不到,洞主竟将这件杀器给了你”张真说话时似有些感叹,但却没有畏惧,没有畏惧自有没有畏惧的理由。“像你我这样的人,出来闯荡,代表的并不仅仅是自己,更代表着门派以及这个门派的荣誉,没有点实力,是不能够随意闯荡的,没有点震慑手段,便是九条命也都没了。”魔无涯看起来不像一个杀人嗜血的魔,更像一个讲儒学讲道德的学者。平凡中蕴含着深刻的哲理,自让人不得不信服。
这一场交手自然不了了之,唯一的观众就是张青。于是,张青拿出一个本,写下:望帝一七五零年三月,浪子张真与魔无涯在迷失森林外围交战,张真攻,无涯守,张真出紫金长枪,无涯出神兵九杀环,交战一回合,平手而终。
张真回首看了看,笑了笑。魔无涯回首看了看,没有笑。张青写完,抬起头,看了看。二人早已离去,唯有那头白猿还在,血迹还未干涸,证明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张青一脸羡慕,来时无影无形,离去时,若叶匆匆,犹如腾龙一般,这才是悟了道中真谛。“真血、灵丹、灵草这三件宝已被张真收走,不过这灵兽之皮也是极为珍贵之物,想来这是张真有意留下来的。”张青看了看这个死去的灵兽道。灵兽三宝虽被取走,但毕竟还是留下了一些东西给张青,这也是所谓的见者有份。
迷失森林的残酷,张青已有所了解,在这里,生命时时刻刻被威胁,可以说,这里的人每时每刻都走在死亡线上。“这还只是外围,我要不要继续走下去”张青问自己。此时此刻,他虽然没有取到他想取的灵草,但毕竟已经有了收获,且价值不小。若是你?你是选择离去还是继续前行。
清风拂过,张青退去。人世之间总是面临着种种选择,一往无前的是英雄,退缩不前的是狗熊,而超出这两种之外的能屈能伸的才是智者。因为有舍得,所以得到的更显珍贵。
迷失森林出口处,有一少年走了出来,年约十五,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青。距离他走进迷失森林已过了一月,迷失森林中的迷失不是白叫的,进来容易,出去难。但天化星河,自有渡船。张青出来了,这就是结果。可世间万物就是这么巧合,天意总是难测。张青在入口处的交易摊把白猿皮卖掉,这里还算公平,张青得到500黄金币,这相当于一家平民近三年的收入。若是有灵兽三宝的存在,价格就要十倍提升。有了这五百黄金币,张青对未来的毕业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洛城书院名满青州。人活着,总要有追求,张青自然也不例外。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会经历多个角色的转换。此时此刻,张青想的是那天字第一号的名头。此为名利,是为争名夺利。有道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谁也改变不了。
这时,天空驶过一辆马车,你不必惊讶,因为这实在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能后来到这里的人,不是那种不要命的,就是那种相当有实力的。张青静静的看着天空,天空略显暗淡,因为那辆自天飞行的马车,遮住了太阳。他听到了一声微微的哭泣,那应该是一个女孩的,是由那辆马车发出的,这不由得引起张青的好奇心。
一个女孩的哭泣,一辆明显不凡的马车,是什么让她哭泣,她的父母呢?别人有没有听到?而他又该怎么办。也许是一点好奇,也许是一点仁爱。张青鬼使神差的又回到了迷失森林,他沿着那辆马车驶过的痕迹,去追寻。
一个月来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的谨慎小心。经历总是使人成熟,而成熟的人总是有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