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秦乐山
秦乐山,山高非常,景色优美,山顶面积庞大,白雪皑皑,但现在早以不复往日的景色,雪崩后的山峰上露出了下面丑陋的岩石,树木坍塌,数万修士环绕其中,气势喷发,鸟兽绝迹,紧盯着中间一位白衣少年。
秘境名额不知如何分配,暂且不说,因为那是以后的事,但眼前就有一桩天大的气运,那少年到脑袋就是自己以后的锦绣前程,虽然狼多肉少,但每人都会以为自己是能得道肉的那只。
王芽儿拄刀而立,面无表情,环视周围,心中暗暗算计,金丹修士三千人,筑基,练气数万,其中还有十七宗门金丹精英四百,其中叫得上名号之人就有百人,修为并不比他自己差多少,战力应该也较为强大,但最棘手的还是那些在暗中的元婴修士。
好在这些修士人心不齐,否则同时出手,定能将王芽儿轰杀成渣,但又不想率先出手,担心为他人做了嫁衣,心中顾忌重重。不然一百个王芽儿而也早死了,但显然不是人人都要那么好的耐心。
“哈哈,既然各位谦让,不如就交给我如何?等我做了蜀山精英弟子,推荐你们进入山门又有何难。”一位长相粗狂的大汉跃出人群,满脸傲慢,仿佛王芽儿就是个柿子,他自己一口就能吃下,同时为王芽儿脑袋上又增加一层诱惑,。
但现在这种时刻,并没有人接这大汉的话,场面还是一样安静,正好用这大汉试水,探探这少年的深浅,最好在来个渔翁得利。
“我刚才看见过你,是其中一艘宝船的主人。”王芽儿随口说道,接着往的四周看看,在次开口道:“你应该就是那十七家宗门之一,你那三十个同门师兄弟呢?”
“嘿嘿,小子,别太猖狂,对付你哪还用的上与别人联手。在下虽然不才,但江湖中也给我个名号,叫铁拳。乖乖的站在那里别动,让大爷把你的脑袋摘下,省着一会大爷出手,不小心把你那小脑袋打碎,那就有些不好看了。”壮汉捏着自己砂锅般的拳头,不时发出脆响,等话一说完,双手虚空一握,拳头上浮现出黑色拳套,看起来朴实无常。
“这下有好戏了,我看这回洪峰不死也点残废,谁叫他做了这只出头鸟呢。”狂七跑到队伍最后方,不知从哪拿出一套桌椅,正坐在那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跟着身边那妩媚女子说道。
只见那女子好看的翻个白眼,脸色有些无奈,有些忧虑,更有着担心,轻声对狂七说道:“你也知道做出头鸟的滋味不好受,但刚才你为什么那么做,这回把十七家宗门得罪死了,你和那场中少年有何区别?我不知你有什么脱身之策,身上又有什么底牌,这样做值得吗?”
看着狂七满脸不在乎的神色,轻叹一口气,转头再次看向场中说道:“那洪峰本领不错,虽说有些爱出风头,但也不会那么容易就会身死其中,我看你有些言过其实了。”
狂七露出一丝怪笑,伸着脖子对郝晴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赌?同时也好奇他为何对这少年的实力如此自信,轻声问道:“赌注是什么?”
“唰”纸扇在手中展开,狂七一脸的肯定,眉毛一挑口中说道:“就赌洪峰在王芽儿手中走不过一合,我赢了,你就叫我香一口。我输了,条件随你开。”
郝晴脸上妩媚之色更浓,妖艳美丽,但心中却哀叹一声,冤家,既然你对我无意,为何还总是轻薄与我。随即坚定的说道:“好,一言为定,我输了依你。你输了就和我回山,百年之内不许离开我半步。”小拳头紧紧握起,紧张的盯着那个方向,好似在位洪峰打气。
狂七悠闲的喝口小酒,一脸胜负在握:“您就瞧···“噗”嘴中酒水喷出,眼睛发直的看着场中,连郝晴也眼睛变圆,一脸可爱相,用手捂着小嘴。
王芽儿可没有耐心与这大汉闲扯,必须要阻止他们联手,正缺立威之人,这现成的猴子就来了,哪还有放过之理。
左手向前方虚空一握,大汉周身空气立马聚集,在他有些惊恐的神色中,无尽的压力降临在他身上,仿佛深陷沼泽之中,爆发体内灵气,感觉有所减轻,更加卖了挣扎,但王芽儿却轻弹刀背,发出清脆的鸣叫,身形在原地消失不见,瞬移般的出现在大汉身边,直刀随意的一挥,身形再次一晃,回归原地,好像刚才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洪峰立在原地,周身压力消失,定定的看着王芽儿,手臂抬起,那曾经坚硬无比,打碎过无数修士脑袋的手掌,竟然发生颤抖,有些小心的像自己脖子摸去,发现没有任何问题,放心的舒出一口气。
哪知变故突生,洪峰那口气就像死神的忠告,脑袋竟然慢慢滑落那有些粗壮的脖子,清晰展现在人们眼前,好似要印在神魂当中。鲜血没了拘束,顿时从那断口喷涌而出,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有些妖艳的美丽。
头颅掉落地面,睁着大眼,里面满是疑惑。
惊惧,震惊,前方修士同时退后几步,看着场中一切,同时响起刚才少年所说的话“想要我王芽儿的命,你们准备要用多少命来填”原来并不是在说大话,而是他真正能做到,那洪峰在江湖中有名有号,杀死的修士不知凡几,竟然轻易折损在这里,估计连自己是如何而死都不知,是何等悲哀。
王芽儿这个名字,从这一刻起,深深印在他们记忆当中。
“厉害”狂七在没有调戏郝晴的心情,在一边自言道:“局面活了!”
“什么活了。”到底是修士,震惊过后很快恢复过来,把自己代入洪峰当时的场景,身上顿时香汗淋淋,设身处地,她当时处于那样的场景也绝不好过,不死也要身受重创,便听见狂七在一边自语,随口问道。
“有人把秦乐山当成一个巨大的棋盘,你我身在局中,都为棋子,这场中数万修士也是棋子,包括那十七家宗门和即将赶来这里的修士,棋子是不会有思想,一旦有了思想就会有恐慌,惧怕,迟疑等等。这也就让死局变为活局的可能。”狂七眼中看向前方,神色凝重的解释道。
“我们都是棋子”郝晴惊呼一声,好在知道事关重大,并没有大声呼喊出来,四周看看,好在众人人都关注事态发展,两人离那里又远,并没有注意,便轻声问道:“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竟然把这方世界所有人都算计到了,难道就是为了对付那少年?”
狂七一直在看着场中,看着局面又恢复到对持状态,嘴中说道:“谁的手笔我不知道,我在局中也就起到一个引子的作用,而且这棋子我当的心甘情愿,那少年可不是一个简单之人。”转头看着郝晴问道:“还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吗?”
“什么话?”郝晴有些奇怪,我和你说过那么多话,哪句你听了。
“那少年血腥味很重,那血腥可不光光是他自己的,还有别人加持到他身上的。”狂七永远也忘不了王芽儿那双红色的眼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也阻止不住那神魂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