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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爷爷

老者缓步走到石桌面前坐下,并指着对面空余的石椅,略带微笑地对叶天说:“孩子,先坐下来再说。”老者坐在那安静的看着叶天,仔细的观察着好像看一块美玉,要找出其中的瑕疵。却又没有在发现什么,“难道刚刚的感觉错了么”老者面色安静,心里却嘀咕着。叶天闻声,见到老者入椅而坐。变缓步坐过去,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老者砌了杯茶,然后双手端起平稳的递到老者面前,微笑着说:“老爷爷,请喝茶。”眼里看着老爷爷就像孙子看爷爷那样,也许在叶天的心底已经把老者当做爷爷了吧。

老者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做丝毫阻止,任由它发生。看着送到面前的茶水,再细看看叶天这孩子,面色一松,心中好像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似的。伸出皮肤枯松的手接过茶水,细微抿了一口,略微品了品,喉结一动茶水就顺着喉咙进入肚子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叶天见老者接过茶水后就安静的坐在对面,一副略有心事的样子。老者放下茶杯,看着对面的叶天笑着说:“孩子,你叫叶天是吧!”“是的,老爷爷。”叶天笑着开口。“那好,往后我就叫你天儿吧。你呢?就叫我一声爷爷吧!不知你可愿意!”老者笑着说完,眼睛里透露出急切的希望。满怀热情地看着叶天。

叶天听到老者这样说,略微一笑“嗯,爷爷好请受天儿一拜。”说完起身向老者跪拜。听到叶天开口这样叫道,裂开嘴笑了,脸上皱纹显得更加明显。看到叶天这样坐,老者急忙起身扶起叶天,嘴里还说着:“天儿,快起。”老者用有些颤抖的双手扶起面前消瘦的孩子。脸上的欣慰,心中的幸福无法言说。因为自从他那孩儿被杀,那么久,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

叶天看着面前激动的老者,手扶着那双久经岁月,布满沧桑的手,有些玩笑道:“爷爷,你流泪了。爷爷,你哪里不舒服么?”叶天看着眼角泪水流出的老者,伸出小手向老者的眼角擦去。老者听闻叶天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害羞似的急忙,抓住叶天伸过来的小手,语音有些颤抖:“没有,爷爷没有哪里不舒服。爷爷是开心的,很开心的。”边说着,便用另一只手抹去眼角溢出水珠。“嗯,爷爷,叶天往后每天都让爷爷开心。”说着扑向老者的怀里,用力的拥抱着,好像怕在失去似的。

老者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叶天,那久违的感觉在这一刻,又回来了,温柔的抚摸着叶天的头发,心道:天儿,你看现在的这个孩子是不是和你很像呀。我会好好照顾好他的。想呵护你一样照顾他。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上苍让我在早年失去一个,又在我晚年送一个给我。也算安慰一下我这辛苦几百年的心灵吧。老者不自觉的用力搂着叶天,叶天感觉不断加大的力气,挤得很难受,这种感觉他明白,是害怕逝去。就像那年我贪玩彻夜不归,当父亲找我抱着我那种感觉。

叶天小脸憋得通红,虽然很难受,但他却一言不发,就这样承受着,因为他明白这位老者是怕失去他才这么做的。所以他很享受。不久,“咳”叶天不小心咳出了一声。难受的。也许老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松开双手吧叶天松开,双手扶着叶天的肩膀,满怀心疼问道:“天儿,没有弄疼你吧!”老者双眼急溜溜的转转着,看着满脸还未退红的叶天。“爷爷,没有,你看,没有吧”叶天知道老者是在关心他,虽然有些难受,却表现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还在老者面前转转他那消瘦单薄的身体。老者看着叶天这一番作为,知道是在逗他开心,因为老者知道他用的力气不小,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但看看叶天这一回的表现老者更激动了,不过还是忍住了,他想给叶天留下一个好印象。

叶天看着老者的表情知道他看穿了自己,正在有些不好意思,便急忙摸着肚子,装出一副很饿,很虚弱的样子说:“爷爷,我饿了。有米有什么吃的呀!”老者看着叶天满脸饥饿的样子,心疼的拉着叶天说:“有,有,有。”连续三个有字足以说明了叶天此时在老者心中的地位。

老者拿出香喷喷的饭菜温柔的看着叶天说:“天儿,快吃吧。你看这些好吃的。”满目慈祥的眼睛,皱纹布满了略带微笑的脸庞,透露着精神。老者看着狼吞虎咽的叶天,欣慰的笑了。多久了,究竟有多久了,没有这样笑过了,忘了,早已不记得了。但愿往后都会这样开心的笑吧。

“天儿,你慢些吃。好吃吧。”老者温柔、慈祥。叶天大口吃着,同时也不忘向老者献殷勤:爷爷,好吃。你也吃呀。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叶天咽下嘴里的东西,大眼瞪着望着老者。满嘴的油腻,开心的笑容,难道他真的忘记了。没有,绝对没有,他只是相信爹娘在天上看着,所以他要开心的活着。要笑得比以前更加灿烂,只希望安慰父母在天之灵。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他的目标--找到凶手,手刃仇人。

“嗯,爷爷吃。”老者说着拿起碗筷,吃起了这顿开心的饭,好久都为这样吃过了。

一顿饭吃了好久,温馨的气氛久久不散去。一老一少,一张石桌,两张石椅,几碟小菜。屋后的树上还有几些为凋零的树叶,黄忠还泛着些青色。微风吹过,摇摇欲坠,就像在单绳上舞蹈,一不留神,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鸟叫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地在瞳孔中出现两个小黑点,慢慢的变大,变大,在变大,细看,原来是两只小鸟。他们飞过头顶,飞落在屋后的那棵树上,看样子应该是一老一少。。。。。。

时光凋落了回忆,灿烂的阳光撕碎了记忆。支离破碎,惨不忍睹,那就是世道。

不知什么时候,远远的天边有了一颗星星。亮晶晶的,一闪一闪,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屋后的池塘边,老者坐在那儿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心事。叶天安静看着老爷爷,静悄悄地走到身后,伸出小手搭在老者的肩上,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碰习惯性的站起来,原本平淡的脸顿时变色,想见到什么仇人似的,看到是叶天时,急忙平静下来,语带笑着说:“天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呀。”

叶天被老者这瞬间即逝的神情吓了一跳,不过只是一瞬变回过神来,笑着说:“爷爷,我一个人睡不着,看着你一个人在这我变过来了,爷爷,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怎么一个人发呆呢?”语气还是摆脱不了年龄影响,还是那么稚嫩。

老者舒展眉头看着这个接触不过数天的孩子,笑着说:“天儿,爷爷没有心事。”“爷爷,你在撒谎哦。风姐姐说过发呆的人是有心事的人”叶天装成一副大人的样子缓缓地说,老者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有些心虚,面容不由一动:天儿,爷爷,怎么可能撒谎呢。“那也爷爷,你没有啥心事,怎么发呆啊。姐姐说有心事才会发呆。因为我偶经常看到姐姐发呆,每一回姐姐发呆都是再向姐夫。”说着,说着,最后好像有些不满的样子。怪姐姐不想他。

老者听到这些“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小鬼,来过来坐。”老者笑着招呼叶天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座。叶天听到老者这么一笑,以诶说错了呢,有些心虚,忸怩的拘束着坐过去,心里像揣个小兔子,跳得厉害。叶天坐在那儿之后,并没有他想得那样,老爷爷会嘲笑他,反而很安静的坐在那,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叶天看着一言不发的老者胆怯的问道:爷爷,你也是修真者吧。从他眼里不难看出是多么希望是呀,在哪眼眸深处略带一些不安,因为他要为父母报仇。老者好想知道他会这么问似的:嗯,爷爷,是修真者。老者其实,从一开始都在担心,担心这孩子要去报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着这么快。叶天听到这个回答明显很高兴,眼睛闪着精光。

“爷爷,你能告诉我是谁啥了我得家人么?”叶天小心的问道。老者看着叶天想想说道:“孩子,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家人。我那天经过时时,就只看到你昏迷在哪。”“噢”眼睛里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满怀希望当听到答案时,明显不满意。但又好像想到啥呢么似的,暗淡下去的眼神又变得精神起来,“爷爷,你能教我修炼么。”叶天就这样一脸期望,很平静的问道。

老者听到叶天这么问,略显一滞,紧接着表情舒缓了一下问道:“天儿,你能告诉爷爷,你要修炼干什么?”“为家人报仇,虽然我不知道仇人是谁,不过我会找到的”叶天一口坚定地语气,好像他知道仇人是谁,也好像他能把仇人杀死似的。

老者听到他这么说表情并没有变化,好像已经知道他要这么说似的。其实,当叶天一开始问的时候,老者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不让他报仇是不可能的,就像当初自己非要报仇一样。虽然仇人很强大。

老者看着那消瘦的身影,心里泛着疼爱。轻声开口道:“天儿,你在好好想想。你确定要修炼,确定要报仇。”老者说完看着叶天一言不发。“爷爷,我想好了,我要修炼,我要报仇。”叶天坚定地说。老者看着叶天,眼睛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考口问道:“天儿,修炼可是很苦的。同时修炼也是很危险的。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老者说这句话时,心里也在做斗争,也在挣扎,她挣扎的是要不要同意他修炼。不同意,他又能会变得不开心,也许会不再理我。但这样我可以抱他平安,过一点安静的生活,因为他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杀戮不断地修炼道路了。同意,因为他也想报仇。可又想到,修炼仕途,惊险不断,一不小心就会断送性命,修炼实在是太不易了。

“爷爷,我考虑好了,你就教我修炼吧。”叶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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