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红努力的正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早已想过自己死的时候的情景,应该是不甘吧,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感到如此的平静:“要杀就杀吧”,“我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找到你来跟你商量一件事”面具男笑道,洛红心里大约猜了个八九分,冷冷的说道“若要我背叛父尊大人我宁可现在就被你杀死”。“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样吧,如果哪一天你需要我,那只需对着这个戒指在脑海里想着主人二字,我便会来到你的身边,只不过那时你便是我的手下了,怎么样?”面具男子从掌心里变出一枚红色的水晶戒指,戒指的上面是一枚红色的水晶宝石,在宝石里俨然刻着滴血赤燕的徽章,而在戒指的背面刻着北冥国玄武徽章,那男子托起洛红的手将戒指戴在了她的右手中指上,洛红全身都打起了寒颤,这人的手如此的冰冷仿佛碰到了一座万年冰山,尽管自己带着墨蚕丝的手套却还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不是一般人,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人,洛红心里猜测道,突然这个戒指却消失了,洛红反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抬起了头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那男子满意地说道“这个戒指是不会让你的父尊大人看见的,果然你才是这枚戒指的真正主人,它才愿意跟着你,这枚戒指可保你不死,当然前提是你在北方七国的领土上,如果你在其他三方的领土上遇到生命危险还是按照我刚刚所说,这样或许我还可以保你一命”。
洛红回到了老宅里,她刚刚已经去见过父尊大人了,事情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了,父尊大人也很满意,只是她隐藏起遇见那个面具男子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她的直觉告诉她,总有一天她还会与这个人见面的,她抚摸着自己的右手中指,什么也没有,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保我不死,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北方守护神?哎,算了,那只是传说而已,怎么可能呢,洛红摇了摇头暗自嘲笑着自己现在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好久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还在不在练习飞行功,她的脑海里闪出雍郁苏的面孔,明天去看看,她下定了决心,嘴角上扬,走上了吱呀的楼梯。推开房间的门,床上正呼呼的睡着一个人,洛红下意识的抽出了血针朝那个人射去,可那个人向右翻身过去正好躲了开来,洛红一看不禁火冒三丈,又是这个家伙,今天我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于是摘下了手套,才准备射出血燕针,只见床上那个人立刻蹦了下来,一个跟斗站到了洛红的面前讨饶道“小洛儿,是我——啊——”,画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洛红一拳,扑通一声径直倒在了地上,玄武逸尘哭丧着捂着脸:“小洛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我帅气的脸啊,这样下去我还怎么找老婆啊,唔~~~~~~”说着他假装哭了起来,洛红却不理他,直接走到了梳妆台前,撕下了人皮面具扯下了假发,一个面无表情的脸孔在镜子里出现,她拿起了那把红色的木梳,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地上的那个人此时却早已站在了她的身后,啧啧的叹着“还是我的小洛儿最漂亮”说着伸出手准备去抚摸洛红的红发,洛红右手一甩此时的木梳快的跟刀锋一样朝玄武逸尘的脸前划去,玄武逸尘一个后空翻,那木梳才没有划到自己的脸,他又哭丧着脸“小洛儿,你真要我毁容啊,想我玄武逸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称少女杀手,要没了这张脸我会活不下去的,你看我,还特意来向你告别,唔~~~~~~~”说着又假装哭了起来,洛红瞥了他一眼“你又要去杀人了?”玄武逸尘走近了道“我是杀手,当然要去杀人了,这次那老不死的让我赶紧去杀了六毓国的二皇子,我就奇了怪了,前两天你还在那儿,怎么老家伙不让你去执行任务却偏偏还要让我去,真是浪费时间,好了,我走了,明天我就去了哈,反正是一个被幽禁的皇子,好解决的很”说完就跃出窗外消失了踪影。
洛红躺在了床上,想着之前在六毓国遇到的那个面具男子,又突然想起刚刚玄武逸尘所说的任务,对啊,前两天我还在六毓国,要杀二皇子明明易如反掌,而且论速度他也没有我快,可为何父尊大人却不让我去,而让他去呢,难道父尊大人是担心我完成不了任务,可我十岁便能杀了他们的皇世子,论实力我完全不在话下,难道说父尊大人是担心我累了,可曾经我练飞行功的时候三天三夜没停下,可依然还能够完成一个任务,这些父尊大人是知道的,那又是为什么呢?洛红翻了一下身,该不会是他看见了我手上的戒指了,洛红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却什么都没有,那个人明明说父尊大人看不见的,再说就算看见了也会只当一般的装饰品看吧,洛红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的父尊大人不把这次的任务交给自己而是交给了玄武逸尘,只有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在一座豪华的城堡里,玄武逸尘穿着软襄綾的睡衣,站在卧室的窗前吹着墨玉萧,橘色的头发静静的垂在肩上,呜咽的声音伴着窗外树叶的跳动,一阵阵的旋律缠绕在树枝间,随着旋律的急骤上升又急遽下降一片片树叶像飘落的雪花从树枝上掉落下来,无论是大的小的,还是青的黄的,一会儿整棵树便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了,“为何不连树一起摧毁呢”身后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玄武逸尘走到了床边对面的椅子边坐了下来,眼睛却依然注视着外面的树,“根还在,如何摧毁?”那人便也看着窗外的树干,突然所有的树干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了树干,便是剩下根也只能沦为别人垫脚的木头”,玄武逸尘回过了头看着眼前带着笑脸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单膝跪下“主人”,随后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赤燕了,她现在应该也在怀疑吧”,那面具男子点了点头“你们注定是我的人,就像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注定要死亡一样,只有我可以让你们长生”,玄武逸尘微笑地放下了墨玉萧“我只是喜欢看人在面对死亡时的表情而已,当痛苦、恐惧交错在一起的时候,那才真是绝美的艺术”。面具男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缓缓地说道:“今后你会看到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