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是一个组织的名字,一个杀手组织的名字,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在什么地方,由什么人领导,甚至连这个组织里的一只蚂蚁都不清楚,这个五年前还没有任何名气的组织却在最近干出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之所以称之为虹,那是因为每一个杀手在完成任务之后都会留下一个标记,而迄今为止所有的标记种类加在一起只有7种,7,是一个不吉祥的数字,却也是美丽的化身,比如,虹。
在神州大陆北方有一个国,以玄武为徽,叫北冥国,这个国家煞是美丽,每年的10月份到来年的2月份都是白雪皑皑,山川河流都会披上洁白的外衣,飞禽走兽也都早早的冬眠,真是:三九柳絮飘尚早,却随风舞满地白。世间本应多彩色,谁知空如雪皑皑。
这是一片宁静的国土,就连一千年前天祭和地巳大战的时候,也没受多大的影响,天祭掌管生,地巳掌管死,万物有生有死,可生与死从来没有一同存在过,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但也正是这样重复着才有了多姿多彩的世界,因此人们安静祥和的在这片冰雪大地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秋,谁也不知道是天祭赢了,还是地巳赢了,万物依然有生老病死,依然有喜怒哀乐,所以没有人去关心那两个传说中的神发生了什么事,兴许那是老一辈的用来骗小孩子的鬼话,几个世纪过去了,平静了多年的北冥国而如今却宁静的不平常,也许这才只是一个开始,这个宁静的国土难道也逃不出命运之神的手掌,终究还是要受命运的洗礼么?没有人知道,可却有人想知道。
又一个宁静的夜晚,离10月份还尚早,似乎还是初秋,掌史府邸的一个密室里,有两个中年人似乎在交谈什么,其中一个男人低沉着说道:玄武加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当年投靠他还以为他能帮二王子能登上王位。而另一个人则赔笑地附和道:是啊,你我当时真是瞎了眼,嗨,竟然没看出来乾天官主是大王子的人,结果功亏一篑,现在大王子虽没有对我等赶尽杀绝,可我们的势力却也大不如从前了,唉?倒不如我们投靠乾天官主,掌史大人认为如何?就在那个被称掌史大人的中年人才张开了口还没点头,却突然定在了那儿一动也不动了,眼睛瞪的老大,甚至连嘴巴上的胡子也不动一分,剩下的一个人心里愣了一下,才准备伸出手去推他,忽然间似乎知道了什么,立刻醒悟过来,可手还没伸到腰间碰到佩剑却也定在了那儿,随后两个人都倒在了桌子上,嘴角这才流下了血,只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温和的声音:主人,没有心跳了,属下去复命了。声音还没消失,人却早已不见,只见密室的门上贴了一张纸,纸上却画着一个血燕,嘴角滴下了一滴血。
第二天一大早,对于叫花子李二麻子来说没什么特别的两样,他今天也不会想着能从掌史府讨到一口水,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抱着个破碗走到了府邸的东角门等着,奇怪的是今天没有那些势力的仆人来赶他。李二麻子以为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连门都懒得开了,就一边靠在门边,一边觑着眼朝门缝里看,在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的时候,便低了声地骂开了:呸,龟孙子,爷爷还等着啐你两口呢,没想到竟也学着那缩头的王八,然后四下里望了望朝角门蹭了一脚就赶紧拖着破鞋咧着嘴跑开了。可跑了一会儿,他回头一看,竟没有人追上来,路上虽有一两个挑担的行人,却也没人理着自个儿,这下子李二麻子慢下了脚步心里犯嘀咕了,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那些人自己说句话都能追几里远,今儿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行,我去瞧瞧怎么了。李二麻子果断的转了身又朝御史府东角门走了过去,可挪了几步却又停了歪着下巴下来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今儿个索性下个圈套,引我上钩,然后把我捉住了往死里打吧?不行,这我不能上他们的当,他奶奶的,这些狗东西比贼还精,老子饭还没吃一口就被孙子打了太他娘没道理。于是这李二麻子又回过身来准备去街上讨两口饭吃,正当他绕到了御史府的正大门时吓了一大跳,立马像脚打了拐的猫儿似的赶紧躲到了墙角的拐弯处鬼头鬼脑的朝望着,只见得平日里经常打骂他的几个泥腿子这会子正赶尸似的慌张地往外小跑,李二麻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还是朝着那些跑出去的奴仆恨恨地啐了两口:呸,狗腿子,我让你们追我,我让你们打我,你们也有跑折了腿的一天。就在那些奴仆出去了不久,过了一会儿便领来了几个当官的还有一群官差,这下子李二麻子就更好奇了,什么事居然惊动了官差,可有好戏看了,而此时掌史府的门外也渐渐聚集了几个好事的人,谈论着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李二麻子突然心里愤愤不平了起来:哼,明明是老子先来的,居然让这些小兔崽子抢了老子的地盘,于是他也耷拉着破鞋,抱着个缺口的黑碗,右胳膊夹着个不知从哪儿拾来的掉了些皮的树棍子猫着腰朝御史府的大门钻过去。
李二麻子很少看到掌史府的大门像今儿个这么的开着,他也不是没往里探过头,可每次他在这大红门口伸个头那些看门的就会拿着门栓子把他轰走。而今天李二麻子终于能尽情的往里看了,因为那些看门的正在里面一排排的跪着,在他们的前面有一排的拿刀的官差守着,李二麻子差点笑出声来,可他还是用碗遮住了嘴左右看了看保持了他的体面。接着他再往里头探了探,甚至不惜生命的危险还蹭到了大门边上,看到其他人都不敢再往上踏一个台阶,李二麻子顿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于是他再把头伸长了朝里使劲的瞄着,这时候他看到了十来米远的厅堂里像停了两个尸体,大概因为上头盖着白布,而且旁边还有有官差守着。李二麻子立刻像得了什么重大的新闻回过头拿眼睛扫了一下台阶下的人们:哎,你们可知道为什么今天这门开着不?底下人都纷纷摇头,李二麻子立刻高声了,我跟你们说,死了人啦,掌史府死了人,还是两个,哎,你们看,那前面大房子里中间不是停了两个尸体么?说完这话李二麻子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腿也略微直了起来,右手也从胳膊弯里摸出他的木杖靠在了御史府的门边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听死了人了,一个个的都挤到了门口像等吃的雏鸟儿朝里面伸着头,嘴里都还议论着,有人说这御史才该死,贪了不少的银子,也有貌似懂得一点道道的人说这是当今冥帝暗地里派人下的手,只因掌史曾经是二皇子的人,甚至还有人说这是死神来索命来了,可终究还是不知道死的人是不是掌史本人。李二麻子觉得这时候自己的威信又低了下来,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也许真的是死神来索了命也说不准,此时快晌午了,李二麻子肚子也饿的咕咕叫,他不想管再多了,这个时候他只想把肚子填饱,于是也就不管什么掌史,鸟史,抱着他的破碗拿起了歪在朱红大门框上的木棍,走下了台阶,却回头又看了看,可终究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那两排的官兵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雕塑,府里奴仆跪在那儿有擦汗的,有哭的,却也不见一个当官的出来审问,李二麻子终究觉得没意思了又晃到大街上他的老地方,干起了他始终觉得有点有失体面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