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布竿心中怨恨,若不是自己的老爸“龙阳道人”王金宝没好好好学习爷爷的道术,自己怎会是一个神棍,那起码也是家族道术一脉传承。
若是自己老爹能用心学道,他王布竿今时今日也不可能就这点伎俩,到头来又怎会被怨灵杀死,成为了这四处飘荡的孤魂野鬼!
王布竿魂飘大地,不知这是何处,以往自己总觉得人死如灯灭,哪里有什么鬼神之说的这些迷信之物,可事实证明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也!如今自己阳数已尽,竟成了他最不信之物。
“我今年才十八岁,我还不想死啊!”王布竿也不知道自己毫无目的飘了多久,回头想想自己的一生悲从心起,老人常说人死之时会回想起自己以前经历过的重重,有悲伤的,也有甜蜜快乐的,可自己呢,纵观这一十八年来,自己除了装神弄鬼好像毫无建树,唯一捉个妖还被它整死了。
不甘心,王布竿越想就越不甘心,他不想死,如果说真的无可避免的话,也起码将那只怨灵打的魂飞魄散将张语救出来也算值了啊!
装神弄鬼半生,结果到头来神没装成,还被鬼弄了。
“唉。”王布竿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都死了,想必那张语也是凶多吉少,而且可能有灭门之祸啊!
其实那那怨灵十有八九根本不是张语儿时的玩伴,只是当时情况凶险,没有时间仔细询问张语。
据张语所说,他玩伴是沉入钱塘江,也就是溺水而亡,换句话来说如果是溺水而亡的话就应该是水鬼,百宗术上对鬼之记录极多,水鬼除非修炼成鬼妖了,不然绝对无法上岸作恶,只能伺机寻找替身然后投胎转世,而他玩伴距死离今最多也就十来年的样子,一个怨灵想十几年就修炼为鬼妖无疑是痴人说梦话罢了,而且水鬼的特征就是全身湿漉、阴潮,可王布竿见到的那只怨灵全身乌紫,骨头尽短,很明显就是被人虐杀至死的,而且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张语额头上的“死”字,那明显是被人下了引魂咒了!
“这张语家是得罪了一些神秘的存在啊,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还他妈连累自己!”王布竿不笨,而且非常聪明,能在那么紧张且恐怖的情况下一眼就看出这许许多多不符事实的漏洞,已经证明了他非凡的头脑。
不过此时王布竿想再多了没什么用处了,而且他也没空去想了这些事,因为王布竿看到了前方一座城门!
哦,不,确切的说是一座类似古代的超大城门!
这城门高有足足万丈!若是与这城门相比,王布竿只能算是一只微不可见的蚂蚁。
而且是城门由白玉所修,奢华至极,虽然王布竿不懂玉石,但也能看不不似凡品。
“幻冥界?难道是阴曹地府?”王布竿走近一望,一块巨大的白玉石雕刻这“幻冥界”三字。
既然无处可去,那王布竿也就进入了这幻冥界,若是阴曹地府自己也早些投胎才是,王布竿可不想做索命的怨灵,即便他想,他也没目标,缺德的事王布竿可不干。
刚进入幻冥界王布竿就被吓了一个激灵,两只巨大的白鹤,为什么说巨大呢,因为两只白鹤长有百米,依偎在一起就地安歇着,且看那白鹭的爪子,王布竿不会怀疑,那一爪子下去究竟会带走多少条人类的性命。
“鸠!”似乎感受到了生人的靠近,白鹤睁开巨大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王布竿,曾经的人类。
一前一后的双翅一展,王布竿只觉得一股旋风挂过,强风让王布竿睁不开自己的双眼,等风力消失的时候,王布竿这才长眼望去,两只白鹤已经空遁远走。
“这阴曹地府,好生奇怪,这么霸气的白鹤是要逆天啊!”初次来幻冥界,王布竿像是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入了大观园,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一切都好奇不已。
……
幻冥界,仙宫府。
“不知仙人的这盘棋要如何与本座对弈。”在一古色的仙宫的府邸内,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与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对弈着棋局,说话的便是那黑袍中年男人。
黑袍中年男人含蓄的微笑着,他俊雅得尤若妖魔,飘逸得不似凡间人物的绝世男子,只是随便的坐在那里,就已经令人有顶礼摸拜的冲动,像是一只魔,一尊神。
见棋子起起落落,不停的在偌大的棋盘上自动行走的,好不怪异。
“将军的棋可是越来越妙不可言了,而且这珍珑棋已然进入死局,本仙自愧不如,认输认输。”其中须发皆白的老者无奈的笑了笑,见破无可破,倒也干脆认输。
“既有死局,必有生局,只是这珍珑棋局将仙人的思绪困进罢了,有死便有生。”黑袍中年人说完便盯着仙人的白旗,只见那白棋不知如何行走了一步,硬是将仙人必输的局面给挽了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活路来。
“哈哈,将军不愧为棋圣,本仙今日倒是一饱眼福,能与将军对弈真是一大快事。”说罢,那自称仙人、须发皆白的老者忽然站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幻冥界内,王布竿正在好奇的张望着四周,这阴曹地府好生奇怪,街面上形形色色的生物样样皆具!有牛头人、马头人、还有奇奇怪怪的妖魔,甚至还有古代人!
王布竿也不敢靠近他们,因为总有这些人身上总有一股无形无质的压迫,让王布竿不敢大口喘气。
起初王布竿还被吓的六神无主,但是想来自己都是“死人”了,那还有何可怕的,索性也大着胆子毫无顾虑的四处打望。
“王爷出巡,速速礼让!”一声巨兽般的大喝不知从何处传来,音过八方之后,这周围形形色色的妖魔也好,古人也罢,似乎很有默契的低头应声而跪,口中还念着:“王爷金安。”
“奶奶的,阴曹地府还来这个一套,还王爷,怎么不来皇帝,他奶奶的。”见旁人都跪下行礼了,王布竿可不敢造次,也有样学样的跪下喊着王爷金安。
虽然自己不想跪,但自己毕竟是个新来的,看那些“老前辈”都要下跪,这王爷肯定很不一般才是。
没过几秒而已,就见一堆妖魔鬼怪浩浩荡荡的抬着一顶金色轿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牛!”
王布竿看着金色的轿子和一群侍众心中想到,看来自己不要去投胎好了,这地府系统也不错,搞不巧过个几百年自己也能混个什么鬼王爷当当,这多威风啊。
“何人如此放肆,王爷金身在此,竟得无理!”人群之中只有一位青年男子人站立无言,手中提着个酒壶,身后系着一把入鞘宝剑。
“老子可是三清祖宗门下,要我给王爷下跪,怕是他无福消受吧。”青年男子道出三清祖之后,人群之后倒吸一口冷气。
三清祖何人,那可是圣尊之一!
“门下之人?口无遮拦,杀!”一个身穿官服的牛头侍卫冷哼一声,随后便消失了踪影,那青年似知不妙,连忙漂亮的抽出宝剑,举剑阻击。
“唉?这男人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如此面熟?”王布竿奇怪看着青年男子,只是王布竿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索性暂时不再去想,伤脑细胞又无果的事情,王布竿懒的去做。
“铛…”的一声钢铁相击的金戈响起,只见牛头侍卫赤拳打中青年男子的铁剑之上,而的青年男子则是右手持剑,左手护着酒壶,连连被逼退数步。
“好厉害!”
王布竿一直偷偷的望着,他连看都看不到那牛头侍卫怎么就不见了,可是青年男子居然还可以挡住他的攻击!真是厉害啊!这样的情景王布竿以前也就在电视或者小说中见过,如此真实的观看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青年男子一抹洒脱不羁的神情,提起怀里酒壶便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哈哈!好酒!”青年男子一边豪饮,一边笑道。
眼见牛头侍卫被激怒,欲上第二击之时,青年男子忽然双眼一眯,喝到:“如此好酒,不尝尝着实可惜,给你!”
说罢,青年男子将空酒壶顺势一丢,酒壶便朝着牛头侍卫直砸而去,
只是举步之遥,牛头侍卫避无可避,只得接住酒壶,只是酒壶的劲道之大却是超乎他的想像,牛头侍卫双手抱着青年男子砸来的酒壶,连续后退十几步才算稳下来,实力高低立下判断!
“归元剑气!”青年男子见牛头人落了下风,所谓趁你病,要你命,青年男子似乎很明白这个道理,手中宝剑腾空而起,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幻成八!八柄利剑同时朝着牛头侍卫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