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姓胡的派人来了。”说这话的是江荇的心腹安哲,他手下最信得过的人,兼助理一职。从小一起长大,所以他从未当他是下人,而是和兄弟一样。
“不见。”偌大的水晶韩式装修的别墅里,昏暗的黄色吊灯并不像节能灯那样刺眼。灯光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显得格外好看,他坐在书桌前,手中不停转动着可怜的笔杆。长而密的睫毛时不时上下煽动两下。即是素颜浓眉,也要比手巧的化妆师画的还要好看。
“可是,那姓胡的最近……”安哲眼神担忧的试图对江荇提醒点什么,可话说到一半再也难以继续往下说,因为他太了解他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男人发出磁性的声音,绝对对人有吸引力。抬眸望向忧心忡忡的安哲,嘴角微微斜扬,坏坏的,成熟的,却又触人心弦的。
“从小到大你都是这种眼神,我都长这么大了,你就别用在这幅眼神了。更何况,你现在还叫我一声哥呢?”
“那还不是你……”安哲顶了一句,但还是没把话说完,他是想说:‘那还不是你逼的。’
江荇用多年来的经验把安哲的话成功的堵了回去,只要他一嘟嘴,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安哲着实拿他没办法,就像安哲要比他大两岁,却要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喊他江哥。可江荇的这幅赖皮表情也就他鉴赏过了,也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别人谁还有这个福气啊!。
“怎么办?项链不见了,我要怎么向父亲解释呢?他一定会生气的!”女人儿
心急如焚的四处寻找,双手提着身上看似笨重的大裙。深蓝色布满全身,深眸大眼长在一张鹅蛋脸上,也许是太过着急,白zhe的面孔微微泛红,谁见了不会遐想?
外太空的公主雪星因丢了自己的生命项链,着急的四处张望寻找,可项链消失的突然。在她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就戴着它,陪她度过了漫长的二十三年。最重要的是,项链是绝对不会自己掉的,它虽挂在脖子上只在锁骨处那么长,可父亲在制定它的时候就没有给它制定开口。随着年龄的长大,那条项链无时无刻都在她的脖子上,因为根本取不下来,又怎么会丢呢?
雪星不管大脑怎么捕捉,就是回想不起何时丢了项链。她心不在焉地行走在外太空花园,不经意间来到了千百年来人们不曾敢提及的禁地。他似乎看到了她的生命项链,朦朦胧胧在前方半空中发着耀眼的光。她尝试着把手伸去,想要抓住,可在那一瞬间,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一瞬间,雪星来到了一个她陌生的地方,和她所在的外太空具有天壤之别。
这个地方,没有外太空那么安逸,平静。车鸣声不断,繁华落尽,却是那么让人反感,女人儿接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异,脑子一阵眩晕,昏倒在地。就在这时,一只有劲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拥进了怀里。在雪星意识还清楚的最后一秒,那双会说话的大眼无力的看了一眼接住她的男人,男人将雪星打横抱起,放进了豪车。
雪星娇小的身体躺在酥软的大床上,江荇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女人儿玲珑剔透的肌肤,女人儿因昏迷,本就白zhe的肌肤显得格外苍白。
江荇脑海里不时浮现出今天与那个陌生人的相遇。“公子你好,这是你丢的项链吧,现在我还给你。”穿着一身黑衣的一个男子,头发留的及长,又戴了压舌帽,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约有1.85的身高,看上去和江荇差不多高,刚要去参加峰会的江荇被这个陌生人拦了下来。安哲本来是要向前打发走的,却被江荇阻止,他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好奇,更对他手中的项链产生了好奇。
这条项链与江荇见过的所有项链都不同,不管是多价值连城的项链,在它面前好像都失去了光泽。那条项链结构很简单,倒立的三角形,中间却有一点血红,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找错人了。”江荇严厉的眼神看着那陌生人,菲薄的嘴唇打出一句可以冻死人的话。那陌生人却翘起嘴角,继续道:“这就是你的东西,我没有认错失主,你-就是江荇,而这条项链,就是你丢失的。”
“你是谁?”江荇戾气的质问了一句。
“我们还会再见。”那人拉起江荇的手,将项链强行放入江荇手中,转身离开。安哲刚想带人抓住,脚还没有迈出,那人暮然停住,侧头对江荇丢了一句“记住,多做善事。”然,快速离开,很快,即不见了踪影,江荇也没有在阻止手下人的追击,而是沉浸在刚才陌生人的话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女人儿迷茫的问题将江荇拉了回来。
“我家。”简单霸道的两个字,却诠释了女人儿的两个问题。“既然醒了,没事的话收拾一下自己离开吧!”在出门前,江荇丢了一句似警告一样的寒语给无依无靠的女人儿。
女人儿直到目送那座寒气逼人的冰山离开才张望起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荇,那女的怎么办?”安哲请示江荇。
“送走。”天呐,他说话一向这么简约吗?
“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安哲继续追随在江荇的身后,大步流星行走在别墅走廊。江荇一个突如其来的刹车害得沉思的他狠狠的撞在了江荇的后背,鼻子袭来酸酸的痛感,推了推无镜片的眼眶,小孩一样揉了微痛的鼻背。
“哪儿蹊跷?”
“我也说不上来,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总觉得哪儿不对!那个陌生男人,还有这个女人……”安哲自己嘟噜了半天,好像并没有对江荇解释。
正在两人沉默之际,安哲电话突然响起“喂!什么事?”
“安处,今天的峰会……”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急促,要说的话又卡在喉咙难上难下。
“什么情况?”安哲严肃厉声的质问电话那头的人。
“胡成霸在今天的峰会上肆意妄为,向记者诋毁江董。并-且,内线还传来消息,胡成霸在江董特定的酒杯里下了药,就等着江董出现。”
安哲和江荇已经回到了有开关的书房,打开电脑目视着峰会上发生的所有。突然安哲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浓浓的怒意,使房间渐渐退去那股寒流。“这么说,你救这个女人是救对了,你没赶去峰会。反-而,她还救了你?”
江荇冷哼一声“笑话,我江荇何时需要别人来救,更何况还是个女人,成何体统,太不像话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我还是要去峰会现场,看看姓胡的还能耍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