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杀迈克尔呢?丽塔想不通。男人被恨到必欲除之而后快这个地步,不是为了财和权,那就是为了色与情。迈克尔一向精明,看上去在生意场上并没有跟谁结下这么深的梁子。他与好莱坞的众多女星不清不白,绯闻不少,那么有可能是犯了色劫。可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动用导弹杀人,有这必要么?!
警方的破案思路,却与丽塔不同。他们很快就将此案以“恐怖袭击”为名立案。为破此案,纽约警局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小组,由警局副局长亲自挂帅,休斯·沙利文被选中成为破案组的小组长。
谈不上久经沙场,却堪称经验丰富的休斯·沙利文警官,将千头万绪归纳为两个简明扼要的问题:
第一,是谁要杀迈克尔?
第二,为什么?
休斯很快就注意到,这起谋杀案与迈克尔的手机通信有关。显然,迈克尔的手机被跟踪至少一段时间了。于是,休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无线电通信信号上。
“好吧,那就查一查吧。”休斯的同事科里对着手机嘟囔,睡眼朦胧,呵欠连天,半夜三更趴在被窝里老大不情愿地接受了休斯的委托。
事情顺利得出乎休斯的预料。
“头儿,有个情况,你必须感兴趣,”科里第二天就通知休斯,大言不惭,“你得请我喝一杯。”
“哦?”
“有两哥儿们恰好在那天,嗯,上周五,开车到费城。傍晚经过洛朗镇,注意,就是你说的那个袭击前后,他们正好在离事发点不远,只是隔了一座山。他们说他们亲眼看见飞机掉了。”
“哦?”休斯的声调高了八度。
“他们怎么跟我说的?”科里活灵活现地学嘴给休斯听,嗓门尖锐,气急败坏,“该死!我们简直就是跟着那辆遥控袭击的汽车走啊走,幸好我们马上就拐上下一个路口了,不然,说不定另一枚导弹就把哥俩灭了,活不到今天了,见鬼!”
休斯捂着下巴笑了。这两个倒霉鬼,算是捡回了小命。杀鸡不用牛刀,一枚导弹得多少钱啊,少则上万刀多则十几万、几十万刀,杀两个无名小卒多不划算。至于用来杀迈克尔,那就一定有远远不止两枚导弹的价值。
“跟你说吧,他们现在每分钟都心惊肉跳,吃不下,睡不好。”科里的口气有些担忧,“嗨,要不要派人保护他们?”
“好,立刻!”休斯拍板。
周六,专案小组查到了那辆涉嫌在事故现场发短波信号的车和车主的名字,车主人却不见了。但这是后话了。
“接着查!”休斯趁胜追击,“各位,我们要追踪、寻查微型导弹的来源。”
休斯沉声道,“当然,科里,你还得再跑一趟好莱坞,看看迈克尔惹了谁,会不会是情杀。”
他心里却想,情杀的可能性不高。如果一瓶药水就能搞定,何必又是卫星又是导弹的大费周章?
科里只是走个调查程序罢,例行公事。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