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对一万大喊道“汝等将士虽前来杀吾,但吾知晓此非汝等本愿。西凉将士如今叛势,皆因龙懿礼与于氏兄弟。吾之复仇与西凉兵勇,百姓无关,仅针对叛贼。如今,引兵叛贼以被天将呼延斩于阵前,吾等西凉男儿当早早回家安度余生。西凉全军听真,‘现,弃披挂,弃兵刃,弃战马,返乡归田者,仍为吾西凉子民,吾必不弃。如若有继续顽抗者以叛贼论处,即使今日逃过一死他日攻破西凉城着诛九族。若城破时叛贼已死,在下也定当挖坟掘墓,挫骨扬灰以告慰肃王英灵!’”西凉兵勇听到龙懿哲恩威并重的表态,看到龙懿哲不计前嫌的大义。顿时乱作一团,有的将士因为想到了家乡想到了亲人眼中泛起了泪花,有的将士想起自己一生的征战顿时感到怅然若失。慌乱片刻后开始有人下马卸甲,又一阵过后一万西凉兵勇竟全部放下兵刃,放弃抵抗站立在原地也不敢散去。龙懿哲看到后感到十分欣慰,嘴角微微一扬后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毡房里了,呼延浩和数十名医官守在身边。龙懿哲抬头看了看呼延浩,发现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脸倦态。于是问道“这是哪里?呼延将军何故如此疲倦?”“这里是狼族狼巢所在,本族逐水草而居并无固定城池。这狼巢亦是如此公子若非要问个地名,末将也只能说这是狼族万里水草绿洲的中部一隅。公子上次昏倒于两军阵前已是半月前的事了。”呼延浩只是回答龙懿哲的第一个问题,顺便将龙懿哲为何在此告诉了他,对于龙懿哲的第二个问题他刻意的回避了。龙懿哲昏迷刚醒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又问道“呼延将军的马看来也是良驹,可有名号?”“公子是说那畜生?它是末将去年猎马猎来的,末将也是见其肌肉雄壮毛色黑亮取过一命为墨狮。公子的马末将看来也是宝马,又唤何号?”呼延浩答后反问道。“呼延将军见笑了,在下的马是西凉的汗血驹。虽然奔速快跳跃远,但耐力和爆发力远不及将军的墨狮。是在下请人专门配的,名唤嘶风。”龙懿哲答道。旁边的医官见二人越聊越兴奋担心的对呼延浩说道“少主,龙公子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多言。望请少主体谅!”呼延浩扫兴的说“也罢,还请龙公子好生养伤。家父近日可能也要见龙公子了,家父为人刁钻,还请公子提前准备。有甚需要时,自差人来找末将便可。”龙懿哲听闻此言后说道“多谢将军提醒点拨。”
呼延浩听完放心的走了,龙懿哲却陷入了沉思。很快,六日过去了狼王果然于中军摆下宴席召来文武正式召见龙懿哲。在宴上,狼王首先发难“孤王乃狼族第十八代狼王,呼延皑。龙公子,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公子,公子可否赏光回答?”“狼王殿下尽管问来,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龙懿哲恭敬地回答。“那好,我就问了。公子如何看待君主于臣民的关系?”狼王问,“在下认为,君主与臣民是相互依存的,彼此因对方的强弱而变化。唯有贤明,仁爱的君主才能拥有民心,唯有有拥有了民心,贤臣才会甘心辅佐。同理,臣民与君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唯有在君臣关系明确的前提,下互相体谅互相相信才是真正的君臣之道。”龙懿哲答。“公子如何看待文武之道?”狼王又问,“文武二者,就像驱动国家马车的两匹马。它们都有对方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唯有驾车的当权者精心驾驶努力协调,才能发挥二者的作用,使二者相辅相成共同拉动国家的前进。相反若是当权者协调不力,就会造成二者的冲突。如此不仅于当权者无益,严重的还会造成整个国家的动乱和战火。”龙懿哲又答。狼王听后眉头微皱又问道“公子如何看待我狼族?”“狼族久居荒外,四下民风民俗与关内大有不同。在下以前在西凉时总听传闻说狼族是北方的强盗,暴而少仁。自沙海事变后,以在下亲身经历在下独敢断言狼族不仅仁义不亚于中土任何诸侯,而且还有中土诸侯所不及的勇略和果敢率性。在荒外四族中狼族兵勇不较多,疆域不较广,财力不较盛,但凭借将士勇猛,文武调和,上下一心,不仅无惧图,蛮,蛟三荒且能虎视天下群雄实属难得。虽是如此但狼族也有硬伤,狼族的硬伤就是外交和经济。夫大国在文通武备之余也当调和各方势力,积极避免不避要的战斗和杀戮以保存实力。再来就是经济,狼族逐水草而居,一切自给自足不与他国通商。这样是可以不受他国牵制,但是百姓想提高生活质量,军队想提高装备标准没有通商带来的强大经济力量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狼族若能改进以上两点必能国力大增立于不败之地。”龙懿哲回答道。狼王听完眉头锁的更紧了,但他还是追问道“龙公子若没有遇到犬子又当如何?”“若是如此,在下无非两种可能。生或死,如若死了一切皆空。如若在下还有一口气在,必然会冒死穿越万里水草绿洲,去幽州辅佐幽州牧刘毅大人。他是家父故交,虽然现在实力不强,但是只要我去了必会先助其崛起。幽州崛起后,再将势力延生向整个东部。在刘毅大人坐拥国之大半之时,凭借龙懿礼的能力必已一扫西部。此时,天下以为东西对峙之势,龙懿礼必定会转而稳定已占半壁天下,而在下必在此时着刘毅大人对荒外狼,蛮,蛟三族采取怀柔政策引为强援同时离间龙懿礼于图国。时机成熟后一举击溃龙懿礼与图国,迎回龙帝。是如此,父仇可报,天下可定。”龙懿哲坚定的说,那气势就像已经将天下收人囊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