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我姥爷出来的及时,这才制止了姥姥这在我眼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姥爷看了姥姥一眼,不乐意的说道“你这一见面怎么闹这出?赶紧的准备准备,孩子这一路上肯定累坏了。”
听了姥爷这话,我心想还是姥爷看我最亲啊,可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我姥爷走到丫头的跟前,说道:“跟你姥姥进屋休息去吧,为了接这个小王八羔子,这一路上肯定很累的。”话一说完,转身就对我骂道:“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事情的轻重缓急啊?我不是告诉你让你早点回来嘛?》怎么给我直接晚了两天?你知不知道我都和人家说好了,你这不是再折腾人嘛?”
我见两位老人都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知道说多了只会挨更多的骂,等他们骂够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让我进屋,我一进屋我就看见表姐坐在炕沿上看电视。丫头见我想说话,咳嗽了一声,赶紧的冲我使眼色,又看了看一起进来的姥爷和姥姥,我知道她是不想让这件事叫老两口知道,心下了然的冲着丫头眨了一下眼,谁知这丫头摆明的和我作对,装作恶心的摸样,跑到一边干呕去了。
表姐看到是我就从炕沿上下来冲我笑了笑,说道:“渴了吧?我给你倒水去。”说完转身就去掂水壶。
我没敢多说话,怕我这张嘴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老两口还在旁边坐着呢。
我这晚回来两天看样子真是把聊两口惹起了,这在屋里又开始给我做起了我思想工作,不过他们在面前说,我装作认真的听,这魂儿早就不知道溜到了那里。
这一顿思想工作直接说了半个小时,我见老两口确实说累了,怕他们真因为我的原因气出病来可实在是不妥,赶紧的就对他们发誓自己以后如何如何响应老两口的号召,如何如何坚持贯彻老两口的方针,如何如何老两口要往东,绝不往南,这才接受完教育和批评,我找了个借口回到了自己住的屋子,刚一进屋,还没关门,丫头就风驰电掣的闯了进来,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丫头脸色难堪,小声的对我说:“还不是因为表姐的事情,我刚把你已经知道表姐怀孕的事情告诉给表姐,我见表姐知道后都有想掐死我的模样,吓死我了。”
我说:“活该,也许是医院那面搞错了,让你这么的说出来,假的也得给你说成真的,不过这事我得和表姐说说。”
我还没出去找表姐,表姐就先进了我屋。她一进屋,我就觉得这屋里的空气瞬间有些异样,丫头躲在我后边冲着表姐笑着说:“表姐,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而且你和杨小强关系最好,杨小强的脑袋瓜子里面鬼点子又多,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脑袋多了主意多啊,虽然说杨小强这脑袋里面也许不是鬼点子,是马粪猪粪一类的东西,但好歹也能想出点东西来啊,对了,表姐,刚才杨小强说了是不是医院给的单子写错了?我当时也没有注意,说不准真的很有可能啊。”
我咧咧嘴,想开口骂这丫头。
表姐脸色缓和了一下,半响才叹了口气,好像全身被抽光了力气似的,软绵绵的躺在我的床上面,我见她不说话,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丫头仿佛解放了一般推了我一下,打开房门说道:“你们先聊,我去监视姥爷他们,免得他们发现了什么。”说完赶紧的出了门并且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表姐躺在床上不动,我也不敢动,没办法,虽说我是男人,男人虽说有那么一点点比女人多的勇气,但是我也是表姐从小照顾大的,对她不仅仅是感激,更多的是......怎么说呢,敬畏。因为表姐在我眼中近乎于一个完美的人,不仅学业事业都是一帆风顺,就算是为人处世都是让我叹为观止,总而言之,反正比我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在家里,我要是反面典型,那表姐就是正面教材了,更何况,这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见这空气有点压抑,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还是问出了这个比较荒唐的问题:“我听丫头说,姐你怀孕了,而且还是因为......是在她哥的新房子住了一晚的缘故?”随之我又尴尬的干笑了几声:“嘛,我看不可能,肯定是丫头这家伙在胡说八道......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让人......”
表姐看着我,依旧是没有说话,我见她这个不像是开玩笑的摸样,硬生生的将笑声给吞了回去,她翻了翻身,又从床上坐起来,用她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被看的浑身不舒服,好像总觉得表姐的眼神中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这种不对劲我却说不上到底是什么。
她让我过去,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表姐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红晕,然后就见她用她的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将我的右手按在她的肚子上面。本来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表姐是个女人,我是一个男人,这俗话说的男女有别啊,我尴尬的想将手抽回来,可谁知表姐硬按着不让我抽回来。
“你感觉到了什么?”她问我。
我好奇的问道:“感觉到什么?”
“孩子,我的孩子在踢我。”这话说的我心里一紧。
表姐对我说:“你仔细的摸摸,是不是他在动?”
我闻言用手自己的触摸,然后我惊奇的感觉到触手处些许的震动传了过来,好像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婴儿在俏皮的踢着自己母亲的肚子。我以为是我手的错觉,附耳仔细的一听,却是清晰的听到一个婴儿翻动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急忙的后退了一步,张大着嘴半响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显然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就算是真的有了孩子,也不可能让人触摸的这么的真切,好像这孩子正在这肚子里面翻滚爬动。
饶是我再怎么大头,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我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对着表姐说道:“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静等了片刻,才听见她幽幽的对我说道:“我失去了太多,婚姻,爱情,更重要的是,让我失去了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当一个母亲,你或许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就算是看到路边有其他的母亲牵着自己的孩子,我都会感到深深的自卑和无奈,我本该是享受这种亲情的时候,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永远的不可能实现......现在,我已经有了,我相信,这应该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无论如何,我都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的。”表姐说完这句话,不待我说话便走了出去。
我见她出去,愣了半响,这才将门关好,坐在自己炕沿上,掏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一口,我知道这事情不寻常,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知道这事情绝对不寻常,表姐的身体状况我是知道的,那是绝对不可能怀孕的,但是眼下这种状况又不可能在骗我,刚才我没有表现出来过激的情绪,那是因为我知道表姐这一生八成就只有这一个心愿了,那就是想有个孩子,但是她天生不能生育,这辈子生孩子时肯定没有希望了,我如果说她怀的孩子是个怪胎,让她打掉,八成还没把这孩子打掉,我就先被她打掉了。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翻着上面的联络电话,心想是不是要给那个家伙打个电话?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和那个家伙打电话,每次见他总觉得自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说的这人是我大伯的大儿子,叫张德海,和我的年纪相仿,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大的发小,至于他为什么姓张我姓杨?那是因为我从小便没了父母,这姓自然是跟着养育我的姥爷姓了。不过这个家伙,怎么说呢,整一个整天装神弄鬼的神棍,而且还有个特别的性癖,那就是非常的喜欢女性的胸罩,至于我为什么想到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家伙深的我爷爷的真传,会些灵异和神秘的东西,通俗点讲,也就是会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