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
张恪从静籁中醒来,体内的真嚞气已经从白色变成了现在的银色,脑海里的功嚞法在最后倒是有一段文字:九嚞龙嚞元嚞气小成之时,元气如银液流转,此后即可移形换影,日行千里,寒暑不入,百毒不侵,身若金刚,飞花摘叶,即可伤人,元气渡人可疗疾可治伤,亦可使人缓死。
光看文字,倒是牛的一嚞比,但是张恪却一点头绪没有,不知道怎么用啊!难道念一句移形换影日行千里,就移形换影日行千里了?张恪还真的试了试,没用!索性不管它,反正这九嚞龙嚞元嚞气练了三年,身体真是好的一塌糊涂,感冒发烧从没得过,晚上一沾枕头就睡着,白天也非常精神,怎么移形换影日行千里的,干脆日后再说。
张恪打开门,站在自家院子外看着初生的朝阳,平时略有刺眼的日头看起来很圆很红真像个大红鸡蛋,周围的声音也丰富多彩,听起来充满层次感,还真是使人身心愉悦。
时间还早,梁格珍还没醒来。张恪出生后不久,张知行就去读研究生了,梁格珍在东社乡下的老宅带着张恪,日子过得也挺知足。在张知行梁格珍眼里,张恪就是上天赐予他们的天使,特别乖,不瞎哭不瞎闹,按时吃饭到点睡觉,大小二便就如同成年人般有节制。还不会走的时候,到点了一般都是大吼一声,张知行梁格珍就知道宝宝要便便了;会走以后,都是自己去上厕所,这几年两夫妻楞是没有被张恪闹起过一次夜。
即便是张知行梁格珍,没有生养的经验,也知道张恪这孩子与别的孩子相比,那就是小天使和小恶嚞魔的距离,他们的乖宝宝真的是天生不凡啊。
张恪在门口爽了一把,就准备回屋里躺着,实在太早了,也不能去干些太出格的事,张恪现在还在装乖宝宝呢。路过鸡圈时候,却感觉有些异样,心里突然有个念头,想把鸡圈扒开看看,张恪一脸疑惑,这叫什么事啊?
张恪站在鸡圈边,还是一脸疑惑,往里看了几遍,这有什么好扒的?眼光扫来扫去,张恪发现鸡圈的地上,有一个隆起的小包包,估计是年深日久,被鸡扒出来的。张恪找来根小木棍,在小鼓包附近捣鼓起来。
张恪挖出来个小木盒,把地上恢复原样,拿着小木盒用水洗了洗,鼻头一皱,怎么还是一阵鸡屎味?冲洗几次后,把小木盒擦干打开,是一层绸子。
张恪心想,难道是那话儿来了?扒开绸子,里面赫然是一块小玉牌,刚好小手能握在手心里,玉牌上雕了个阴嚞阳嚞鱼的图案,抓在手里暖暖的,张恪把另一个手掌也捂在玉牌上,两只手都暖暖的,很舒服。
接着张恪就发现自己体内的元气源源不断的被玉牌吸取,张恪也不慌,就在那蹲着,等玉牌吸了七八成元气,就发起烫来,张恪把捂着的手拿开,却没发现玉牌,看看另外一只手,还是没有啊。
玉牌呢?这个念头一起,张恪就进入到一个空间。果然是那话儿来了!
空间里跟外面好像没什么两样,有天空,还有风,然后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和黄嚞色。张恪原地转了一转,才发现身后原来是个大湖,旁边有一间小木屋,张恪朝木屋走去,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木屋里地方不大,里面的摆设都挺古朴的,靠墙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摆了几排书,书架旁边是张桌子,还有个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木头墩,另一边靠墙是张老式的床,三面有挡板,还撑着个架子,应该是用来架蚊帐之类的。
时间还早,张恪把木头墩搬到书架边,把书都拿下来。张恪两岁多时,有一次拿了本书,随便翻了几页,发现好像都记住了,用了十分钟翻完,内容果然也全都记住了。书架上的书都要薄的多,翻一翻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半个小时不到,都翻完了。张恪如获至宝。
这些书里有一本是九嚞龙嚞元嚞气的使用法嚞门,分大成小成,还有一本是关于这个空间的,其他的都是一些杂书,张恪就得意的想移形换影日行千里终于能实现了。
原来这个空间里面,大湖底有一个阴嚞阳嚞鱼图案,湖水都是从阴嚞阳嚞鱼化生而来,生生不息。刚进来空间看到的黄色是九天椒,绿色的是人参和轮回草,几乎种满了,而且都是自行生长。
书上说九天椒,极辣而不呛,自有殊香不上火,因其配合菜肴烹制完成时,鲜、辣、香味直冲九天而得名。而轮回草是专门给禽和畜类吃的,人不能吃,禽畜吃了能够长得快,不得病,而且肉质鲜嫩香味美。
书中还有九天椒、人参、轮回草的功效叙述、使用和制作方法,有一句话张恪印象最深刻:“此中诸草,自余所得已逾万年。”
张恪顿时乐不可支,笑的直打跌。乐完了,把书放回书架,时间差不多了,下次进来再学习九嚞龙嚞元嚞气使用法嚞门,顺手把好像还有鸡屎味的小木盒子扔进湖里,出去的时候张恪也没忘了洗洗手摘了个九天椒。
张恪轻轻的走到梁格珍门前,听了听声音,梁格珍还没醒来,呼吸平稳而悠长。走到灶台旁边,轻灵的跳上灶台,掰了一小截九天椒,扔进酱油瓶里,中午或者晚上就能尝尝这加了九天椒这菜做出来是什么味了。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张知行下午就回来了。一回来就抱着张恪猛亲:“小恪在家乖不乖呀?有没有想爸爸呀?”张恪装可爱的咬着手指头,认真的点头说:“小恪很乖,很想爸爸!”梁格珍看着两父子,心里的甜蜜都好像要溢出来似的。
晚上是张知行做菜,张恪在旁边看着,勉强打个下手,看着张知行往锅里滴了几滴酱油,霎时一阵辣味裹着异香扑鼻而来,三两下把菜炒好,张知行用手指沾了点酱油试试味,这味道够辣,但是不呛,一股独特的香味经久不散,张知行正想问问梁格珍,张恪就一把拉住张知行的裤腿,艾艾的说:“爸爸,上午我出去玩,看见有颗辣椒树长着很好看黄色的辣椒,我摘回来就放了一点在酱油里面。”
张知行倒是没有生气,蹲下来和张恪说:“以后碰到不认识的东西,不可以随便拿来吃哦,要先给爸爸妈妈看过以后才能吃,记住了吗?”话刚说完,梁格珍从房里出来:“炒的什么这么香啊?”
张知行正想和她解释,院里的门就嘭嘭嘭的被人敲响,开门一看,原来是张知非,张知行的堂弟,一脸馋相,腆着脸问张知行:“哥,你这是炒的什么菜啊?这么香!我晚上正找不到地方吃饭呢!”
这时间张知非还没结婚呢,张知行拉着张知非坐下:“也就加把椅子的事。”
还没动手呢,又来人了,这次是张知微,张知行的堂哥(几哥俩都住得近):“我在家里就闻着哪里有一股辣味,还带着股香气,原来是知行回来了啊。”
张知微和张知非、梁格珍打过招呼,看了一眼桌上没几个菜,不好意思坐下,转身就走:“我那还有几个菜,拿过来一起吃,等我啊!”张知行和张知非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张恪现在对他堂伯一家也没有前世般的怨气(前前世里,张知微太过势利而不顾亲情,张恪积下了不少怨气),只是端着小碗等妈妈夹菜。
张知微带着张奕他妈和张奕过来,一个人手里一盆菜,五个大人围一桌,张恪和堂哥张奕在一边坐着小凳子。等到吃完饭,张知非才想起来问:“是什么辣椒这么好吃?辣起来又不呛,一股香气直冲脑门?”张知行往灶台边一指:“喏,张恪上午出去玩,看见一颗辣椒树上长了一颗黄辣椒,就摘回来了。”
张知非过去摸着张恪的头:“小恪好厉害啊,告诉叔叔辣椒是哪里摘的?”几个人兴致不减,都说拿手电筒照着去看看还有没有,张恪把他们带到院门外不远的一颗辣椒树旁,带着点狡黠:“就是这颗。”
几个人照上照下,左找又找,满眼都是红色的辣椒,哪里有什么黄辣椒?
1982年。时间飞快。转眼张知行就毕业了,毕业后被安排到海州师范学院工作,一家三口人就安顿在海州师院的教职工宿舍里。
张恪自从小成之后,每天都找时间进空间里学法嚞门,在空间里都用得滚瓜烂熟的,也挖了几根小点的人参根据方法炮制,尚算熟手。每隔一段时间,张恪就掰一点参须,趁爸妈不注意就扔进饭菜里,两人的身体是越来越好,梁格珍越发年轻,皮肤娇嫩,张知行则龙腾虎步,器宇轩昂,只是两人都还没觉察到。
张恪时不时的也变化成20多岁的年轻人,一到晚上就出去到处逛。1980年以来,各项政策都有所放开,个体户已经出现一段时间了,家庭承包联产责任制也正全面推开,即使人们思想上因为多方面原因还未能全面放开,有时候政嚞策嚞执嚞行也有所反复,但是改嚞革嚞开嚞放的趋势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是时候来一桶了吧?
这年月人参在国内可卖不上价格,张恪想起香港富豪刘嘉城,现在也有50多岁了吧,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五十几岁补一补,还能上山打老虎。前世碰巧知道一个和刘嘉城关系密切的香港药材商,跟他联系一下看看。
这天趁着张知行梁格珍各忙各的,张恪喊了一声:“妈我出去玩会,晚饭前回来。”梁格珍出来时已经看不见张恪了:“玩什么要玩十几个小时?张知行你也不管管你儿子?”
张知行嘿嘿一笑,从背后抱住梁格珍:“咱儿子多乖的,天生就是不凡,这周围这么多小孩子,哪个能比得上?他都是按时定点的,到时一准回来。咱干脆活动活动筋骨?”梁格珍想想也是,这孩子好像干什么都让人放心,这年头的白天治嚞安还不错,的确不需要太担心。满脸红晕按住张知行不停揉搓的手,绵软无力的打了一下,张知行拦腰抱起梁格珍,活动筋骨去也。
张恪紧赶慢赶,中午之前已经站在香港高升街街头。这时节到香港可是特别不方便,和后日自嚞由嚞行的时候差了十万八千里。没办法,张恪只能用土办法。
香港街头的繁华也和海州差了十万八千里,车来车往的,人们都是一路疾行。张恪瞅准一辆小货车准备嚞下嚞手,现在国内用的是第嚞三嚞套人嚞民嚞币,大团结,要是巨额现金的话,体积重量可是不小,太打眼,搞个货车障障眼时必须的。
张恪一指点嚞晕嚞司机,把他挪到副驾上,然后在一家规模挺大的药材店门口停下来。提着个包,走进店里和店员打了个招呼,从包里拿出个随便找来的木盒子,里面放了根已经炮制好的人参,张恪还专门挑了根小的,问店员:“你们收不收上了年头的人参?”张恪此时是变化之后的20多岁身形,店员倒是客气:“这位先生请稍等。”去找了个老师傅过来。
老师傅从张恪手里接过木盒,一打开,一阵醇厚的参香就散发出来,老师傅眼睛一亮,拿起来细细端详:“先生这只人参年头不少了吧?”周围几个顾客和店员也都被参香吸引过来,啧啧称赞:“这香味闻着真舒服,起码百年以上吧?”
老师傅把轻轻的人参放回木盒,脸上的褶子都好像多了几个:“这位先生你来的巧,我们老板今天正好在店里,我去请他下来看看,请你坐着等一会吧。”
老师傅上楼找到老板:“老板!老板!好事啊!”老板不咸不淡应了声,老师傅乐道:“有位后生来卖人参,我仔细看了看,估计得有五百年以上的野参!”老板楞了楞,这可稀罕,老师傅挪揄道:“老板,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就让他走了啊!”老板醒过神来,用手指着老师傅:“你这老家伙!”老师傅肃容道:“老板你再去请几个老行尊来看看,这年头的人参可是多年没有见过了!”
老师傅和老板走下楼来,几位药材老行尊也到门口了,老师傅给张恪简单介绍了下,老板就请几位一起看看。几位老行尊都上手仔细看了看,眼神交流了一下,一位年长的老行尊有点兴奋:“这应该是五百年以上的野参了,但是具体的年份还真不好说,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们截一小段参须试试?”
时下五百年参的价格不会低,老师傅们慎重也是应该的,张恪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尽量少一点。”老行尊不以为然,试药总需要一定的份量,掰下一截,再分成几份,连老板也有一份。
众人不约而同的把参须往口里一塞,细细的嚼碎,参香开始在口腔里蔓延,竟似有生命似的,到脑海里转了一圈,然后直下小腹,之后小腹升起一股热流周流全身,等到热流逐渐消退之后,老师傅们大感身体轻健,就连一些老疾都好像好了不少。
老板震惊的用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那位年长的老行尊:“唐老!你的头发发根那里已经变黑了!”
唐老找来面镜子,仔细端详,不由得老泪纵横:“这是千年的老参啊!能得见如此宝贝,老朽也不枉这一生!”
老板郑重的把张恪请到内室:“小兄弟贵姓?”张恪笑了笑:“免贵姓张,张恪,弓长张,恪守信义的恪。”老板点点头:“鄙人王启年,三横王,户嚞口启,年华的年。小兄弟,这参我要了,你尽管开价!”“此参年数应在千年以上,功嚞效甚大,服用的时候用量要比百年参少十倍才行,要是份量过头了也是不是好事。”王启年又点点头:“失礼了失礼了!待会还要请教小兄弟用法和用量。”
张恪继续说道:“此参做价一千万人嚞民嚞币如何?”王启年爽快的应下,这样的人参,若碰到急需者,再翻个十数倍也不是不可能,但以药材收购价来说,一千万到两千万人嚞民嚞币之间是合适的,拿张纸写了几行字,递给张恪:“承你的情了,这是我家的地址和电话,以后在香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脱。”
前世里,这位老板也是声誉极好人脉颇广的,和东南亚的一些华商都有相当不错的交情,卖一千万或两千万对张恪来说都没什么不同,空间里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吃点小亏以后才好占便宜。
当时一港嚞元兑0.29元人嚞民嚞币,张恪提出要两千七百万港嚞币和两百万人嚞民嚞币,王启年也爽快的应了。
一共十几个袋子,张恪一次拿两个,装作放到货车里,其实一甩手就进空间里去了。
张恪把货车开出一段,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打上双闪,还得把司机挪回驾驶位上,张恪进空间里把十几个袋子都放到木屋里,将其中几个袋子解开,方便以后拿取,然后取出一根炮制好的人参,掰了一小截参须,捏碎了扔司机嘴里,扬长而去。
司机在张恪走后不久,就缓缓醒了过来,感觉嘴里还残留异香,浑身充满力量,大是诧异,看见仪表台还放着半沓金牛,咂咂嘴:“难道是财神光临了?”
半个月后司机交完罚款,那半沓金牛就剩几条牛毛了,哭笑不得:“这是哪位大哥做事这么讲究啊?”得,钱是没怎么赚,但是什么都比不上身体好啊!以前都没发现自家那SH婆娘是那么的温柔,还娇嚞滴嚞滴的低眉顺眼,这日子过得真叫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