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朝会,吴隐犹如呆瓜一样,听着一个个文臣武将出班早奏,看着董卓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直到奏到白波贼、黑山贼肆掠冀州、并州,威逼京师时,才引起吴隐的注意,也让董卓变得垂头丧气,瞬间成了斗败的公鸡。
黄巾余党从新组合成号称百万之众的白波贼和同样百万之众的黑山贼,彼此勾结,占领河内郡,距离京师仅有一百二十里,如果不是顾忌各地诸侯围剿,腹背受敌,只怕早已攻入京师。
而更让董卓颓丧的消息却是自己任命的各郡太守以及各州刺史、州牧各个拥兵自重,根本不再听从中央号令,甚至有联合起来讨伐他的趋势,不得不说失败之至。
一时间朝廷陷入一阵沉闷气氛之中,许多大臣额角泌出细密的汗珠,甚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喘,董卓阴郁的盯视着百官,对着百官咆哮:“要你们何用,上不能体天心,下不能安黎民,本相提议迁都你们又千般阻拦,居心何在?”
百官战战兢兢地无一人敢答话,董卓站起身,一甩袖,就领着护卫等离开朝廷,小皇帝立马站起身,太监连忙高声喊道:“恭送相国!”
百官附和着太监,目视着董卓离开,待小皇帝退出朝堂,才三三两两的离开朝堂,低声议论着迁都议题。
吴隐回到东门客栈,左思右想,自从看透这乱世已经无可挽救后,就已经打算静看风起云涌,冷眼旁观,如今又陷入官场,难以避免卷入争斗漩涡。吴隐甩甩脑袋,最终还是决定辞官退出争斗漩涡,找来笔墨,龙飞凤舞的把辞呈写好,静等五日后的朝会日。
只是让吴隐没有料想到的是,仅仅一天的工夫,吴隐就被人以图谋造反的罪名弹劾,被撤职查办,打入大牢。吴隐直到被打入大牢还分不清东西南北,难以想象自己罪名的来历,用金银买通狱卒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隶校尉黄琬检举卫尉吴隐私自调动宫门卫士,于宫城中藏匿兵器等违禁物品,图谋不轨企图造反,有属官公车司马令、南宫卫士令、北宫卫士令、左右都候、宫掖七门七个司马为证,并查出违禁物品若干。
当司隶校尉黄琬审理吴隐时,吴隐尚未来得及见上一面的属官果然都站到了公堂上,指证吴隐为主谋,黄琬公正严明的宣判吴隐死刑,押赴市槽斩首示众,其余人等举证有功,无罪释放。
在押赴市槽的路上,吴隐始终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是冤枉的,越想吴隐越觉得气愤,所以吴隐带着手镣脚镣在囚车中使遁术逃亡了,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消失在人们眼中。于是吴隐光荣的成为了名人,一时间,盖着皇帝玉玺的海捕公文满天飞,带着吴隐画像的公文散布各州郡,万两黄金的悬赏更是招引许多山贼盗匪蠢蠢欲动,而其中一句:包庇吴隐罪同叛乱,更是把各州郡诸侯也一起给绑架了起来,满天下的寻找吴隐。
吴隐解除手镣脚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董卓讨回公道,可惜董卓似乎早有预料,吕布贴身护卫,马甲铁军环绕,不给吴隐丝毫靠近的机会,在连续被吕布喝退后,吴隐选择在相府守候。
相府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吴隐就那么无所顾忌的犹如走在自家后花园,可是吴隐却觉得憋屈。经过前院下人房,议事厅,膳房,穿过回廊,沿着池子,吴隐烦躁的在其中来回。水阁环绕,贯穿东西两苑,吴隐就在东西两苑中徘徊。吴隐在相府连续守候五天,只好无功而返,悄悄回到东门客栈。
吴隐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稀里哗啦,木片躺满一地,桌子散架了;一屁股又把板凳坐段了,发出一声难听的“嚓”声,吴隐摇摇头,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行囊,明日准备出行。
当天夜里,四更时候,吴隐睡得正熟,只是一阵呛鼻的烟味把吴隐给惊醒,一看不要紧,吴隐正睡在火海中,浓烟滚滚,听不到丝毫人声,只听得到吴隐被浓烟呛得连连咳嗽的声音,让吴隐遁术也施展不开,吴隐用斩马刀砍出一条通道,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到东门客栈外,迎接他得却是一番箭雨,措手不及下,被一箭射中大腿,一个踉跄,吴隐滚倒在地,一箭贯穿肩膀,吴隐忍痛站起隔开飞来箭支,待得箭雨过后,一队铁甲马军冲上前,把吴隐围得水泄不通,刀斧手冲上前就是一阵乱砍,吴隐一边应付着刀斧手,一边寻找着逃生路,一看,心就凉了一半,两面屋檐上蹲满弓箭手,士兵堵住前后左右通道,刀斧手不断纠缠,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董卓领着一个戴孝少妇,哈哈大笑着朝着吴隐走来。少妇头裹白巾,身穿孝服,目不转睛的毒蛇般的盯视着吴隐,正是吴隐当日在客厅中见到的那个华裳美妇,董卓的女儿,牛辅的妻子。
只听董卓说道:“奉先,华雄,拿下这个恶贼。”
跟着董卓一起来的吕布、华雄答应一声,进入战圈,刀斧手立马退到一旁虎视眈眈,吴隐没受伤前况且险险抗衡吕布,如今想要以一敌二,更是捉襟见肘,不一会儿,身上就又多了几道伤口。
吴隐立马喝道:“吕布,你……”
吴隐话没说完,就被吕布更加疾风骤雨的攻击堵了回去,连续三两回都是如此,吴隐悲哀的意识到,今日也许就是自己陨落之时,索性放开防御,拉一个垫底。
吴隐的不要命打法,让吕布、华雄一阵心寒,一时间转攻为守,吴隐总算稍微扭转的一点劣势,之时好景不长,吕布华雄相继退出战圈,又是刀斧手一拥而上。吴隐筋疲力尽的应付着一波波的车轮战,周围已经布满了刀斧手的尸体,吴隐也已经伤痕累累,吴隐已经摇摇欲坠,吕布华雄又一次的上场,彻底的把吴隐逼入了歇斯底里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