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受的都是些轻伤,不打紧,重点是衣裳破烂,还有血迹,样子很凄惨,让人看起来好像是九死一生闯鬼门关回来似的。他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急忙离开青龙大殿会场,回自己房间换衣服,虽然来到修仙界,但他还是不喜欢身上沾血,和那血腥味,尽管那血都是他自己的。他这次还是有点大意,低估了对手,高估了自己,换个说法就是自己还不够强。修仙宗门的弟子个个都不简单,有能力的并不是只有自己,很多人都是人中天才,不然也不会被极道仙山选为弟子。
陈赓默默的清理着伤口,敷上外伤药粉,然后随便选了件衣服穿上。他还要再去继续看比试,越了解对手,就越有希望获胜,更何况看别人的比试,并不单单只是看而已,还会对自己有启发。今天他的收获就不小,见识了各种不同寻常,让他明白在修仙界一切皆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也可能会发生。而且他还见识了法器当暗器用的手法,这个他平时只是敢想而还未实践,可以想象若是陈赓在对敌的时候,关键时刻扔出个暗器法宝,绝对可以出奇制胜。还有就是刚刚的个人攻击阵法的使用,也是打破常规。徐开达用行动说明,阵法并不一定就得定点提前布置,也不一定需要很多人和长时间布置。他证明了攻击阵法也可以在战斗中快速布置和马上启用,以达到克制强敌的作用,虽然这一方法目前还比较生疏,缺点不少,但是个人攻击阵法的前景却非常光明。
陈赓对这炼器和阵法都有涉及,虽然现在他才刚入门,但这些方法理念却很为他所用,也将成为他今后制敌的强大手段之一。而且陈赓还学有符印术,若能将这些手段灵活的组合运用,那他的战斗力将得到很大的提升。
“就是灵魂攻击有点难以防范,看来我还得多看看有关于灵魂修行技能之类的资料,不然以后若遇到白净少年这些人的话,我会很吃亏的。”陈赓脑中一下闪现出早上擂台上那诡异的一幕。
“小言,要不这次你就不要去了。”陈赓看着等在门口的野猫道。刚才他上台比试也是抱着小言一起上台的,后来发现徐开达启动的阵法是驱灵阵,能牵引飞剑攻击的时候,他就将小言放到地上远离他,这也是陈赓为什么刚开始故意在阵中走动几步的原因。
一阵富有节奏的喵喵声,小言似乎在对陈赓说着什么?猫语,作为人的陈赓是没办法听懂的,但大概理解下意向还是可以的。
“还想去啊!我今天都成马蜂窝了,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小言昂着头向前走几步,喵喵两声,大有一股英雄气概的感觉。
“呦呦,还想保护我?那大哥以后就靠你混饭吃了。”说完陈赓就笑着抱起小言往外走,有个猫伙伴其实挺好的。
当陈赓再次来到比试会场的时候,第二十二场正在进行中。一个黄皮肤的少年右臂比左臂放大了三四倍,一拳砸向对面的胖子,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没想到这个胖子的身手不错,速度更是奇快,根本不像是他这个体型所能拥有的。胖子也不断试图反击,但是收效甚微,因为不管是什么攻击,在黄皮肤少年强大的右臂之下,都像是小孩的挣扎,反而还经常被黄皮肤少年*得狼狈不堪。
白虎绝煞拳那巨臂青筋如虫挪,并有淡淡的密纹线条浮现,脸盆大的拳头似虎头猛吼,气势骇人。胖子见势不妙想先避其锋芒,奈何那巨臂不但巨大,还比常人手臂长了一大截,而且白虎绝煞拳明显是绝招,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到眼前。
胖子拼尽全力终于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那恐怖的一拳,脸盆大的拳头就擦着身子呼啸而过。胖子脸色一白,他受了伤,没办法勉强避过白虎绝煞拳,却被拳风击伤。胖子嘴角溢出一线血流,但他没有时间擦拭,跟没时间放慢身形,那白虎绝煞拳是避过了,但黄皮肤少年紧接着变招,一记右勾拳,巨臂横扫。胖子矮身后蹬,人急速后退,但他却察觉到黄皮肤少年的邪笑嘴角,难道是陷阱。
这个念头一闪出,他就看到巨臂的右勾拳再次变招,化拳为掌,一掌向他打来,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巨臂所不能及的。突然他感到了一股巨力向他涌来,接着他就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翻飞,重重的摔下了擂台。
劈空掌,玄气外放的用法中常用的一种,它告诉了胖子一个事实,距离有时候并不是问题。
玄气外放简直就是白虎臂的必杀技,一般人的劈空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威力。
“这就是天赋神通的能力吗?果然不简单,只是目前的修为还低了些。”陈赓看着这场好戏,也第一次亲眼目睹了传言中的天赋神通,发现那能力的确是让人羡慕嫉妒恨。据他猜测,当黄皮肤少年使用白虎臂的时候,右臂的玄力攻击至少比平时高二倍,而且看来白虎臂的威力还没有被完全施展出来,看那淡淡的密纹就可猜测一二,的确是恐怖得可怕。
当胜负一分,黄皮肤少年白虎臂急速消退,变成正常手臂大小,黄皮肤少年一下扑在地上,左手撑地,大口喘气,右手激烈的颤抖着。看来白虎臂的消耗非常之大,对身体的负荷也比想象中的大。白虎臂的威力是大,但或许还会有很强的负作用。
“哼,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可口,也许里面就带着剧毒。还是靠自己修炼的能力用得比较安稳。”陈赓看着被扶下去的黄皮肤少年,心有所感,修仙本是逆天行,可依靠着上天赐予的能力来逆天,这怎会有好结果呢?没准越到后期,反噬越大。
众人都在风传着白虎臂的神威,羡慕着那拥有者的黄皮肤少年,可谁又知道如今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