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二天晚上兄弟们都如约而至，来到了聚餐桌上。
“聚餐的时候，缺少谁都好象不应该似的。没有老大，就好象我们兄弟不够团圆似的。不知道老大怎么样了？”老二首先说了一句。
“老大现在是杨千秋的驸马爷了，掌管大权了，早已享受富贵人生了，早把我们这些穷哥们给忘了。我们就不要苦难中的人，惦念享福的人了。那首歌怎么唱的了？兄弟，如果你有新的、新的彼岸请你忘记我，忘记我。对不对？”老三感叹道。
“那时《朋友》！朋友哇！朋友。请你忘记我。”老五笑道。
“好，既然不用惦记老大，咱们就从老三开始，兄弟们又好长时间没有交流了。说说感情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怎么是我呢？老二你呢？你和许穆然怎么样了？给大家谈谈吗。”
“就是吗？老大不在，老二就排头了，对不对？”老五也附和道。
“既然这样，我就谈谈我和许穆然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让我看，爱情就是一个有情调的人和一个没情调的人的慢慢磨合。当磨合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的性情都能融合的差不多了，基本接近了或者都有情调了，爱情也就差不多结束了，进入到事业和生活了。两个没有情调的人是没有爱情的，直接进入生活。两个都有情调的，那是比赛，竞技，最后也只能是鸡飞狗跳，劳燕分飞，各奔东西。大家承认我的观点吗？
你们都喜欢看《还珠格格》，对吧？为什么尔康和紫薇能够成为恋人呢？一个有情调，一个没情调。相爱中互补互济，所以能够恋爱下去。五阿哥和小燕子同样是这样。尔康和小燕子就不能成为恋人，因为他们两人都各有主张，在一起谁也不服谁，只会争斗。最终各走各的，你们相信吗？我们的老六和他的女朋友董小妹就是两个没有情调的人，所以，他们很快就生活了。”
“就是！”大家几乎都兴高采烈地叫道。
“老二！你什么意思？说我没情调，取笑我呢？”老六大声地喊道。
“老六，我没有任何诋毁你的意思，我就是说爱情这件事情。作个比较而已。我和许穆然在一起，就好象尔康和小燕子在一起，只有比赛，争斗，最后劳燕分飞，各奔东西。所以，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说知心的朋友，但不是恋人。这会儿，大家知道我和许穆然的关系怎么样了吧？”
“老二，你那是什么逻辑？没听说过。我们都知道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相互般配，你那是诡辩。”老四笑着说。
“理论分析也好，诡辩也罢。我们的关系的确就是这样，一点不假。”老二回答。
“哎呀！好了没有？你们来聚会是给我出主意的，怎么扯到爱情上了？说说我的吗？”
老六有点儿等不及了，便央求到。
“你就是小孩子，没有生活情调的小孩子。好好回去带着媳妇过日子，啊！不要在这里瞎起哄，大人们一起商量个是儿。啊！乖！”老四好象得到了宝贵的支持一样，娇嗲嗲地，兴致盎然地参与着。
“老三的感情现在怎么样了？你应该找一个有情调的女朋友，才是。对不对？”老二问。
“我，没什么。平淡无奇。”老三一向自负，这会儿不知怎么就谦虚了。
“怎么就平淡无奇？兄弟们都知道你网恋的很深哪！现在怎么样了？就给兄弟们讲讲吧！”老五开玩笑的说笑道。
“我已经和兄弟们说了，我一定找一个有钱的，成熟的，稳重大方的女朋友。这一点兄弟们尽可放心。”老三是有点阳光就灿烂，现在女朋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能有几层把握，在这里就开始炫耀了。
“哎呀！我们老三是要傍富婆了，快详细介绍介绍吧，让兄弟们知道知道，要么哪一天领回来看看？”老五继续打趣道。
“我女朋友是百货商场卖服装的，有钱的很，人也很好，很成熟。”老三很自豪的说。
“可别得意的太早了，网恋的女生大多都是红尘女，你可不要百分百的投入感情。她是什么学历呀？”老二问。
“好象是高中毕业，这个我没问。”
“你们经常来往吗？都到过什么地方？”
我上周周末还去他们那里买了一件上衣。她下午休息，我们就一起去娱乐城玩去了，她挺好的。”
“你感觉你们很靠谱吗？”
“没问题，我们都商量好了，我毕业了，我们一起开一家大型服装店。”老三自信、自豪地说道。
“我听说，百货商场的售货员，有一些是白天做业务挣钱，晚上到酒吧，旅店当***挣钱。我是听说，倒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把它提出来，是想给你提个醒，敲个警钟。多加注意。”
老二老成的说道，
“另外呢，她们这些人和我们的人生观也不完全一样。她们卖高档服装的，经常和有钱的人接触，所以她们把钱看的特别重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老三信心十足地回答，“我女朋友不是那样的人，我肯定。”
老六是迫不及待了，“兄弟们呐，你们就帮帮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吧，雪中送炭才是真感情呢？我求你们了，好吗？”
“怎么也有个先来后到吧，你着什么急呢？慢慢的，一个一个来。”老五打岔道，“先让老四给传授点经验。”
“我，我才是真正的平淡无奇。我们的爱情正进行到第二阶段，接受生活的磨练和考验。昨天还吵了一架，今天又好了，我们就那样。用解婉的话说，我们要的就是平淡，真实的爱情，不要什么浪漫呀！天雷地火般的热烈呀！简简单单就是真！
我们现在除了郁闷的时候，有活动的时候弹吉他外。解婉说要为辩论赛和模拟法庭各写一首歌，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两个人在辩论会场和模拟法**去表演，怎么样？”
“不错，很好。我相信到时候一定很精彩。也可以成为我们活动的主题歌，教会大家一起唱，不是更好吗？我们法学院真是人才岌岌呀。”
老六几乎一刻也不能再等了，“哎呀！兄弟们快给我出个注意吧，我快要绝望了。……”
“我正要说老五藏在后边，是真人不露相呢？”老二解释。
“哪有什么真人呢？我就是装（张）真人，我也没谈恋爱，就准备考研。还是赶快给小胖子出个主意吧，小胖子快要崩溃了。”
“那好，老六，先把你的情况和兄弟们谈谈吧。”老二说。
“是老六女朋友董小妹的事吗？老二你OUT了。我们早就知道了。”老四得意嬉笑地说道。
“什么？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老二诧异地问。
“恩！我知道你忙！所以，我就先和兄弟们商量过了。但还是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才又请求你的。”老六解释说。
“哦，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就说说对策吧！都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听听。也好商量商量，是否可行。”老二正说着把头扭向了老四，“哎，老四，解婉知道吗？”
“恩，知道了。我们都认为不能留，那样代价太大，得不偿失。”
“现在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能让董小妹把这个小孩子搞掉。这是关键。”
“抓一些打胎的中药，哄董小妹说是保健养神的，反正她也不知道。喝下去之后，事情已经有结果了，她也不能怎么样吧？”老三说。
“不行，她本来就很敏感，现在更敏感了。吃饭，喝水都是自己做。她好象有这样的感觉似的。”老六解释说。
“解婉出了个主意，说女孩子年龄小，生小孩能疼死人的，就说她妈生她疼的都晕过去了。”老四说道。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个行，我就用这个好好和她谈谈。这一次我看一定能够达到目的。”老六终于有了微笑。
人多主意高，你一言，我一语。最终结果会是怎样呢？还得看故事的继续发展。
11
李亿开始跑图书馆，电子阅览室查阅有关辩论赛，模拟法庭的资料。图书馆幽深而静默，一眼望不到头。馆里的图书一架挨着一架，架上的图书一层叠着一层。李亿一本一本的查，一本一本的找。在书架子上面查一会，到旁边的桌子上记一会。有时，把书拿过去，录一会。然后再把书送回去，继续找，继续记。
就这样，连续一周多的时间，每天都在图书馆里面泡着。来回到图书馆的路上，都是小跑行进。见了熟人，只是露个微笑，点个头，表示认识就过去了。
终于有一天，李亿对知识的渴求，超过了身体所能承载的负荷；探求知识的行为，达到了身体活动范围的极限。李亿在书架旁又要伸手去取一本书的时候，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整个人顺着书架就瘫软了下来，蜷曲着，双腿压在了身子下面，身子慢慢地躺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一位女生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溜烟地跑了过去。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扶着李亿的头，使劲往起撑。嘴里不停地喊，“李亿！李亿！”李亿就是不回答。
李亿已经晕过去了，……。
女孩放下李亿的头，把他的双腿拿出来，把整个人放平，开始用拇指掐他的人中穴。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李亿冰冷的手。
过了一会儿，李亿慢慢地苏醒过来，朦朦胧胧地喊出一个名字，“苏月！苏月！”
女孩子回答，“是的，是我！”
李亿完全苏醒以后。女孩子又扶着李亿站了起来。“李亿，你太虚弱了。你需要休息，你需要补充营养。”
李亿只是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
李亿正要往桌子旁边走的时候，眼前仍然眩晕，脚步不稳，难以独立前行。
“不要再学了，我扶你到校医院去，打点滴吧？”
李亿感觉到自己，不补充一些能量是支撑不下去了。苏月扶着李亿正要往外走。李亿让苏月把桌子上的笔和本子拿上，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苏月从桌子上拿了那个厚厚的大记录本子，然后扶着李亿往图书馆外面走去，……
苏月，是何许人，故事到现在，还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个角色？
苏月，法学院06级学生（与李亿同级），身高，1.65米，体态匀称。性格温和，不善言辞，很少抛头露面，也从不疾贤妒能。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中国传统女性的一个性格——贤惠。
这样的人和性格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童话里的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坐上南瓜车，寻找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的故事。也很象歌词里形容的，那是一支等爱的玫瑰。
如果李亿没有与许穆然的那段感情，给人感觉到与苏月是很有缘分的。一次上体育课，测试1000米成绩。李亿跑到半道，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正好苏月经过那里，跑过去把他扶起来，询问摔倒的情况。然后陪他一起到校医院敷药。
第二次是在体育教研室测体能的时候。要求，首先脱掉鞋子测身高，然后做一个五分钟的台阶跳，测心率。
李亿当时做台阶跳的时候，一步没踢上去，单脚滑在了地上。他的旁边恰好是苏月，又是苏月把他扶起来。当他穿鞋的时候，苏月发现他的袜子有个小洞，就要拿回去给他缝。那个动作和神态几乎没有人看见，却把李亿羞红了脸。
这一次，李亿在图书馆晕过去，又是苏月在危急中扶救了他。可见，他们的缘分不浅。
李亿朦胧中喊苏月的名字，是他危急的时候情不自禁，还是在他的潜意识中已经有了苏月，很难说的清楚。如果说在以后和苏月的相处中，他的所作所为是符合苏月性格的，那就是在李亿心中已经装有苏月了。否则，就是危急时偶然说起的，或朦胧中认出了苏月。不管怎么说，这几次的经历肯定在他的心中播下了爱的种子，等待时间雨水的浇灌来生根发芽。
而在苏月心中，一开始相遇的时候，这个在普通的装束下装着的，拥有飞跃气质的小伙子，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响。曾经为他的一举手，一投足而泛起过淡淡的红晕，也曾陷入过单相思的折磨。当李亿和许穆然双双对对出入校园，图书馆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埋藏在了她的心底。
在学校医院里，李亿躺在床上。挂架上的液体滴滴哒哒地流入到了他的体内。苏月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不知什么时候买回的的香蕉，苹果，橘子，正在往李亿的手里塞。脸上没有情侣间的关切，热情，也不象普通朋友那样谈天说地。苏月除了做一些力能所及的事情以外，很少说话，只是听李亿讲。
李亿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了讲故事。和苏月寒暄了几句，问了一些学习，生活情况的话以后，就开始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时候，有一个城镇的郊区，住着两家做生意的人家，一家是做布鞋的，一家是做调料的。都是家里的女人加工，两个男人早上挑到城镇里去卖，晚上回家。卖布鞋的人比较开明，卖调料的人比较憨厚。
一天，卖布鞋的人感冒了，一路不停的打喷嚏。
卖调料的人问，你这是怎么啦？
卖布鞋的人回答，今天媳妇想的厉害。
媳妇想就打喷嚏呀？
那可不是吗？
卖调料的人一路琢磨，他自己怎么不打喷嚏呢？是不是媳妇不想他呀？
晚上回家就问他媳妇，你怎么一天不想我呀？你想什么呢？
媳妇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想你呀？
卖布鞋的那人，他媳妇想他了，他一路打喷嚏。你没想我，我一个喷嚏也没打。
他媳妇听了以后说，原来是这样啊！那行，我明天一定好好想你。
晚上，他睡觉以后，他媳妇悄悄地在他的袖口抹了一些花椒。第二天他走了没多远，就热的出了一头汗，用衣服袖口一檫汗，就把花椒弄到鼻子里了，开始打喷嚏。他就告诉卖鞋的说，看我的媳妇也想我了。哈哈！
可是，他一个劲不停地打。
晚上就回去告诉他媳妇说，媳妇你以后不要再想我了，想的我都不能卖花椒了。
故事讲完了，苏月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被故事情节陶醉的，还是想到了什么？
不喜欢说话的人，不等于没有思想。偶尔说出一句话，有时是别人想不到，有时却很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苏月问了一句话，“穆然姐怎么没看见过来，最近忙什么呢？”
李亿正在享受故事的意境，不知道他讲这个故事是暗示他们有思念的意思，还是随便讲的。至少苏月想到这里去了。这一问李亿怎么都不好回答。
苏月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说许穆然才是理所当然思念你的人。
所以，如果李亿说出许穆然的行踪，才是这个对话的完整结果，但这并不是他们二个人真正想要的。这是逻辑学上的二难推理。李亿碰上了。如果李亿回答不知道许穆然在忙什么，作为朋友不够关心；如果要回答许穆然正在忙什么，他的确也不知道；如果说他和许穆然只是普通的朋友，不过是比普通的朋友更友好一些罢了。人家苏月也没问你是不是恋人关系，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这些是语言逻辑学上的知识，苏月也未必能懂的这些东西，这不过也就是逻辑上的分析罢了。
李亿的脸上开始出现着微妙的变化，阴晴不定。想要说些什么，却是预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