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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8,29

28

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苏月和张露去一起放风筝,苏月自己不能把风筝放飞,只好喊叫不远处的李亿帮忙。李亿过去帮助苏月放飞了风筝,然后再帮助张露。

张露显出了难为情,不愿意接受李亿的帮忙,苏月就在一旁劝说,就让李亿哥哥帮你放吧,他人特别好,你看他不是帮我也放飞了吗?这样,张露一步一步接受了李亿。一会儿,张露的风筝也飞起来了,李亿帮助她拉线,带她一起跑,有意无意摸她的手,碰她的身体。

张露明显露出了见外的情绪,苏月在旁边看在眼里,就喊张露过去给她拉线,自己过去和李亿一起去放风筝,还秀亲密。拉手,身体碰撞,亲昵,……

就这样的放风筝活动,三个人,有的时候很多人一起进行,就举行了好几次。一直到苏月,张露都把风筝放的很好了,才终止的。

计划的第二步,是李亿、苏月一起带着张露去野营。走的时候带了一顶双人帐篷,带了一顶单人帐篷。可是他们都没有把这些情况告诉张露。

在野外,点了篝火,快乐地玩到深夜,休息的时候,发现有了问题。李亿和苏月准备一起在双人帐篷休息时,张露几乎要哭起来了。她一个人不敢到单人帐篷睡觉,也不愿意一个人睡觉。这可怎么办呢?

李亿是低头不说话。苏月对张露说,你请你李亿哥哥到那个单人帐篷去吧。张露特别难为情,最后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说出了口,

“李亿哥哥你到那边去吧,我和月儿姐姐睡在一起吧。”

李亿也没有说什么,自己睡到了单人帐篷里去了。可是到了早晨才发现,那顶单人帐篷破烂不堪,根本不能睡人。李亿在寒冷的早晨蜷曲着,打着寒战,象一条小狗一样睡在他们帐篷的边上,又象一个无家可归的乞丐一样,等待别人同情的待遇。

这当然是苏月和李亿事前设计安排好的活动流程。苏月很早就把张露摇醒了,让她出去看看李亿哥哥怎么样了。当张露起来一看,被李亿的情况吓了一条,仔细看后,也对李亿的实际行动感激涕零。一下把李亿抱进了帐篷,喂给热水,温手,……

这一次李亿是彻底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不得不在苏月和张露的共同照料和陪护下,才得以恢复。

苏月看了张露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我先前和牛桦是好朋友,比起月儿姐姐,解直就是地下和天上。我不知道,以前的这些都是怎样过来的?我做了那些不能见人的事情,他们不但没有怪我,还对我怎么好,真是不敢相信。李亿哥哥人那么好,和我以前所想的根本就是判若两人。他为了我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难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我了吗?他们两个人都对我那么好,有时侯想想,真感到无地自容。

苏月在进行第三步计划的时候,明确要求张露和李亿在她面前结拜为干兄妹,李亿是哥哥,张露是妹妹,并且保证不能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否则,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两个人在一起玩了。这可把张露吓了一跳,在他的心里,刚开始萌发了对男生淡淡的,朦胧的好感。所以,张露现在的想法就是想和李亿在一起,也许没有更多的想法,就是在一起感到愉快和高兴。只要在一起就感到很满足。

李亿自然也明白苏月的想法,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二个人在苏月的主持下结拜成了兄妹。李亿是哥哥,张露是妹妹。开始实行第三步计划。

计划的第三步是测试张露的心理,通过回答问题,看她的行为表现。苏月和李亿为张露准备了一些关于她自己的问题,要求回答,如果回答正确,就惩罚李亿。如果是在撒慌,就惩罚苏月。

惩罚的方法是绕操场跑圈子。开始的时候,张露总是把错误的答案说出来,把苏月累的够呛。每跑一圈下来,总是气喘嘘嘘,有时要在跑道上摔几个跟头。张露看在眼里,同情在心里,然后就开始撒慌。但是,每撒一次慌,她的李亿哥哥就要受到一次惩罚。李亿更是每圈跑下来,总要摔几个跟头。手也破了,裤子也破了。后来,张露回答每个问题都要思考一阵子,总是一个正确,一个撒慌,让他们二人轮流的跑。最后,干脆就不回答了,不玩这样的游戏了。

张露回答的问题,也不是很容易说出来的,都是关于她内心深处,最痛的问题。她不仅要考虑到眼前的哥哥、姐姐的痛苦,也要考虑自己内心的痛,有时候都张不开嘴。通过这次的活动,张露基本上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一套方案,三个计划步骤,全部实施下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李亿一边忙这边的救助计划,一边忙学生会那边的工作。学生会那边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可以说忙的焦头烂额。幸运的是张露非常配合,不然的话很难进行下去。

现在,张露康复得很好。只是还差一些自我调节和自我认识的能力,如果没有这样的能力,永远也是在别人的支配下生活。以后,这些心疾有可能还会复发的。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李亿决定把救助计划再深入一步。

李亿把下一步的计划和苏月商议了一下,决定继续开展活动,但必须扩大参与活动的人员。那样的话,活动更便于实施,和贴近生活现实,也不至于使患者有明显的察觉和心理抵触。

李亿在救助张露的时候,学生会的工作总是丢三落四,顾此失彼。和以前的表现相比,判若两人,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学生会的成员都感到很异常。后来也都知道李亿是在一心二用,正在救助心理有障碍的张露,也难怪。

李亿宿舍的兄弟们对他的行为也感到很好奇,可以说是经常询问,打听。进行的怎么样了?暗地里,也非常关注张露的变化。眼看着张露从一个畏首畏尾的丑小鸭,变成了一个美丽大方的大姑娘了。大家都觉得李亿是在做一件美好、伟大的事业。如果有机会,他们一定也要参加。

李亿把他对张露要进行的下一步计划和宿舍的兄弟们说了,希望大家都能参与。第一,活动本身需要角色的参与;第二,也是为了扩大张露的交际范围,使她能够接触到更多不同性格的人,这样对于建立起她的自信心也很有帮助。

宿舍里现在只剩下老三,老四,老五,他们都是兴致昂然,想要积极参与。

苏月也把救助张露的事迹以及下一步的计划,和许穆然,解婉说了一遍。她们二人听了都很感动,认为李亿和苏月进行的是一个伟大的活动。这么伟大的活动怎么能不参加?许穆然还给活动起了一个代号,叫做“推倒广寒宫,救出嫦娥的——嫦娥行动”这也真是才女的思维,太有才了!

所有参与活动的人,听到这个口号无不拍手叫好!嫦娥行动也就成了参与活动人们的对接口号了。

刘清风把李亿和苏月的行动从一开始就告诉了解婉,解婉也是密切关注这次活动的人,用她的笔写了好几首歌曲。重要的一首就是,听到许穆然倡议的“嫦娥行动”后的“猪八戒背嫦娥”。刘清风也向李亿说了,要在活动现场演唱这首歌曲。李亿也同意了。

学生会的薛蓉、王锦朝还有其他一些成员听了以后,也要参与。可惜人太多了,会让患者察觉的,也可能将许多不应该让患者知道的信息,走露到患者的耳朵里的。因为这毕竟会涉及到许多患者的个人隐私,必须为人家保密,虽然是免费的,同样的需要按照正规的程序走。免得患者受到伤害。

李亿决定只允许薛蓉和王锦朝参加,其他的成员就不能在参加了。以后有必要的话,可以举行一个学习交流会,相互学习一下就可以了。

29

这一次的具体活动安排是,

周日到郊外去野炊。预先准备的只有基本的餐具和一些简单的熟食品,其余的到了郊外临时决定。在郊外,必须有一个人对所有的活动作出安排。这个起到领导作用的人必须由张露去做,但必须是通过合情合理的方法产生的——那就是抽签。

出发以前,每人的手里都拿了一张空的纸签。在现场,将已经制作好的纸签让大家去抽。最后打开的结果发现,其他人的纸签上全都是空白,只有张露一人的纸签上写得是肠饿,使用的当然是嫦娥谐音。毫无疑问,担任安排活动的人只有张露了。

张露开始感觉到特别难为情,平生连个小班长也没当过,更不要说出头露面的事情了。怎么能组织了这样的野外活动呢?几乎快要哭了。

大家都说,

“这没有什么。就是抽签的结果,你怎么安排都行,大家毫无异议地听从你的分配。赶快决定吧,大家的肠子都饿的不行了,就等着你的安排呢。”

当她看着李亿,薛蓉,王锦朝学生会的主要成员都在挺她,支持她;还有苏月,解婉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更有许穆然在一旁拍手,鼓励。这都是无形的动力在支持着她。张露渐渐地产生了自信,开始按照自己所理解的想法去安排。有人去找柴生火;有人去买菜,饭,饮料,啤酒;有人安排桌面吃饭的家具、器皿;还有人去河里抓鱼;等等。不管怎么安排,大家毫无怨言地服从。实在有不合适的地方,才有人去和她商量,使其变的更加合适。

吃饭的时候,刘清风和解婉演唱了几首歌曲,有“热情的沙漠”,

还有比较流行的“让我们的爱自由自在”,

日升月落又是大晴天,让我们乘着风去踏浪,风急浪高心情多惬意。让我们的爱自由自在,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花开花落又是春来到,让我们牵着手到郊外,看那空中风筝多么美。让我们的爱自由自在,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否极泰来安详降临到,让我们拉起手捧起杯,欢乐幸福笑容多陶醉。让我们的爱情自由自在,没有什么可以阻碍。

吃饭过后,还安排了沙滩排球活动,沙滩羽毛球,下河里玩水。刘清风和解婉激情演绎他们作词,演唱的现代意义上的“猪八戒背嫦娥”,

活动的时候,大家都笑着喊她,——嫦娥,嫦娥。她似懂非懂地笑着。好象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整个活动,张露好象一直都特别照顾王锦朝似的。有意安排他苦力最轻的活儿,还总是把他安排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内做活儿,还常常用她的眼角悄悄地给王锦朝送个秋波。张露本来就是这次活动的主角,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眼神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她的这些细微的动作和表现,都在大家注意之内,面对她的情窦初开,大家的心都有了一些轻松和失笑。真是女孩子的心呐,十八变,说变就便。她的发展、变化和恢复的程度,超过了大家的想象。

整个活动虽然有很多处安排不尽如人意,甚至还有的人没吃上一口饭的,也都没有任何的怨言,都知道这个活动是为了什么。

随着活动的进行,和大家的关心,张露一步一步地变的自信,活泼了。眼看着,变成了一个美丽大方,自信,有主见的大姑娘了。真是丑小鸭变成大天鹅,小母鸡变成金凤凰了。在在校园里又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且很快,张露就和王锦朝双双坠入爱河,亲亲喔喔,行影不离。大家看着张露变得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了,但是,她仍然不能受到刺激。需要耐心照顾,和好好的调养,这样的事情由王锦朝来做是再合适不过了。对这一点大家都很放心,王锦朝也一定能做好。

随着张露的变化,李亿在学生会的声望又提升了不少,李亿和苏月在同学们中间的威信也日渐升高,几乎成了大家眼中的模范“夫妻”。每个人在选择他们的意中人的时候,有意无意的要和他们二人比一比,对一对,好!好在那里?差!差在那里?他们二人也就成了大家学习的榜样。

许穆然看着李亿和苏月是那么的幸福,和谐。就象是生来的默契,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改变,企图等待他们的裂痕,也是那么的不可能。

许穆然看着落落大方的张露日渐成熟,而李亿和苏月没有任何的骄傲,也没有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任何东西的企图。再想想他们一起做的别样的毛毛熊,无不说明李亿和苏月所做的事情都是激情所至,一心要做好他们想要做的事情罢了。也许也是在暗示别人,不要再等待他们有分手的可能,他们一定要一条道走到头的。

“是的,该死心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许穆然从李亿和苏月在一起表现,和举行的活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许穆然看着张露,仔细地思想着她自己的感情道路。给自己送殷勤的男生的确不少,但大多数都象是山坡上的花朵一样,在晨雾和岚气中,显得那么美艳,气质。但却经不住时间的洗礼,终将被风吹雨打去,淹没在风尘中。

在她的思想意识中,有一位小伙子,他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风度翩翩,流行、时尚,同样也谈不上,他有的是除了真诚,稳重之外,还有点木讷。每次在她伤心、流泪时,总是他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拿一段可爱的童话影音,或者给她放一首好听的歌曲,供她开心。在陷入李亿的感情旋涡之前的时候,许穆然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有的时候,还感觉得特别反感。而现在,感觉到只有他才是,可以约定幸福的人。他叫白冰,性格温和,不外向,也不孤僻。

许穆然也许是受到了李亿关于上帝公平理论的影响,不相信会有什么白马王子,或者黑马王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能够改变她对李亿的看法。现在想要的是,有一个可以守护她的幸福的人就可以了。

正如白冰对她自己的告白,我的智商就是这么多,我不能够创造奇迹。但是我有真诚和耐心,我相信用我的真诚可以换取你的笑容。我相信你,许穆然是个伟大的女性,你有创造奇迹才华和智慧。

但是,当你出发时,需要一个安全的司机为你开路,为你保驾护航,这个人就是我。当你寒冷、疲惫时,需要有人为你倒杯热茶,端上热气腾腾的晚饭,来驱赶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疲惫,这个人也是我。当你孤独寂寞时,需要一个温馨的家,一个安全的港湾,这个人,同样也是我,可以给你提供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这也是我对你一生想要做的事情。我宁愿做你的护花使者。……

也许是白冰的承诺感动了许穆然,也许是许穆然中和的结果。不管怎么样,许穆然和白冰渐渐地走到了一起。

张露的心理障碍,虽然一步一步走向正常。但她本人并没有意识到,李亿和苏月的行动完全都是为了她。他们的行动都是自愿的、私自行动的,不能让张露知道。因为一旦告诉她本人,她就会有心理压力,或者她的封闭心理不愿打开。

心理疾病的患者基本上拥有的共性,是不会承认自己患有心理障碍,那毕竟是自己的隐私,不愿意公开的自我所有的一部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李亿,苏月就很难完成对张露的救治。如果她本人因此而背负更沉重的负担,那就背离了心理救治的意义了。这是一个成熟的心理学者,或者心理医生必须具备的基本品质。

现在,张露也许有所感知,也许心存感激,但难于开口,难于表达。李亿和苏月从来没有说过是在帮助她,或者说是在为她改变什么。

王锦朝觉得有必要向张露把这件事说清楚,这也是一个心存感恩的问题。虽然李亿和苏月一直把张露称做妹妹,但同学关系才是所有关系的基础和开始。把这次帮助的事情说清楚了,才能把这种友情更好地保持和发展下去。

当王锦朝问张露,李亿和苏月对她的关心时。张露说,李亿和苏月帮助她走出了心里的阴影,走出了心理低谷,他们二人是她最友好的人。她的父母离异,已经把她送入了性格孤僻的角落里;父亲贯施兽行,把她逼进了黑暗、阴冷的无底深渊里。是李亿和苏月把她拉出来,让她真正懂得了人间冷暖。所以,打心眼里感激李亿和苏月。

当王锦朝问到她是否承认自己有心理疾病时,张露的回答是自己不懂的什么叫心理疾病,只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同于正常人,自己有做什么事情想法,却不敢坦言说出。有高声、急言的事情,虽然不关于自己,却是非常的害怕。对异性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不能正常和别人交朋友,来往活动。等等,……

自从和李亿,苏月结拜了兄妹、姊妹以来,一起玩游戏、参加活动以来,心情开始好转,有了一些阳光,变的开朗,变的自信了。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错误看法,并且有了自己的主见。可以说,对他们充满了不尽的感激之情。

王锦朝没有说,那就是心理疾病,也许他也不知道。只是建议张露有时间去翻翻相关的书籍或资料,反省一下自己的真实情景,也可以自己进行不断地调整,拥有更美好的心理。在生活、工作中要取得突出的成绩的话,情商是个重要的指标。

现在,既然你很感激他们,为什么不举行一个庆祝会呢?庆祝自己走出了心理阴影,庆祝你们兄妹、姐妹喜结金兰。同时,也可以借此表达你对他们的感激之情。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多好哇!

王锦朝这样一提,正中张露的想法。张露非常满意,决定在最近的时间里,一起安排这样的一次庆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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