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酒馆老板娘,据她自己说她是魔族低等人种,为了生计才不得不开了这样的一座酒馆,可我从来都没觉得她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看待过,每天干着最脏最杂乱的粗活,当然我也从来没把她当做母亲!就因为她叫我野杂种,请问这个世上哪有母亲这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
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被母亲在一个夜晚被几个兽族追杀逃亡中,在魔域森林一个小河边捡回来的,想到母亲在当时还有一点母爱,我就恨不得逃离现在的生活,为了感激母亲那点恩情,在这酒馆一呆就是十六年!
我的童年差不多没有快乐过,因为没有朋友所以一直都在酒馆忙忙碌碌的干活,头发蓬松的掩盖额头,害怕别人看到我额头半截指头大小的月牙印记,因为小时候别人都称呼我丑八怪,于此我刻意用头发掩盖它,害怕别人看到,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跟酒馆来来往往的人有点同类,除了兽族几个别另类的,还能自我感觉比他们长的有修养多了!
提到月牙印记,不得不说,每到晚上睡觉,额头荧光闪烁,当自己去照镜子,拨开额头凌乱头发的时候,又恢复以前那种丑陋的月牙型态,当进入梦乡,奇奇怪怪的声音同时向我呼唤着,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去做!这不今晚又是如此。索性不管了,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
“野杂种,几点了还不起床干活,赶紧的!”母亲左手抱着酒罐子在我的小木屋门口边吆喝着。
“知道了,知道了!”我睁开刚睡醒的眼睛,看着母亲刚离去的背影回答道。
整理一下床铺,随手拿起放在床尾边的扫帚离开了小木屋,在酒馆外围打扫着,这时候突然从天空中飞来一把扫帚,“哇靠,扫帚也会飞!”我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天空中一把扫帚向我飞来,直到我的面前停下,这时候我的身体抖擞的以为自己就这么一命呜呼了都。
忐忑,绝对的忐忑!内心震惊着!
突然只见扫帚上面逐渐显露出人形来,是个身穿黑色挽服,头上却带着一顶黑色的尖尖的帽子,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因为脸上眼睛额头周围有明显的皱纹,看到她的玲珑的鼻子跟小巧的嘴巴,敢断定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美女!
“请问,卜瑟琳是不是在这。”这个女人看着我吓呆的样子,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找她有什么事?”我颤抖的回答道。
“我是她老朋友。”这个女人说道。
“额,她在里面酒馆内,我这就带你去见她!”我说完,便马上转过头提着扫帚朝着酒馆门口走去。
刚走到酒馆门口,就听见瓦碗砸碎的声响,只见酒馆一角几个人跟我的母亲在那争吵起来。
“老娘的豆腐你们也敢吃,都不看看你们长的那副熊样,一个瞎子一个瘸子,还,还有个更离谱的全身绷带,你以为你是木伊奶啊!赶紧的!吃完喝完赶紧走人!”母亲左手指着那一桌人,嘴里还不停的喷出唾沫出来。
“老板娘,天天在你酒馆吃的喝的,唯足没有玩的,数过来数过去就你一个娘们,好歹也给我们哥几个尽尽兴,消遣消遣吧!”一只眼瞎的狼族兽人猥琐的说道。
“是啊,是啊,老板娘,哥几个正寂寞呢!”只见那个有一条腿瘸的魔族人站起来吆喝道。
一阵猥琐的奸笑声在酒馆里回荡起。
我拿起扫帚朝着那张桌子一甩,只听“啪”的一声闷响,盯着他们三个人看着,顿时奸笑声停止。
“小杂种,轻点,别碰坏了我珍藏已久的特意给几位老哥准备的上等弥尔酒哈!”这个声音很嘶哑,从一个全身都是绷带包裹着的人族呼喝出。
“我说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天天在这酒馆折腾,你不觉得烦我都烦了!成天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娘亲干嘛都!”我一只脚踩在一张没人坐的长条凳上,半躬起前身面对着那三个丑陋的嘴脸!
“野杂种,谁是你娘亲,活都干完了?赶紧的!”母亲双手掐着那不是很丰腴的腰呼喝着。
“额,........对了,外面有个女人找你!”我从凳子上放下脚来面朝母亲说道,心里埋怨母亲不承认自己是她的孩子,内心顿时里一阵凄凉。
“嗯?一个女人?”母亲疑问道,看来母亲并不知道会有人找她。
“忘记说了,她还知道你的名字!”我提示了一下母亲,因为在小城镇里很少有人知道母亲的名字,凡是来的顾客都是直称老板娘都。
“额,有这个事?!.......野杂种,这里你先张罗着,另外对这三个人要特殊招待他们,别坏了店里的规矩!赶紧的!”话完,扫了扫身上的灰尘,紧了紧宽松的衣服,来到酒馆门口!
这时候,只见母亲看到那个女人之后,顿时脸上红润了许多,身体颤抖不已,竟然有眼泪从母亲的眼里滑落出,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见那个女人搀扶着母亲来到酒馆另一间内屋里。
“喂,喂,喂!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没见过女人么,怎么发呆不动了?”我按照母亲的吩咐准备给他们几个特别招待,结果几人半天看着门口一动不动,我拿起扫帚朝着满身绷带的木伊乃身上敲了一下。
“哎哟喂,轻点,小杂种疼死我了,你想要了我老命不是!”那个满身木伊乃痛苦的呼喊道。
“她怎么来这里了?”那个瘸了腿的魔族人疑问道。
“是啊,难道魔族又要搜刮各地壮丁入伍?前些年你们魔族闹的还不够厉害么?你这腿咋瘸的你忘记了?!”那个瞎了眼的狼人猜测并叮嘱瘸了腿的魔族人。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说了半天你们说的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我困惑的疑问道。
就在这时,一声“野杂种,滚进来!赶紧的!”打破了几个人的对话。
“额”我仓促的应了一声,收拾下扫帚整理一下衣衫来到内堂。
在酒馆内堂,看到母亲跟那个女人挽着手坐在床头上,这时候母亲的脸上洋溢着久未的笑容,从小时候长大到现在都没看到过母亲这样亲切的一面,我陶醉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人看着我迷醉的样子,忽然这样问道。
“我,我,我的名字叫卜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