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化形术把自己的身子变为了蹄魔八趾狼的身子,只是若单仅是这样当然也不够,单单样子的变化还无法瞒过这些在常年沼泽之底生存,嗜血凶残之极,一般都靠气息来辨别事物的灵兽。
盖负天在脑海中回忆起当时在阴煞树林时,和蹄魔八趾狼战斗的时候,按照那蹄魔八趾狼的气息,盖负天的气息一变,变成了和其一模一样的。
当然,只是形态、气息的完全变化也绝对别想便能够让这些聪明的灵兽们不再疑惑了,让相信自己就是和它们一样的灵兽,这可不是件一般有难度的事情,便是自风元那传承了许多奇异灵术的盖负天也做不到。
盖负天做这些,其实只是在争取时间,以缓兵之计来让自己有时间进入到遗地内。
至于说自己的两计到底能为自己争取到多少时间,这个盖负天还真无法估摸,要知道,这些聪明的灵兽们的眼睛那亦都是相当之雪亮的。
所以现在,马上,速度前往遗地的入口。
下沼泽,这是古天的魔猫传过来的神念。盖负天闻此,自亦下了沼泽,在这沼泽底下无法用眼睛看,还好盖负天早早便将灵觉展开,灵觉锁定了古天的魔猫所驰的方向,盖负天跟上。
而这时本来在追杀盖负天一行的炎尊者面色变化,真是好手段的一位,通幻术,变化成灵兽的气息,瞒过沼泽的灵兽一段时间,入了沼泽之底,这一位,手段居然这样多,绝对不好对付的一位。
炎尊者在心中把盖负天的不好对付排在了他敌人的前五位,同时把盖负天列入了他的必杀名单中,但是此时盖负天既下了沼泽之底他也是无法,盖负天有这样多的手段,炎尊者虽然修为高,却未必也有这样多的手段。
只能等来日了,炎尊者此刻虽然杀盖负天的心至极,其的头脑却是冷静。
那小子用了这么多的手段下到沼泽之底去,不可能只是为了躲避一时灵兽的围攻,而且为什么这小子在救下古天后,其它的方向都不走,偏偏来到这最危险的毒障沼泽?这些道理,以炎尊者的老谋深算亦自然能够想得明白。
这沼泽底下,一定有一处安全、能够让其藏身的地方。
再是众多跟着来看戏的炎城中的强者,看到盖负天携着古天已下了沼泽底下,众人均叹息,“可惜啊,好戏才刚刚要进入高潮居然便这样完了!”
“本来还以为能够继续看下去,看到更精彩的戏,只是突然间就完了,确实可惜!”
“但是能以这样的结果收场,这收场其实也是精彩无比,且这戏其实还没有完,以后还会变得更加的精彩!”炎城中四大高手的花公子应花第一个发言。
“那就都期待着吧!”
“本刀客亦期待着!”同为炎城四大高手的胡王刀客说话,“但是,本刀客更加好奇的是,炎尊者,被一个觉灵期的小子就这样从手里逃掉,你有什么想法?”
他倒是不怕炎尊者的火大而意外对他发飙,炎城中四大高手,为是四股势力,势力与势力之间相互抗衡,形成一个四足鼎立的局面,不过这些都只是表面。
炎城四大高手,只炎尊者一个悟灵期,其他三个觉灵期,而这三个觉灵期中的任何一个,单一都绝对不可能会是炎尊者的对手,完全无法和炎尊者抗衡。
所以这三个觉灵期的高手,三大势力是联合的,联合在一起对抗炎尊者,这样才不会让悟灵期的炎尊者一家独大,独霸炎城的修炼资源来。
说起来炎尊者辛苦啊,一方对付联合起来的三方,就修为不论,心机、智计这些,炎尊者平时一个人就要抵三个人的工。
这次在自己的手下生生被一个陌生的觉灵期小子救了人还成功的逃走,就等于是自己当面被人打了一个耳光,炎尊者此时是无比的火大啊,实在太火大了,偏偏这该死的胡王刀客还敢来挑逗自己,很好,你敢挑逗本尊者吗,那说不得在炎城的四大势力,过了今天晚上,便会是只有三大势力了。
炎尊者在心中阴阴的算计,只是表面上并不露出什么异样来,脸上没有出现太多的变化。
在胡王刀客问出这句话后半晌,炎尊者亦根本不理他,非是口钝了,是炎尊者怕自己答话,那胡王刀客再接口,当场就逼得自己忍不住要击杀他。
但是,若自己在受到了别人言语上的挑衅,当真便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炎尊者亦感觉会有些太说不过去,在最后炎尊者却冷哼了一声后,将袖子一摆,单手在身后负着,却自离了这毒障沼泽,回那炎城去了。
看戏的则看不到戏了,先后亦都自离了此地归了炎城去。
在沼泽的上面众人此时终都离去,本来围攻盖负天的众灵兽再找不到了目标,当下无聊,各个亦都再回到了沼泽之底。
且抛开这些不提,便说那用手段瞒过众灵兽,潜行在沼泽之下的盖负天,在沼泽底下灵觉锁定了古天的那魔猫,盖负天跟着其潜行,不多时,来到了一座在沼泽之底,掩藏的极深的相当古朴的一座洞府来。
石头建造的古朴的洞府,在石头洞府的正上方,被岁月侵蚀得几乎都已看不清的三个大字,魔煞府。
跟着魔猫走进这洞府,盖负天一边打量着这魔煞府内中的环境来,打扫得很干净,不落一丝灰尘的整个石府,一应器具摆放的整齐,而这些,自然不可能会是古天的魔猫做的。
灵兽修到觉灵期时灵智便已经真正的长成,只是若要能化成人形,却还需要修到悟灵期去,古天的这头魔猫现在才是觉灵期的修为,自然不可能会打理一切家务什么的。
盖负天把背上背着的古天置在洞府中的一张石床上,自己则找了条石凳相当随意的坐下,然后看向了古天的那魔猫。
“人我是救了,只是他的伤实在太重,伤及元神,我现在只是暂时用灵力吊住了他的一口气在,而接下来我要正式开始的为他治伤!”
“魔猫在此磕头谢过,”那魔猫很滑稽的姿态,但是却相当之庄重的在地上一下下的磕起了响头,“只求先生一定要救得我家主人的性命,治好他的伤!”
“我尽量!”
…
毒障弥漫的沼泽,各种沼泽的植物生长得极盛,时不时在这沼泽的底下,单只的形态奇异的灵兽冒头出来,发出声声震撼的嘶吼…
盖负天在这毒障沼泽之底的魔煞府内,呆的时间正好却过去了半月,古天的伤,早已经治好,身子亦调理的好得差不多了,这一日。
青衣的年轻公子,另外一个,普通布衣的年轻公子,两人相对而立。
“盖兄,你我本为陌人,但是在盖兄的心中有大义,能是不惜冒着自己的性命之危胁却救下了陌人的古某,还将古某护送到了这洞府,为古某治好了这重伤,此恩,古某无以为报!”
“曾有那常言道是,大恩不言谢,故在此,盖兄却请受古某的这一拜!”
“诶,真是纠结,”盖负天以手抚额头,无奈于古天的坚持,“说过只要随便的谢过也就可以了,你偏要这样认真的行礼。”
“盖兄不必推脱,以盖兄的大义所为,是实实在在能当的起古某的这一礼的!”
“那便随你,”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盖负天转过了个话题,“不过,现在你的伤也已经全好,所以下一步,你打算要怎么做?”
“怎么做?还能是怎么做,除了直杀向城主府取那炎尊者的头颅。”
“哦?你想要再去送一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