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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华丽一刀

林飞飞又再背起他那个灰色大包袱,迎着少林寺山下那条长白石阶梯走去。

他走在阶梯上的姿态就像一只走在地上的肥鸭子,左摇一下,右摆一下。鸭子走路会扭着他肥短的尾巴,林飞飞也会像鸭子一样扭着他的肉臀。

林飞飞走在白石阶梯之上,显得有点气喘呼呼。胖子通常走路都比一般的人吃力。

白石阶梯两旁长满松柏,松柏树长得遮天蔽日,小棵的树起码两人才能合抱,再粗壮一点的则三四个人都合抱不过来。

终于,林飞飞走过最后一级阶梯。他两手擦着腰,站在少林寺山门下,上气不接下气。少林寺山下的阶梯也太长了,太陡峭了。

正因为这样,少林寺内的僧人会利用这一条天然的阶梯来修炼自己。他们会提着木桶到在少林寺山下的小溪打满水,然后用扁担挑着清水桶冲上这条一般人走完都会筋疲力尽的长阶梯。僧人们的脚力在这样的大幅度修炼中,得到显著的提升。

在两颗高大的松柏树下,左右分别端坐着一只极为威武的石狮子。

石狮子端坐在两个圆柱高台之上,怒目俯瞰山下。

佛教崇拜狮子,因为佛祖释迦牟利降生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狮子吼曰:“天上地下,惟我独尊”。所以佛教秆将狮子视为庄严吉祥的神灵之兽而倍加崇拜。

这时候山门前得石狮子正睁大眼睛,瞪着林飞飞。

林飞飞对着石狮子咧开嘴笑了笑,路出一排皓白的牙齿。他用手指着石狮子说

“喂,你瞪着我干嘛。”

褐色红泥墙中间有一道门,门上横着一块匾额,黑底匾额上书着三个斗大的白字“少林寺”。

这三个字历尽沧桑,见证了华夏兴衰,现在还依旧存在嵩山少林。

林飞飞则起脑袋瓜,从左到右看了一遍横匾上的三个字。

“不对,不对,不是这么念的”

于是他又从右到左念读了一次。

“喔,对了对了,我没走错地方,这里就是少林寺。”

林飞飞终于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江湖第一大派少林寺。

上嵩山学武似乎就是他的一个梦,梦的源头是将来他要做一个鼎鼎大名的“飞刀侠”。

“飞刀侠”的梦似乎就像一颗种子,从小就埋藏在他年幼的心田。现在这颗种子正准备发芽,准备生根。准备吸取足够的养分之后茁壮成长,长成和山边的参天大树一样。

关于“飞刀侠”这一个伟大而遥远的梦想,林飞飞有一段属于他的回忆,是那个男人给他安上一对梦想的翅膀—飞刀侠。

少林寺山下,有一个镇子叫林家镇。镇子是一个普通小镇,因为林家镇处于少林寺之下,当时来往镇上的大多数是江湖中人。

他们有的会在林家镇的客栈上借宿一宵,有的会在赌坊里头玩上几把。在林家镇上你可以见到江湖上各色各样的人物。有的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有的则是当时有名没名的豪侠、小侠。

林家镇有一间铁匠铺、镇上唯一一间铁匠铺。林飞飞就是出生在林家镇这个铁匠铺里边。

这天夕阳西下,酒红的金光撒满林家镇的每一个角落。

夕阳之下同样酒红色的冰糖葫芦格外惹人注目,冰糖卖冰糖葫芦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小老头子。林飞飞经常到会光顾卖冰糖葫芦的小老头,因为他的贫嘴他自然就成了小老头的“老熟客”。

“老伯,我要一串最大的冰糖葫芦。”

林飞飞指着小老头子身边那个插满冰糖葫芦的木桩说。

“好好…伯伯给你挑一串最大的冰糖葫芦。”小老头微笑着在木桩上挑起冰糖葫芦来。

小老头给林飞飞挑冰糖葫芦的样子一丝不苟,正如他做的冰糖葫芦也是一丝不苟。让林家镇周围的孩子吃得津津乐道,满脸都刻满幸福。

小老头子并不是林家镇上的人,一根用了几十年的木桩和做冰糖葫芦的手艺就是他赖以为生的工具。小老头子是个孤寡老人,既无儿又无女。所以他特别喜欢小孩子,所以他就选择了卖冰糖葫芦为生。

小老头子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身上没有钱但又眼巴巴看着他木桩上酒红色冰糖葫芦吞口水的孩子,这时候,小老头子总会在木桩上取下一串饱满圆润的冰糖葫芦送给那些穷孩子,而且从来不要求收钱。

小老头子取下一串玉粒饱满的冰糖葫芦递给林飞飞。

林飞飞伸手在腰间抓出两枚铜钱递给小老头。

林家铁匠铺在镇上都市一家,而且每年还负责给少林寺铸造各色各样的武器,所以每年收入自然不菲。林飞飞的爹爹是个很粗矿豪爽的人,所以每次他给林飞飞零花钱从不吝啬。所以才养成了林飞飞贫嘴的恶习,不是他现在估计也没有这种超标的体重。

小老头卖的冰糖葫芦既好吃更便宜,虽然林家镇有几个卖冰糖葫芦的江湖客,但林飞飞从来只光顾前这个瘦小的小老头。

小老头一把年纪了,因为长年过街走巷子地卖冰糖葫芦,所以他也就被晒得黑不溜秋。

他伸出来接着铜钱的手,瘦得只剩下一层薄皮,手眼骨头露出,像山石一样嶙峋。

林飞飞手拿那窜刚从小老头买下的冰糖葫芦,走在镇子中的街道上。

这条是林家镇最主要的街道,两边是两排各色各样的商铺。

突然街道中有一个人像脱缰地野马一样笔直朝着林飞飞背后撞去。林飞飞刚咬住一粒酒红色的冰糖葫芦,还没来得及嘴嚼自己就被人抱了起来。

他慌忙中,把他心爱的冰糖葫芦也丢在路边。

“救命呀…救命呀。”林飞飞大呼救命。

抓住林飞飞的是一个像得像牛头一样的男人,一头曲卷的头发乌黑、油腻。一趟蹙眉像虫子一样爬在面肉横生的脸上,鼻子高高隆起。牛眼、大嘴。

抓住林飞飞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哩?

这个长得一脸凶相的男人就是江湖中恶名远播的“吃人牛”。吃人牛他人如其名,他最喜欢吃人肉。特别是吃小孩子的肉,他说小孩的肉又嫩又滑而且爽口鲜甜。

吃人牛经常会到镇上抓一些小孩子回到自己的家里慢慢炮制,曾经林家镇附近的镇子就有些父母说起丢失孩子的事,但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找不回丢失的孩子。

就在吃人牛准备绝尘而去的时候,林飞飞听到他身后有把熟悉、苍老的声音说

“将孩子放下。”

是卖冰糖葫芦的小老头!他竟然在后面追了上来。

吃人牛没想到有人能追赶他这种奔行的速度。他稳住脚,转过身。

只见卖冰糖葫芦的那个小老头瘦削、嶙峋地站在酒红的夕阳之下,站在大街中心。

“你说什么,你叫我放了这个小鬼”吃人牛狰狞地狂笑着,笑声是那么可怕,让人毛骨悚然。“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是吃人牛,专门吃小孩的男人。”小老头淡淡地说。

“想不到你还认得出老子来,哇哈哈~看来你还不是老年痴呆”

这时候小头头子的袖子中已经多了一把小刀!

他平时就是用着把小刀削着一根根穿冰糖葫芦的竹签的。

“你又是哪路瘟神”吃人牛睁大了他一双牛眼。

“我?我只是个靠卖冰糖葫芦为生的小老头子罢了”小老头说。

“哈~哈哈~卖冰糖葫芦的小老头也来妨碍老子的好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吃人牛说。

“是,我是命有点长,但总算是还没死。”小老头说。

“既然你想死,老子就送你老人家到极乐世界吧”

吃人牛说完,放下手中的林飞飞,他狂吼一声,叫声就像是牛叫一样。

叫声震天,街道两边的瓦片因为这一声大叫,瓦片上沙子的一丝丝坠落地上,发出“沙沙”之声。

吃人牛“喝”地大叫一声,拳头夹带狂暴地气息,直打瘦小老头面门。

冲出的拳头,吃人也像狂暴的蛮牛冲出。

小老头手上握着飞刀,身子四十五度则向拿着刀的那一片。

小老头脚下滑出,身子斜倾,手一扬。

飞刀直取吃人牛的眉心。

林飞飞看到飞刀出手的时候像是凌空停留在空气中。

然后飞刀突然变得奇快无比,消失在他眼前。

飞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吃人牛的脑后激射出来。

然后吃人牛眉心一缕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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