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一番对话,龙泉对杜康广博的见识,口里更是赞叹不绝。
风云对那些异邦人也是兴趣浓浓,逮住机会就问杜康是谁告诉他这些稀奇古怪的事的,马上只好胡诌说自己以前放羊时,在山上遇到一位异人,那异人年少时周游四海,见过许多新奇的事情,那天因为自己送了一袋水给他喝,他心情愉悦告诉了自己许许多多异域的事情。接着杜康把埃及金字塔和巴比伦空中花园绘声绘色地向风云他们描述了一番,听得几个人对那位异人的事情更是深信不疑。
不一会儿,就轮到杜康钦佩龙泉,他原来以为龙泉学识渊博,没想到他文武双全,对骑射剑术无不精通。杜康这才知道,这夏朝各邦国里的六卿也是六位将领,在战时是要率领军队外出作战的,再加上那时候的贵族教育特别重视骑马射击和剑术格斗,邦国里优秀的人才个个都是文武全才,龙泉担任司徒,自然是更加出类拔萃了。
龙泉知道杜康原来生活在城外,对杜康稀松平常的射击和剑术倒是也不见怪,反而指导得更加细致用心了。
“站立要沉,搭箭要稳,扣弦要牢,开弓要猛,瞄准要控制好呼吸,松弦要掌握好姿势!”
龙泉一次次,细心纠正杜康动作里的错误。
还好杜康是十六岁的身体,二十多岁的生活体验和悟性,比起生活相对单纯的袁投来说,学习的进度可不是快一点点。
袁投看见刚才自己的射击水准好像还要略略高一点,现在就是过来一根香不到的时间,自己的箭还只能勉强上上三十步远的箭靶上,杜康却已经把一支支长箭射到红心里,内心的惊愕随汗水蒸腾出来,本来就大的嘴巴更是无法合上了,里面长长的舌头眼看就要掉出来了,他抚摸着杜康拉过的弯弓说道:
“杜康哥哥,你到底有什么秘诀,也请教教我呀!”
“我能有什么秘诀,都是龙大人教导有方,我们只需好好体会,按部就班就行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刻苦努力了,可是如逆水行舟没啥进步,看来是我真的比不你天资颖慧!”
“和笨不笨无关,应该是我以前和任捷比过箭,有些经验吧?”
“难怪听说你还不会骑马,就和任捷比骑术,还胜了任捷,看来杜康哥哥真的是神人下凡呀!”
一旁的龙泉心里本来就充满惊奇,他亲眼看到杜康在这么短的时间,把射击的技巧和要领掌握的这样好,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听说杜康没学过骑术,就能和人比试骑马,而且还赢了,内心里更是感到震撼。他联想起自己昨晚的那个奇怪的梦来,以前大祭司彭返解梦的时候说过,梦到太阳是可能遇到帝王的征兆,现在夏国已经陨落,寒浞父子虽然分别统治着寒国、过国和戈国,气焰不可说不大,但是他们由于对后羿和夏王所采取的暴虐手段,让天下很多邦国都感到寒心,他们虽然可以一时称雄天下,但是显然并不能成就帝业,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身体里似乎蕴藏着惊人的能量,难道他将来会创造什么不凡的业绩,成为一代帝王吗。
龙泉心里这样想着,对杜康的指导更是用心了,再过来几杯茶的功夫,龙泉叫人把箭靶移到了五十步之外,杜康竟然还能命中红心,那袁投当然就只有脱靶的份了。
后来龙泉干脆吩咐人又拿来一个箭靶,两个箭靶,一个放置在五十步处,一个放置在三十步处。即使这样,一轮十二箭射完,等下人移来箭靶查看,五十步的箭靶的红心上插的箭明显还是比三十步上的要多上好几支。
龙泉看看杜康和袁投上午的射击练得有模有样,欣喜地说道:
“下午我们还是去城东的演武场上练练,那里场地开阔,可以射的更远,还有我们下午也练练骑术!”
“好呀!”杜康想起初到夏朝时和任捷比赛射击的事情。
袁投更是高兴,他原来住在外城,从来没有梦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有机会进邦国的演武场,那可是内城以内的人才有权利进去的,外城和城外的人训练只能在农闲时,在伍长的组织下到仍城南面的简易训练场训练。
杜康和龙泉一起坐着马车再次来到了城东的邦国演武场,两个多月过去了,演武场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旁边一排矮矮的士兵营房前面,红红绿绿开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来。有几个人正在摘采花朵折成花环,挂在刚刚在搏斗中获胜的训练者胸前。
龙泉跃身下了马车,对着杜康两人说道:“这里有硬弓,你们先测一下臂力,看看能拉开多硬的弓!”
袁投听说要测臂力,满心喜悦,上肢的力量本来就是他引以为傲的,上午在准星方面输给了杜康,下午当然想在射程方面赢过杜康。
龙泉带他们到了一处库房,士兵打开库门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弯弓。龙泉指着中间一张闪耀着金属光泽的硬弓道:“这是一张用天外陨铁打造的硬弓,叫霸王弓,邦国里无人能拉的开,你们等下可以试试!”
霸王弓!杜康心想,这名字也太粗俗了,可能是上古还没有“霸王硬上弓”这个词语吧?
袁投有些急不可耐,一声“我试试”,举起霸王弓就往库房外面走。杜康也选了张硬弓跟了出去。
到了门外,袁投也没有搭箭,举起霸王弓就要开拉。只见他摆好弓步,一声吆喝,双手急张,那霸王弓被拉到一半多的样子,就再也没能被拉开半点了。袁投满脸通红,又是吆喝了几句,但是那个长弓就是纹丝不动,再也不能被拉开分毫了。
“我不行,还是杜康哥哥试试!”袁投有些沮丧,把霸王弓递给了杜康。
杜康接过霸王弓,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这把弓比普通弓要重上两倍的样子。向旁边的士兵要来一只长箭,想着上午龙泉教给自己的动作要领,搭上箭,凝神聚力,慢慢拉开弓弦,这弓弦被拉到一半多的时候,杜康就发现自己有些后继无力,他暗暗使了把劲,但是这霸王弓只是弓弦微微颤动一下,并没有张开的意思。
龙泉在一旁看在眼里,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