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溶洞之中。
故事还在众人的眼前在镜面链接的另一个时空中继续。
“从混沌修魔开始,短短几年时间将东方幻想乡的神兽尽数屠杀。他也成为了东方世界的一个穷凶极恶的魔头,修道之人人人闻之色变,见之殒命。原本存在秩序的东方幻想乡也成了混乱的世界。”
阿瑟似乎有些感触,这些年规矩爷爷一直教导自己规矩的重要性,他知道一个失去规矩和秩序的世界已然走向了末日,这已经是一个被注定的结果。
“那个第一神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世界走向毁灭,不作任何作为?”南屏天气愤的问道。
“这个大能之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修真界几乎被混沌吞噬殆尽,成了毫无生机之地,唯一的一处净土就是这个白衣人的所在之地,也就是你们现在在地图上看到的东海之滨。所有东海之滨也成了东方幻想乡最后的遗址。”
老人讲东海的地图碎片拉进放大好让人看的更加清楚。
不得不说东海这个地方就如世外的桃源一般的仙境,山清水秀,灵气充裕,这也是白衣人选择此地隐退的原因。阿瑟看来在这样一个地方终老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忧虑,没有烦恼。
只是混沌打破了宁静,把灾难带到了此处。
“当初混沌发现这个白衣人是一个‘神明’存在的时候,便携风云来到了东海。那时候的混沌就应该意识到,只要吞噬了眼前这个白衣人,它就将进化成神。所以混沌是如此急迫的就来到了东海,哪怕知道自己的修为还远远不够。”
时空老人的成形魔法神奇的地方就在于,如此真实。无论是当时混沌和白衣人的模样,还是混沌同白衣人面对面时那种压抑的气氛,都让溶洞里的少年、少女们清楚的感受到。
这个照面在混沌和白衣人之间持续了很久。
停留在这一个层次的存在,哪怕只用简单一眼也可以轻易的分辨出孰强孰弱,这也是实力的一种。
溶洞里的人连续问了时空老人好几个问题。
“他们如此对视了多久?”
“很快。”
“他们打了吗?”
“打了。”
“谁赢了?”
“白衣人赢了。”老人一顿继续说道,“可是混沌也没有输。”
这几句简单的对话无法形容出当时的一切,老人只能尽力去还原。
两人在对视片刻之后,也就看出了结果,他们谁都不会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还是混沌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它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不动手?”
阿瑟发誓这是他生命中听过的做怪异的声音,这可不像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似乎有千千万万个人在说着同一句话,其中有老人、小孩、妇女、青年等等,只要是阿瑟能想到的声音就夹杂在混沌的声音之中。这让阿瑟不由的有一些毛骨悚然。
白衣人则是一脸的微笑,他问道:“你还不逃跑?”
“我混沌何须逃跑?”
“那我又何必动手?”
无论白衣人的动作表情还是话语,很显然都不让混沌满意,他有些蠢蠢欲动,却又死死压住狂躁的气息。
白衣人背负长剑在虚空中往混沌方向踏进一步,他说道:“我知你本混沌,源于虚空,吞万千世界,得永世长存,与天地同寿。如此?你还能有何目的?莫要让所有存在都消失于虚无只剩你孤身,为时晚矣!”
“既知混沌,亦知混沌本性。至于目的为何,我亦不知。与其困扰当中,何不战胜你之后,再另作他想。”
混沌的说话声依旧如此刺耳。
两人的对话也听得少年阿瑟云里雾里,不知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戏,他的心里倒是期盼可以看看这所谓神级别的战斗到底是如何。
可是白衣人却没有让阿瑟如愿以偿,相比战斗他似乎更想要用劝服的方式来化解矛盾,他开口说道:“何必如此执着,你若只想赢,我认输便是。”
白衣人的话混沌有些吃惊,兴许混沌也从未想过会有这般的回答。
“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战胜你,更要吞噬你的力量,以便让自己向更高层次的生命进化!”混沌道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白衣人听到这样的话只是轻微的摇了摇头,他双手成掌合十在胸前默默蓄力,隐约可见他的身躯上都泛起白光,一股神圣的气息在四周的空间里涌现。
“混沌,若你所求的仅是力量,那我将之送于你便是。”
说罢,白衣人伸出了他的右手,可见他的手上青烟缠绕,交杂风云。这便是已然踏入神境界的白衣人毕生的修为,他就这么的交了出去交给了混沌。
混沌也没有多做犹豫,凭空吸了一口气,白衣人手中的烟气便尽数被混沌吸入了身体当中。
谁也没有想到,看到的尽然是这样结果。
白衣人较之适才有一点虚弱,却依然一副坦然的样子,他对着混沌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那又如何?
你已经站着这个世界的顶点,那又如何?
无非是毁灭这个世界,你再寻找另一个位面,重新开始你的人生,重新站着那个世界的至高点。可是那又如何?
你一次一次的重复只想要验证自己的存在,却不知你的存在被你一次次的亲手抹灭。
终于你吞噬了所有的位面世界!
可你呢?
在一片虚无之中,永生永世。
你将如何?”
本来刚刚夺得力量的混沌还在思考着为何如此顺利的时候,被白衣人一连串的问题给问住了。
周围的场景在混沌的眼前变幻,它看到了自己从虚无中到来,然后一步步进化,到达现在的影像,这影像并没有停止下去,一直延伸到未来。
未来之中,混沌在一个又一个的位面世界中掠夺,然后再将其摧毁,直至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世界的存在,他孤独的看着眼前的虚无,似乎在回忆,也似乎在苦恼,也许是在后悔。白衣人的声音在虚无之中再一次响起。
“你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