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着想

第二天上午林舟回到府中一进正厅见到奶奶很生气的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他，难道是子恩去告状了？不会啊，子恩不是样的人。“奶奶，您怎么坐在这里啊？”林舟好奇的问，只见兰婆婆一个劲儿地朝他使眼色，子恩也给他做小动作示意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奶奶生气的看了他半天，说“你是不是还不想回来？还想在外边呆着呀？”看来奶奶是知道了他昨天夜不归宿的事，他瞄了一眼子恩，奶奶拍了下桌子，把大家都吓一跳。“你别想怪这个怪那个，昨晚的事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了你就去祠堂给我跪着！”“奶奶，我都说了，舟哥哥是有要紧的公务要处理才……”子恩见奶奶发怒，怕她气大伤身，编了个借口想蒙混过关。“真的？”奶奶笑了笑说。林舟知道奶奶没有这么好糊弄，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别的理由，他并不想骗奶奶，可是奶奶这么大年纪了，他如果说实话说他还忘不了子敏奶奶会气晕过去的，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奶奶气得将桌上的茶杯推落在地，“你们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想这样简简单单就把我骗了是不是？咳咳”奶奶说得有些急了，气的直咳嗽。“奶奶当心身子，小桃快再去端杯茶！”子恩一边帮奶奶捶背一吩咐小桃。林舟想上前帮奶奶顺顺气，奶奶拍着胸口说：“你可别过来，我受不起，你是长大了，长能耐了，不要我这个老骨头了，”说着奶奶哭了，”儿呀，你怎么就先走了，留下这个忤逆子气我！”奶奶说着起身“你们都走都走！阿兰，带我去祠堂，我要问问正航（林舟的父亲）和凤英（林舟的母亲）该怎么管教这个忤逆子！”说着奶奶哭着离开了，林舟很内疚，他觉得对不起奶奶，他确实让奶奶伤心了，可是如果枕边躺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孪生妹妹也着实让他很为难，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逃避，他甚至有时多看子恩一眼都觉得心里有愧。大帅夜不归宿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那个时候也会像现在的八卦新闻一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夜之间就像登头条一样满城皆知，大概是军营里面的一些有妻儿的副官回家叨咕的，然后那些姨太太们无聊打牌的时候再将消息扩散的。人们都议论着“大帅不是什么好人，新婚不久就让新娘子守空房。”“也可能是叶家那个丫头太疯癫根本不讨人喜欢”说什么的都有，这回媒婆们可有了好差事，许多大户人家日盼夜盼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得到大帅的青睐，听说这个消息还不趁热打铁找人说媒，给女儿占个位子。当然消息也很快传进了叶家。子敏从丫鬟小菊那得知子恩过的并不好，难过极了，她知道林舟肯定对她余情未了，又不能伤害子恩，加上奶奶年岁已高他又不能惹奶奶生气，林舟左右为难，他能做的只有逃避，现在大街上传的沸沸扬扬，再这样下去不一定会传成什么样子，她起来想去自己都是始作俑者，只有她消失了林舟才能彻底忘了她，为了能让子恩幸福她觉得自己又聋又哑，还体弱多病本来就是个不详之人不该再活下去祸害其他人，可是如果她就这样死了，妹妹肯定觉得愧疚，她放下手中绘制了一半的折扇躺到了床上，脑海中飘过许多想法，她想既然死了就不能让家人伤心，尤其是不能让子恩感到自责。于是每天子敏除了画折扇，绣手帕还会写一些信，有的日期都是下个月的，还有半年以后的，写信的时候有时欢喜，有时哀怨，有写给哥哥嫂嫂的，有写给父母的，最多的当然是给子恩的，小菊见到二小姐每天写那么多封信感到奇怪，每次她问起，二小姐总是很高兴的说是给大家的惊喜，还叮嘱小菊千万别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