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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怒魄之怒

悲伤的情绪还在每个人的心头徘徊,一时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最最珍贵的情谊,痛苦都不能完全诠释内心的感觉,眼睛红润,气息不顺,那颗悸动的心一直不肯安分下来,许多的回忆叠加在一起,变成了无法释怀的魔咒,用尽了思念也无法真的思念,如同自己的灵魂被禁锢,得不到身体的支柱,行尸走肉般不知何从。

这时候,子夜睁开了眼睛,第一眼见到地是香雪寒,从她着急的眼神里能感觉到一丝浓烈的暖意,让心无比感动。

“你终于醒了。”简单的话,就能让心爱的人知道自己的关心远远超越了一切甜言蜜语,是真爱,对方就能完全感受到。

“让你担心了。”努力得笑起来,让对方知道我已经好了,不要过于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事。”香雪寒紧紧抓住子夜的手终于可以放下了,那深深地指印可以说明她的紧张程度,而现在子夜醒来了,香雪寒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个,送这小子到香茗山休息吧!”香雪四季走到两人身边,没有低下头看两个人,说完便扬长而去。

“你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妖怪,我都懒得杀你。”初凌影也走过来,不过他俯下身子,认认真真地看着子夜。

炎龙和司徒宋为八宝和东伯忆挖墓立碑,脸色带伤,还未从同伴的离去中走出来,沉静在悲伤之中,但没有眼泪,灭魔战士不能有眼泪,眼泪都是留给对手地,也许这就是使命。

风轻云淡间释怀了曾经的伤,站在离自己战友最近的地方,微微一笑里把痛苦都忘记,风干地血迹还停留在伤口处,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了,炎龙深呼吸后,大笑起来,要让天国的朋友知道,坚强。

子夜很缓慢地走到墓碑前,神情低沉,落难的时候是他们用生命救了自己的生命,这是一份多大的恩情啊!还需要用什么语言去说明,还需要用什么行动去证明,子夜跪到在地,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

一边的炎龙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不要去针对,不要去恨,可看到害死自己兄弟的人就在这里,心里难免怒火重烧,当看到子夜还跪在墓前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冲动。

“你不配给他们下跪,给我滚。”炎龙从子夜的身前双手把他拉起来,扔到一边。

“都是你害死了他们,你还有脸下跪吗?”炎龙紧跟过来,一只手抓住子夜的衣服,另一只手指着子夜的鼻子,还欲用拳手打子夜。

“龙叔叔,如果没有子夜的话,我们可能都成了湖妖的棍下亡灵了。”香雪寒从身后抓住了炎龙的拳头。

也许这句话让炎龙听着觉得有道理,拳头没有打下去,另一只手也放开了,落寞的离开了。

“你没事吧!”香雪寒连忙扶起了子夜,关心的问候,总是感觉那么亲切。

“我应该受到惩罚,如果没有我,可能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夜很自责。

司徒宋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就像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声都静止了,感觉不到他一点的气息,如同一个死人。

炎龙越说越有气,越说越急燥,看到子夜一副很后悔的样子,更是气到顶上,一招‘烈焰破’出,将子夜身后的香雪敬雕像震裂了一半,才让自己有了些许平静。

香雪寒没有阻止,因为她很明白炎龙不会对子夜下杀手,只是心里不痛快,想发泄一下而已,更让她担心的是一边的司徒宋,一直没有什么行动,沉默是最让人害怕的利器,常常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无法不防,香雪寒看着司徒宋,心里一阵一阵的问题在徘徊,这背后一定有秘密。

子夜低着头,默默无言,满眼的悲伤给后悔一个很好的舞台,尽情地释放,炎龙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向司徒宋走去,去陪自己逝去的兄弟。

“等等,司徒叔叔,好像有问题?”香雪寒拦住了炎龙,一直都看着司徒宋,目不转睛。

一股气劲从地而生,在司徒宋的身前,直冲到云霄之巅,伴随着很强的吸引力,周围的一切浮飘尽数被吸入其中,天空更是黑气暗沉,电光雷鸣,风起云涌时,云从风而动,在天色里不断转变着方位,飞沙走石间,视线受着严重地影响,模糊里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位置,空间正在撕裂,天地都在旋转,烈日隐藏,黑暗重生。

子夜揽香雪寒入怀,神剑出,入石五分,紧握剑柄而定住身体,气劲越来越霸道,飞石入其内都被轻意磨成粉末,吞噬的残物越多,地面的空洞就越来越大,离司徒宋也越来越近了。

感觉到了相同的气息,从空洞里渗出来,虽被风动而扰,但还是被敏感的子夜捕捉到了,心里很明白,那是怒魄才有的怒之气,怒魄要卷土重来了。

香雪寒就在子夜的怀里,那么近,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温暖,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有力了,相比之前的虚弱,要健康得多,与此同时,妖气也越来越浓烈,喜魄与爱魄也应该恢复了斗志,战斗之力回来了。

神剑白光霍霍,上面那一片片流水和玉龙的残片,如星空里点点星光,无比醒目,单手紧紧握着,随着气劲越发强烈,身体开始腾空而起,可子夜依然紧紧抱着香雪寒,一刻也不放松,现在应该是他像个男人一样,去保护心爱之人了。

空洞扩大,终于吞没了司徒宋,连同两座坟墓也一起卷入了空洞之中,突然气劲消散,一切有恢复了平静,风云淡去,地面的空洞也消失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炎龙不解地问。

“是怒魄开启了怒之气,可以寄宿在任何肉体里,变成魔鬼。”子夜一直看着气劲消失的地方。

香雪四季,初凌影几人也赶了过来,简单交流几句之后,众人又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凶险,命运如破碎的雕像,看似坚硬无比,却那么脆弱。

许久未动,空间里平静得有些异常,那消失的司徒宋和怒魄如同真的消失了一样,全无一点动静,子夜收回了神剑,身形一闪,整个身体趴在那消失地空洞处,闭上眼睛,用心去感知,用嗅觉去寻找那隐藏起来的邪灵。

突然,子夜睁开眼睛,神剑瞬间出现在他的右手之中,左手立地而借力,使身体急速腾空起,身法极快,闪到一边后,双手紧握神剑,剑指于地。

见一道红光从地中而出,一闪尽之,无后续,片刻逝而情绪未落,依然剑指于地,无半点松懈之意,香雪寒欲走过来,观其原因,被子夜的眼神震住,邪恶中带着温情的回望,并没有让香雪寒感到害怕,反而高兴。

众人屏住呼吸,去寻找红光的踪影,良久,未有异象生,有些放松之势,唯有子夜意外,双眼聚力,死盯着剑指的方向,不动如山。

“小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什么都没有啊!”初凌影向子夜走近。

子夜并没有理会初凌影的话,也许是他根本就没有听到初凌影说的话,这时候的他进入了‘幻影界’里,感知任何他想感知的事物。

又一道红光从地中猛然一划,惊现世道里,久久不散,接触到皮肤有一些炽热的感觉传遍身体,每一条经络都为之一紧。

接着,一道道红光从地中而出,越来越密集,速度也直来越快,似乎力量也在增加,从皮肤传来的感觉,从微麻到痛苦,再到最后的刺痛,越来越强烈。

众人都开始闪躲红光的攻击,只有子夜还是未动一下,任凭红光烧伤皮肤,留下一条条血印,也不改变自己的对策,死死地盯着地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红光慢慢变成了火焰,所触之物立刻燃烧,无论树木、岩石,还是静水,无一可逃,而且火焰还夹杂着妖气,这不是异象,而是怒魄的攻击,开始了,火焰之势越发猛烈,那地面被烈火烧出了一道裂缝,正是子夜剑指的地方。

红光划伤了他的手臂,他没有理会,而现在火焰烧着了他的衣衫,他还是没有理会,眼睛里杀气怒放,血气盘旋,手中的神剑暗暗生响,那是感觉到了妖力来袭之象,也许提醒着子夜大战要开始了。

香雪寒飞身过来,扑灭了子夜身上的火,一股烧焦的味道从衣衫的燃烧处传,如此刺鼻,可子夜依然没有理会。

“你不要命了吗?”香雪寒生气的喊道,害怕清晰地写在她的脸上。

怒魄将破土而起,关键时刻就要来临,这火焰只是前战,并不会有多大的破坏力,却也打乱了灭魔战士的阵脚,怒魄之怒,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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