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老妈回到家发现我已经搬走了会怎么样?”雾之峰契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
在他身边堆放着一个个纸箱,这是他刚从车上卸下的。
为了和优上同一所学校而转到了练马的高中,但是,每天早起从港区坐公交到练马,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契擅自在练马区租下了一间房,把家里的生活用品搬了过来。
反正自己的父母靠速冻食物和泡面就能活下去,所以锅子收下了,留个微波炉就好。
至于他租到的房间,是建在还未开发的土地上的一套颇有年份的出租房,房租便宜到让人以为是假的。不过据说房子主人的初衷是为了给追逐梦想的有志青年提供栖息之所,可惜现在大部分年轻人哪怕失业了也不住这样的房子,因为感觉丢脸。
“今天的运动量还真大啊。”契弯腰搬起一个纸箱。
“哗!嘭!咚···咚·······”
纸箱的底部破开了一个大洞,纸箱内的物件掉落,撞击地面发出各种让契苦笑的声音。
“用不着那么惨吧。”
这个纸箱中装的不是什么生活用品,而是契儿时和另外两位玩伴收集的小玩意儿。因为怕被冒失的母亲当垃圾扔了,才带过来的。可是刚才有些年份的装饼干的铁盒被撞开,里面的玻璃珠,滚了一地。
契马上弯腰抢救,开玩笑,那些可不是他一个人的私有物,优应该还好说话,白雪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惩罚游戏。
其中一颗玻璃珠一直滚到某个人脚下,那人弯下腰将玻璃珠捡起,然后走过去放进铁盒里。
“谢谢啊,同学。”说着,契将铁盒盖上。
“雾之峰契?”
“?”契起初还疑惑为什么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铁盒的盖子上写着三个人的名字,像男名的也只有雾之峰契了。
契打量起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他有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戴着黑底红边的神经连接装置(顺便说一下,契的神经连接装置不是黑白两色,而且是和这个差不到的黑底白边),最特别的是他的双眼,倔强中带着深深的孤傲,微微皱起的眉宇透着几分威严。
契差点觉得自己眼花了,眼前这位少年的气场,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五个字——年轻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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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Spine哥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见一个已经退场的人呢?”一位身材娇小,皮肤有着病态苍白的黑发少女小声抱怨道。
“嘛啊,银城君也有银城君的想法么。”坐在少女对面的高瘦少年,眯着眼睛,说话时声音温和,只是脸上挂着的笑容给人虚伪的感觉。
少女名为花泽水奈,此刻正鼓起嘴叼着奶茶的吸管。
“不过,奈奈那么在意银城君,真的不是喜欢上了?”名为黑崎空也的少年问道。
“才不是!奈奈我啊,可是喜欢Vice叔那样温文儒雅型的。可是为什么那个人的内心是个疯子啊!表里不一也要有个限度啊!”
“是是,不过,说到表里不一,奈奈你也是吧,内心远比外表要活跃嘛。”
“哈?我唯独不想被你那么说,我说啊,不想笑就别笑么,干嘛非要装笑啊,还笑得那么虚伪。”
“这可不行,毕竟笑容,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桥梁么。”
少女单手撑着鼓起的嘴,把头扭向一边,在对话下去,一定会发火的,一定。
少年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在心中暗想:不过,论表里不一,银城君也有一份吧。
“对了,忘了告诉你,银城君在这个星期搬家了,似乎在练马区找到了更加便宜的房子。”
“诶?为什么都没有事先通知我?!”少女的声音接近暴走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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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之峰契,和你的游戏很愉快!“黑发少年离开时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游戏?我好像是有玩过什么游戏,但是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算了,都高中了,也该从游戏中毕业了。
“啊,对了。同学,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黑发少年转过身,缓缓吐出四个音节:
“银城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