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帅以前还真没想到这些,夜狼说的不错,自己是黑袍怪轻自选出来并且马上就已经得到称号的人,而作为死对头的白袍怪怎么可能让自己好过,但不巧的是自己却落下了把柄被他一下抓个整着,本来就想找自己麻烦的白袍怪居然在第一天自己这个倒霉蛋就让他抓到了把柄,要打击一下黑袍怪的嚣张气焰,而不会引起轩然大波,那么弄死自己这个不守规矩的新来的无疑是最适合的。而黑袍怪明显对白袍怪也提防的紧,那么自己顶撞白袍怪无疑也是黑袍怪乐于看到的,怪不得他会那么准时的出现在那里,他是准备只要自己一有生命危险就会立即出手。而张三,一个憨厚的汉子,通常这样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重情重义,当时自己为了他差点丢了性命,他必定会舍命相报,在到后来,两人一起生活了三个月,感情完全升华成了铁哥们,依照这里的规矩,要想活下来杀的就必须是这种铁哥们,而张三知道了这种情况肯定会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只是没想到张三的演技这么好,什么奥斯卡影帝,和他比起来不过是浮云。现在被夜狼这么一说,从头到尾自己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阴谋家而已。徐帅完全崩溃了,虽然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但却让徐帅完全找不到理由去解释,因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不可思议,难道真有另外一个自己导演了这一切?徐帅不信。
徐帅一阵沉默,在夜狼看来却是一种默认,如此小的年纪如此心计存在在这个组织,那么从一开始他是不是故意出现在那里,让他们带回来的呢?他真的不会武功?还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以至于完全可以隐藏自己会功夫的痕迹?他说他不属于这里又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年不简单啊。这样的话老不死的还有白老鬼最终不过就是一为他人作嫁衣而已,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么。
看着夜狼已经非常肯定的眼神,徐帅火不大一处来,他在怀疑他的人品、怀疑他和张三之间的情义。
“如果我说不是呢?我没有利用过我哥,也不知道什么狗屁规矩,更不知道黑袍怪一直在暗中帮我。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徐帅不想让人误会,尽管解释那么苍白无力。自己没有死,而张三死了。在夜狼看来难道还不足已证明一切。
夜狼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不过并没有在逼问他,找了一片地,一下坐在雪地上。继续道:“其实原本我和其他人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可就在我刚才看着你念叨着刨坑的时候突然明白了。”夜狼顿了顿并没有给徐帅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道:“也许,人一但带上了另一张面具,久了习惯了,就在也摘不下来了。”
夜狼很认真的看着徐帅,而徐帅现在更是糊涂了,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平时问了千万句都不放一个屁,今天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搞出了这么哲学的话,他想干嘛?先说阴谋,现在和我谈什么面具,伤心着呢!
“是啊!一个人面具戴久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了。”徐帅不经意的回答道,其实他想的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徐帅了,而是这个躯体自己还不知名的少年的躯体,这个面具这辈子都无法在摘下来了。
夜狼听着又是另一层意思,现在你算是承认了么?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这家伙看来又误会了。怪自己啊!所以言多必失。
“该回去了,要不然老不死的发起火来谁都兜不住。”
这就回去了?我还有话没说呢。不过看着夜狼的背影,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徐帅只能转过身向张三墓道:“哥,以后在来看你。”快步追了上去。
“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否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夜狼突然对徐帅道。
说出去?我又不傻。
“放心吧!你好像也很不满意这里。”
“不是不满意、是憎恨。”
“那你.......”
“逃不掉,黄巾余孽党羽遍布天下。”
“黄巾余孽?”
夜狼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在说下去了。
黄巾余孽,居然这个组织是黄巾余孽。黄巾之乱不是已经被平定了么?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庞大的杀手集团存在,而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在徐帅的记忆中黄巾军并没有第二次大规模的爆发。
不对,这里是黄巾余孽,那么自己算什么?黄巾军?还是一个黄巾军的刺客?黄巾军不管是不是为了大义而起,但是失败了,从古到今都是成王败寇,是叛贼啊,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以后是否难免背上一个叛贼的罪名?呜呼哀哉,莫名其妙又成了叛贼。
一个不想说话一个心事丛丛,一路无话。
刚要分手时夜狼突然拉住徐帅小声道:“徐帅,你知道猛虎扑食么?”
说的徐帅一脸莫名其妙,刚才自己还在想黄巾军的事情,怎么突然又说到猛虎扑食了。
“猛虎扑食,必定先藏匿它的行踪,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接近猎物,趁它不注意,一下咬死猎物。我知道说这些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
徐帅明白了,夜狼是让自己隐忍不发,确实今天那两个老怪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为什么没有动手?徐帅不知道,也懒着去想,在他们之间已经注定是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咦!他是在暗示自己么?难道是他一直都想有所行动,只是他一直认为实力还不足矣撼动这个组织,所以一直隐忍着?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好好练习剑术,另外我会私下传授你一些,半年之后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半年之后么?我不会那么早死的,还有很多事我还没做呢?”徐帅阴冷的笑着,笑的夜狼一身鸡皮子疙瘩,这徐帅还说那些事不是你的阴谋,事成之后井水不犯河水,这种人少惹为妙。夜狼暗暗的想到。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
转眼就到了中平六年夏,这一年对东汉朝廷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三月汉灵帝驾崩,皇子辩即位,是为少帝,改年号光熹元年,少帝即位只有十四岁,少帝无法独立处理朝政,遂由其母何太后垂帘听政,和太后又让其兄大将军何进和太傅袁隗共参录尚书事执掌朝政,外戚专权之局已经形成,而当时宦官蹇硕不甘大权旁落,想立皇子刘协为帝,但是事不密,为何进提前发现,蹇硕与诸位宦官准备谋杀何进,但是因为蹇硕阵营赵胜的背叛,何进诛杀了蹇硕,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夺权纷争一触即发。
并州西河郡一处大山深处,一个十四五岁的的少年正坐在一座简易坟前喋喋不休的在说着什么,远看少年,阳光、健硕、魁梧。近看唇红齿白,仪表堂堂,这人就是现在的徐帅是也,朝堂的纷争纵然激烈,可是对徐帅来说无关紧要,而就在明天徐帅将面临他能否顺利出师的最后一战,经过了近三年魔鬼式的训练,现在的他已经脱胎换骨,用夜狼的话来说,如果三年前他是菜鸟,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大师。
“哥,明天又要死人了。两年零十个月,死在我剑下的人已经超过三十人了,我不想杀他们,可是他们非要找我拼命,一群傻子,和你一样的傻子,但他们永远比不上你。”
徐帅顿了顿,取出了一个皮囊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眼睛渐渐的迷离了起来。
“大哥啊大哥,你到是拍拍屁股走,把我留在这个人间地狱慢慢折磨,每天都面对着一张张冰冷的脸。你知道么?那个小女孩现在长的,啧啧、那一个沉鱼落雁、亭亭玉立啊。可惜你看不到了,要不然有机会我到是愿意撮合撮合你们。对了,没有我保护你,没有被欺负吧?料想也不会,以你那体格你要不欺负别人,别人已经烧香拜佛了,呵呵。”徐帅傻笑着,眼泪顺着脸颊轻轻的滑落。
坦白的说他徐帅不是一个多愁善感、感情丰富的人,更多的时候是活的没心没肺,要不然在他无数次的看到死人只有只有同情和一种悲哀。但是对于张三,这个除了父母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除了亏欠、还有亲情、友情,当这些所有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浓浓的哀思,无穷无尽。人非草木焉能无情。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明天过后我还活着就在来看你,要是我死了,我看你这里还挺空旷的,就让我在你身边陪你吧,你放心我已经委托夜狼了,你不用担心没人为我收尸。”
夜狼,一样一个迷一样的人,自从两年多以前,和徐帅说了许多,两人就没怎么交集了,要说是怕老不死的发现呢!他又很多时候会来传授暗杀、剑术等。实在让徐帅摸不着头脑。
徐帅走了,只剩一座孤零零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