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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归山

肖我在稍微露出一手飞行术,华风便羡慕的情难自禁,粘着他的神仙师傅,讨要修炼法诀。

这几个月,肖我在带着石头一直向北而行。路途中肖我在传他道法法门,华风认真学习,领悟能力非常之快,这让肖我在很是欣喜。

这日,一老一少来到一处山林中,肖我在突然令坐骑“铁象”停了下来。说起这铁象,足足有一丈高低,两丈长短,奔跑起来速度极快,并且无视地形,横冲直撞,是肖我在花费不少精力幻化而来,并炼制成了法宝,可自由变大变小,随身携带。而且铁象行进也需要肖我在不断的耗费精神力,同时,也不断扩充他的精神力总量,是一个极好的行进工具及炼精道具。

这山林景色秀美,阳光顺着树叶的孔隙洒漏下来,零星点点,光彩迷人。林中有水声、走兽叫、鸟虫鸣,相互交响,使人心仪。肖我在抬头望去,只见那青山上有云雾缭绕,清风相随,山腰以下为青绿,山腰以上却成雪原。心中一动,立刻知道是个灵地,似乎也已经被门派占据,遂打算离开。

可这时,正在闭目潜修的华风却一声闷哼,接着狂风肆虐,似乎突然间成了个黑洞,大肆吸取天地间、花草中的精神气息,一层层肉眼可见的空气波纹向他身上急速冲去,被他吞噬。华风的四周,由近及远,大量的植物由绿变黄,迅速枯萎,并向外不断扩散。华风全身发紫,裸露的皮肤上青筋凸起,似乎正在承受着不可想象的剧痛,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上不断绽放出七彩光芒。

看样子,再过不久,就要被这些杂乱而狂暴的气息炸开肉身而亡!

肖我在见状又惊又喜,目光一凝,立刻凝聚精神力,在华风的体表形成一个无形的精神网,帮他减少受到的冲击量,并净化气息,帮助华风过滤一些杂志。

华风这几个月随着肖我在一路北上,见识了不少优美的风景,也对《化空》法门有所了解,一直钻研修炼,努力集中精神。《化空》此法入门极难。首先,要求修炼者拥有一颗稳定的心,其次还要有较为浑厚的精神力。精神力和常人的意志力有所相同,但远远不止这样。

而以上两点,稳定的能静下来的心,一般来说,要有极长的人生阅历,才能够看破红尘,静心归一。而浑厚的精神力,也通常要经过很多事情的锻炼,才能够练就一个坚强的意志,产生精神力。所以化空门中子弟,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弟子在潜心修炼。偶尔有那么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修炼成功,也立刻被门中长老认为天才,早就好好的供养起来。

可像华风这么小的岁数便能突破第一层门槛的,化空门中五百年历史中也未曾出现过!所以肖我在十分欣喜。同时,他也震惊于华风这恐怖的转化量。刚刚突破门槛,从一个普通人成为一名修道人的华风精神总量,似乎是寻常突破者十倍还多!

这简直是令人不敢想象的!

肖我在找不到华风为何如此神异的缘由,只能认为华风是个天生的修炼天才,心中的感受难以言表。

《化空》法门中有这样一句话:“鸿蒙之初,世界一点,恒经数万万年忽然爆炸,幻化万物。万物本唯一,是以探到原点,才算触到本源。”这便是《化空》术法的总纲,即,探索归一之道。

华风本来像平常一样正在修炼,集中精神,努力将精神在脑海中想象成一个虚幻的原点,如果原点形成,由虚转实,那么就自动突破第一层,成为真正的修道者。华风一直以这个目标为修炼动力。开始时,集中精力非常困难,总会有杂乱的思想进入华风的脑海中,但后来一个月的时候,华风渐渐找到了门道,能够用精神意念控制住那些杂乱的思绪,使它们渐渐靠拢合一。这是一个耗时耗力的过程。

华风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肖我在用精神力抽取的天地元素幻化成的精神食物,这些食物质纯量小,几乎免除了华风排泄废物的时间,还能使他精神愉悦,思想稳定。在一系列的内修外物的条件帮助下,华风脑海中的精神力快速凝聚,由无形变有形,渐渐地形成了雾状气体,慢慢的缩小、凝聚,终于在今天到了一个极限状态。

这时无论华风如何努力,也无法使它们再度凝聚哪怕一丝一毫,将浓缩的雾汽真正的脱虚化实,使华风瞬间升华,成为修炼者。正在华风焦急不堪的时候,肖我在带着华风来到了这处灵地。

在精纯精气的影响下,华风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明悟。他及时抓住机会,再次凝聚精神力,果然水到渠成,一下便冲破了桎梏,所有的精神力都变化成了雾汽,成为实体在,他的识海中缓缓的游动。

华风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发现,外界无数的精气,竟然凶猛的向自己脑海中灌输进来!当即使出最大的能力去控制这些狂暴的精气,尽量吸收。可这些精气来势凶猛无比,如猛虎下山,蛟龙飞天,量大而杂,气沉而力!依他那微薄的力量无法阻挡,即使拼尽性命也无济于事。还好肖我在及时发现并出手相救,否则那精气必将华风撑爆,顷刻间令其死于非命。

过了一会儿,见华风的的四周,空气波动慢慢趋于平稳,他的皮肤也回归了原有的古铜色,肖我在终于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这时,华风突然睁开双眼,兴奋的对肖我在说:“师傅,我终于练成化空第一层,化雾了。从此我也成神仙了!哈哈哈!”

“哼,你还有脸说?”肖我在面色一冷道:“三个月你才突破第一层最简单的门槛,说出去实在是要丢死人。你去丢人没关系,可老朽是要面子的!所以,从今以后你要更加努力,要努力的赶上别人,不可有丝毫的懈怠知道吗?归一境界才是你的终极目标!”

“是!”华风虽然被批评,却难掩他神功初成的兴奋。他眼球滴溜溜的一转,只见目光一凝,顿时觉得识海中的雾汽快速流失,而举在眼前的手上面,突然出现一个微小的漩涡。空气中一阵扭曲,便见空中无数条微弱的流光迅速向他手中靠拢,不一刻手上便出现一团精钢制造的东西,成坨状,但却完全不成样子。华风只觉得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自己的精神力便耗了将近四五成。

肖我在在一旁见到华风手中的东西,却震惊的无以复加。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只有到了第二层“凝露”境界的人,才能够制造处如此高密度的物品,而华风却仅仅在第一层便制出了钢铁,简直是匪夷所思!

华风见制造出的东西根本不成样子,因此有些失落,便道:“看来自己果然是个笨蛋吗?本来是想拟化出一个弹弓,却没想到做出了一团铁砣!”突然又笑道:“不过我也真是厉害,居然真的能够凭空造物了!哈哈哈!”

“华风,想要造出来所想的东西,必须熟练的掌握你的精神力,进行反复的练习才可!”肖我在不好过于打击华风,遂道:“从此,你也真正成为一位修道人,算是比常人厉害了。但,切忌骄傲!华风,明白吗?”

“是,师傅!”华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对了华风,你现在识海中雾汽的总面积有多大?”

“大约一个手掌大小!怎么了,是不是很小?”

“这,太逆天了……”

“师傅,您说什么?”

“没什么,”肖我在咳嗽两声:“师傅是在告诫你,一定要潜心修炼,不能浪费时间!”

“师傅,我明白了!”

一老一少交流片刻,正要离去,却突然发现身前多了身着奇特的一对男女,正面目不善的看着两人。

肖我在见状面色一禀,立刻将铁象的头冲向了对面的两人,道:“两位道友,我师徒二人游遍南北,今天只是无意间走到贵派领地,并没有冒犯之意,此刻正准备离去!”

那一男一女闻言面色一缓,男子道:“道友法力高超,刚刚闹出大动静,我与师妹还以为有敌人来袭,因此过来探查一番。既然是无意,不知者不怪,二位就此离去,我们也可回门交差。”

“那告辞了!”

“对了,冒昧的问一句!”男子忽然前进一步道:“道友是何教派之人?”

“山野小派,无名于世,就不扰道友耳界了!”肖我在淡淡一笑,心思一动,铁象便一声长鸣,掉头离开。

随着渐行远去,一声拉长的声音也缓缓传来。

“告辞了,云掌门的两位道友!”

……

“师傅,云掌门是个什么门派?厉害吗?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云掌门?”

“云掌门是世间奇人异派之一,实力上流。派中绝学乃是一双手的运用。这些异士修的是真气,炼的是肉体,寿命虽然也可以增加,却很有限。一般来说,多活一百年已经是极限。不像我《化空》功法,只要突破第一层功法,你的实际寿命已经增加了五十年,更不用说高层功法的奇妙作用了!”

肖我在有些得意的说:“这云掌门只是将真气的运用拳掌化,能够随意从手中打出真气,爆劲强大,寻常人擦边即伤,触之便死。力量着实强大非常。而经常运用真气变化在手掌上,会使得手掌杂质驱除,变大变圆,所以我一看那两人的手掌,便知是云掌门的门中高手!”

“原来如此!”华风点了点头,便不再关心,而是闭上双目,潜心钻研法门运用,造出了各种灵巧的物件。

而此时,由于看到华风神异的天赋,肖我在想到该让华风回归门派,受到更好的资源和教育,而不能再和自己浪费时间。毕竟肖我在自己本身,也只是一个化空第四层境界纳海的小长老而已。

于是,肖我在心念一动,铁象便调转方向,向着西方横冲直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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