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结界里,我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势。”其中的一个人影指尖摸了摸院落外那层外墙。
“进去带走他,然后把这座府邸中的所有人都杀了。”嘶哑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正是在御书房中和楚帝对话的那个人影。
“你们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急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漆幻师穿着管家服饰,身后还跟着几个侍从。“是漆幻师?”
“杀了!”两个人影鬼魅般向漆幻师冲去。
“你们快跑!通知拓灵大家!”漆幻师转头对几个吓呆了的侍从喊道,自己手中涌出浓稠的幻雾,数十支焰构成的箭矢射向人影。
“你们去把那个侍从杀了!”
两个人影点了点头,消散在空气中,而剩下的两个人影推开院门飘进院落中。
“该死的,给我让开!”漆幻师凝聚大片大片的箭矢射向两个人影,而不断是用手中的匕首把一支支焰构成的箭矢都削成无数的火星,只要漆幻师试图前进,匕首就会出现在身边。
院落中,两个人影停在角落的阴影中,看着院落中央那颗几个人都围不过来的古树和几乎遍布了整个院落的根茎。
“空气中的势是怎么回事?是楚澈的势吗?好难受的感觉。”
“不是,他不可能拥有这种势,我好像是哪本古籍中感觉到过这种势。”嘶哑的声音中也带着疑惑,“我看到了,在古树下的树藤中就是楚澈!”嘶哑声音的主人抛开了疑惑,他身边的人影消散在空气中,再出现时,已经站在盘膝静修的楚澈身前了。
“好完美的脸啊。”苦涩嫉妒的声音从人影套着的兜帽中响起。
“你是谁?”楚澈睁开双眼,冷冷的望着人影。
“我是谁?咯咯咯,凭什么你能拥有这么美的脸?这么高贵的身份?”人影因为太激动,兜帽被掀起了一角,露出里面丑陋狰狞的半张脸,一条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的疤痕因为主人的激动而凸起,像一条恶心的大蜈蚣。
“影,你在干什么?快把他带过来!”嘶哑的声音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人影的不正常,出声催促着。
“不,我要把他的脸也毁掉!他不配有这么完美的脸!”人影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嘶着,袖子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幻----碎裂”冰冷的声音从楚澈的口中响起,人影握着匕首的左手上一根根冰刺穿透肌肤,带着滚烫的血液。
“啊------”人影抱着左手滚到地上。
“不可能,影子是四阶幻术师,你只是一个调香师!你怎么可能能用幻术伤害影子,而且你的身体能撑得住吗?”嘶哑声音的主人出现在影子的身边,
抱着不断嘶叫的影子退回到阴影中。
“一,你是消息过时了,我不仅仅是一名调香师,二,我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好了,三,用幻术的不是我,而是它!”楚澈冰冷的声音似乎不会有任何波动。
嘶哑声音的主人顺着楚澈的目光看到哉桑古树上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似乎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它的手中还凝聚着一团不断散发着寒雾的冰屑。
“哉桑古树能调制返魂香,自然能沟通地府,沟通亡灵.....是我忽略了....”
“那么,你是谁?”
“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吗?还没有!”嘶哑声音的主人手中的焰雾凝出一柄短匕,插进抱着的下属的胸膛。
“啊------”极其凄厉的嘶叫从影子的口中传出,在焰匕下,影子身上的纯黑色长袍霎那间被焚尽,然后是他枯瘦的身躯。“禁--幻--靈魅结界”嘶哑的声音缓缓的流出,影子的躯壳化成无数浓稠的黑色雾气,像有生命一般以自己的中心,蛛网般向四周蔓延,不过瞬息间就把整座院落都蔓延到了,哉桑古树上纯银色的纹路像是受到了抑制般,缓缓的消散,而古树之巅的亡灵也消散在空气中。
同时,远在禁忌之海的祭祀天城中,几个老的几乎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的老祭祀同时睁开自己近乎完全透明的诡异双瞳“在楚朝帝都中有人用了禁术----”
“我感觉到了,有人完全不顾圣氏祭祀大人的禁令,亵渎了神圣的祭祀天城---”
“让楼去看看吧----”其中一个老祭祀伸出一只枯败的像是死木的手向身前的空气,他身前的空气像水面的涟漪般缓缓扩散,然后缓缓的变得结晶化,从结晶里可以看到楼祭祀在静室中恭敬的行礼。
“楼,在楚朝帝都中有人违背了禁令。”
“是,长老,楼立刻出发.”
楚朝帝都中。
“咯咯咯咯....你的亡灵还能存在吗?”嘶哑的声音响起,而院落外缠着漆的两个人影也出现在他身边,而衣襟被划得破碎的漆狼狈的出现在楚澈的身前。整齐的梳到脑后的白发也散乱了。
“你们疯了吗?在帝朝里用禁术,你们不怕祭祀天城的人来追杀你们!”
“你是在威胁我吗?那我就先送你去....死!”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幻,焚丝!”嘶哑声音的主人指尖涌出数十根完全由焰凝成的丝线射向漆。
“幻,焰羽!”无数血液般的焰羽凝聚在漆幻师的身后,聚拢成一只焰禽飞向人影。
“呖-----”凄厉的嘶鸣从焰禽口中响起,焰禽被数十根焰丝绞成无数的火星飘落。
“漆幻师,您觉得和四阶幻师比幻术能赢吗?焰牢----”几声爆裂声响起,漆幻师脚下的大地上转出几根焰构成的焰柱,交织成一个火焰牢笼。
“拢----”嘶哑声音的主人伸出手,十指缓缓的合拢着,围困着漆幻师的火焰牢笼也随着缓缓的合拢,炽烈的高温让漆幻师的肌肤上的血痕变得焦干,发丝也被烧的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