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击,弹腿,风在女子的耳畔不断呼啸而过,看样子,严昭的元素武技还未完全掌握,所以显的有些生涩,女子抓住这一点,身子不断转换方位,使得严昭招式虽精但没有一招,哪怕是擦到一下女子。
女子由于畏惧刚才出现的金靴,所以未能放开,只一味的闪躲,但久而久之她便开始惊心,“这小子,好高的天赋,没有片刻功夫手脚便利索起来,招式的运用渐渐有了连贯性。”
有了这一点,女子便心下一狠,总不能在让眼前这小子拿自己当试炼石吧,想到这里,她五指弯曲成爪状,轻轻一削,严昭由于冲的太猛,一下没收住,“哧”一声,身前的铠甲居然被抓出五条爪印,委实有些惊心,这可是铁质的铠甲,人的指爪竟能在铁器上留下痕迹,这是何等的力道,何等的让人匪夷所思。
而这个时候,敌我双方的炮灰们则站在远处不敢上前,这不是他们能够插足的战斗,同时也没有人愿意上去送死,因为金靴的威慑足以让他们心存畏惧。
不过最畏惧的当属敌军,而二愣这些炮灰则突然间感到庆幸,因为就是这么一出插曲,或许他们就不用死了。
再次上前,不过这次严昭有了戒心,不再鲁莽,而是细心观察女子的动作,此前是胸口一下,还好有铠甲护卫,如若在鲁莽,再被抓,而抓的地方非铠甲,而换成脸庞,那么很难想象严昭还能否站的起来。
约莫几息,严昭试探的又出了一招,不过这招点到即止。而女子则如临大敌一般,招架,随即展开反击,玉爪迅速探了出去。
严昭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子,待看到女子反击的瞬间,脑海中就有了对策,身子一晃,就躲开了女子的一爪。
然而躲开之后,严昭竟然学着女子,迅速出击,造成一个反劫击,一只拳头直插女子的肋下。
女子一阵惊讶,连忙收回爪子,随即身子急转,到底经验比严昭足,使得严昭的反击落了空,但她额前却渗出了不少冷汗。
“这小子,不光天赋高,连学习的能力也异常的惊人,如若不出意外,今后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女子暗道,同时眼珠一转,没有理由的大步推向后方,并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女子逃了,严昭也没有追赶的意识,只是冷漠的望向女子。
听到女子的问话,严昭也没有想太多,随口就道:“严昭。”
“严昭!我记住你了,相信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女子续道。
话闭,女子便消失在战场,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蒙面人。
与此同时,一阵锣鼓声响起,那是收兵的鼓声,看来这一战是结束了,而非大规模的战争,充其量不过是一场炮灰之间的前哨战。
收兵了,炮灰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蹒跚的走回营地。
而那天空的漩涡在这个时候也消失不见,云层开快速散去,似乎从未聚集过一样。
辽军营地。
“小姐,”蒙面人扯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却异常苍白的脸颊,
“你没事吧。”沉落雁,女子的名字,此刻,她站在一顶营帐前,对着露出面容的护卫不无关心的问道。
“让小姐担心了,属下只是受了一点内伤,静养几天就不碍了,”他有些苦涩的说道,因为他的伤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半响,沉落雁没有再说话,使得护卫有些疑惑,便道:“小姐,在想些什么?”
“恩?”沉落雁皱着眉头,发出一阵鼻音,“哦,在想那金靴的主人是谁,想那小子身后的人。”
闻言,由于提供不了什么信息,所以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
镇北大营。
严昭的身旁,里三圈,外三圈,被幸存下来的炮灰们团团围住,他们的脸庞均浮现出一抹羡慕之色。
“好小子,藏的这么深,”二愣,伸出唯一的一只手,捏了捏严昭的肩膀,用了些力道,似乎是在怪严昭不告诉他武者的事情。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严昭有些害羞。
“快说,谁教你的武技,还有刚才那只金靴是不是和你有关系?”二愣继续问道。似乎这个问题是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一时间几百张嘴一口一个快说,快说。
“是吧,那说话的声音很像我的师傅。”严昭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一阵唏嘘,“个老子的,有这么厉害的师傅,你还来做炮灰!”二愣不忿的骂道。
还想继续盘问严昭,但这个时候,炮灰营地,吴和文的副官,那名脑满肠肥的胖子,堆着一脸的笑容,走了过来。
“呵呵,小兄弟,将军见你战场表现神勇,为此准备表彰你,所以请你去一趟将军处。”胖子道。
“笑嘻嘻,笑嘻嘻,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王兽医这个老头,看到胖子的笑容后,居然嘲讽起来。他是个老头,且是个炮灰老头,有今天没明天,所以根本不畏惧那些大官,可以说整个炮灰营的人除了将军外任何人都不畏惧,因为即便要他们死,那也是死在战场上,毕竟大吴国现在兵员紧张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要不然也不会抓孩子来当兵。
严昭不知道该不该去,所以望了一眼二愣与王兽医,在严昭看来这两人给他的感觉是可以亲近的对象。一个像大哥,一个像爷爷。
“去吧,将军人还不错。”说话是正在一旁包扎伤口刘副尉。
就这样,严昭跟上胖子的脚步,出了炮灰营,来到了有重兵把守的将军营帐。
“你出去吧,我和他单独谈谈,”胖子走到吴和文的身旁,但还未站住脚跟,便被下了逐客令。
“明白,属下明白。”胖子低着脑袋满脸诚惶诚恐的走出了营帐,只是出了营帐后,胖子的脸色立马一变,有些咬牙切齿道:“MA的,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话还未说完,胖子就意识到了不妥,所谓祸从口出,而且他还站在将军营帐之外,一个不甚被听到,那麻烦可就大了,如此一双小眼打量四周,确定把守的兵士并没有听到他自言自语后,才抱着他那个皮球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