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越裂越快,当裂的十分彻底后,一块块结界的碎片随即掉落下来,“哄哄”声不绝于耳。
“只知道下雨,下雪,下冰雹,还是第一次看到下结界。”双喜半开玩笑,半嘲讽的说道。
说话间,严昭与双喜的前方已经落满结界的碎片,同时一个个大坑浮上眼帘,场景可谓惨不忍睹,野兽的哀嚎,奔腾的河水,汹涌起伏的大地,俨然已经有了末日的征兆。
“快闪。”一个愣神,猝不及防下,严昭的头顶,一块硕大的结界碎片掉落下来,直径竟有数千米,这怎么逃的了。
双喜呼喊着,让严昭快点躲避,只是这个时候已为时已晚,严昭躲不了了。
“轰:一声巨响,严昭朝双喜笑了笑,随即巨大的结界碎片掉落下来,溅起喧天的尘土。
“啊。”双喜见状,不由的仰天大叫,泪水夺眶而出。
稍事平静,双喜便跑上前去,伸出双手,不断的抛开尘土,想要寻找严昭,“不能死啊,你可不能死啊。”口中不断喃喃说道。
只是想要寻找到严昭何其之难,饶是双手破了,鲜血如注,双喜也未能找到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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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彷佛清静了,严昭闭合双眼,身子不断下沉,他感觉好累,累的睁不开眼睛。
但就在这时,虚无缥缈中,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起来,“醒醒,醒醒。”
“谁?谁在说话?”严昭问道。
但那个声音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道:“你破开封印,就有义务恢复封印,这是你的责任。”
“责任?”
“是的,责任,你将继承我的衣钵,成为结界武者,从此你将走上封印魔人的道路,你不能拒绝。”
“不能拒绝!”
“是的,当你解开封印的同时,就注定要背负这个使命,如若不从,你将受到诅咒,永世不得超生。”话音一落,严昭的身体便被一个透明的方块所包围,“我赐予你结界的力量,希望你好生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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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似做了一场梦,严昭缓缓的转醒。睁开眼眸,一盏油灯,燃烧着灯芯,时不时的响起‘噼啪噼啪’的声音。
这是一间茅屋,没有多少家具,更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如果非要有,或许就是摆放在床尾前的一只枣红木箱。
严昭支起身子,朝四周张望,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大哥,你终于醒了。”她是个少女,年纪约莫十五六岁,正值豆蔻年华。
她扎着一头羊角辫,穿着一袭打满补丁的旧衣裳,足下是一双绣有花纹的棉布鞋。其眉的刘海,一双大眼正兴奋的盯着严昭。
“大哥?”严昭有些疑惑,怎么看他都比这少女要小,她怎么称呼自己大哥呢?
“你是?”严昭疑惑的问道。
闻言,少女来到床前,缓缓说起:“我叫彩蝶,五年前你倒在村头的小溪旁,是我帮你带回来的。”
“什么,五年前?”闻言,严昭大吃一惊。
“是啊,五年来你一直在沉睡,我还为你会一直这么睡下去。”彩蝶歪着脑袋说道。
伸出双臂,严昭仔细打量自己,似乎是真的,他的手臂比原本要长了许多。但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严昭离开床榻,来到屋外,打了一盆水,有些犹豫的朝水中看去,当他看到自己的脸庞后,他开始不得不信。
一屁股坐到地上,严昭有些呆傻。
“大哥,你没事吧。”彩蝶看到严昭的摸样,有些担心的问道。
“哦。”扬了扬手,严昭苦笑道:“没事,让你担心了。”
“你一定饿了吧,五年来,你都没有进食,我给你弄点吃的。”彩蝶道。
望着彩蝶忙活起来的背影,严昭面无表情的伸出双手,双手指尖一碰,一个三维立体型的透明模块出现在他的指尖,
“结界。”见此,严昭本能的说出结界二字,而后,他的脑袋忽然感到疼痛起来,疼痛的过程中,记忆犹如泉涌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记忆恢复了,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在这里,严昭低着头,望着双手,“结界武者,封印魔人,自己做的事,必须自己偿还。”
话闭,严昭指尖一弹,那三维立体结界便被击飞,击飞的路线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在被结界捕捉到后,顿时结界开始扭曲,随着“嘣”的一声,石头被扭曲变形,最后拧成两瓣。
“比武技好用。”严昭看着拧成两瓣的石块,不无称赞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彩蝶端着一碗白饭,饭上盖着一块腌肉,些许青菜从屋内走了出来。
“喏,没有什么好菜,将就着吃吧。”
这时,不远处外,一名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娃娃,脸色颇为着急的跑了过来。
“蝶,大牛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发烧,你给看看。”中年妇女脚还未入院,声音已经大老远传了过来。
见状,彩蝶阔步上前,同时伸出一只小手,盖到名为大牛的娃娃额前。
“怎么样?”妇女焦急的询问道。
约莫片刻,有了诊断的彩蝶取出一个小包囊,包囊内罗列着一根根银光烁烁的银针,看样子像是要针灸,这让严昭知道了这少女似乎是个大夫。
而且技艺十分的高超,仅一会儿,那孩子的呼吸便渐渐平稳下来,虽然脑门依旧有些烫,但远没有来之前那么烫。
“蝶,多亏了你,要不然大牛还不知会怎么呢。”中年妇女庆幸的说道。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妇女看到了严昭,不禁上下打量起,“这位是?”
有些懵,脸儿也有些发烫,因为彩蝶不知道该怎么说,病人?好像不是,因为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把他唤醒,朋友?貌似也不是,因为两人才认识,之前严昭是在昏睡当中,所以不作数。
看到彩蝶脸蛋有些发红,中年妇女有点调侃的说道:“懵彩蝶,是这个就是这个,是那个就是那个,脸红什么啊。”
而作为当事人的严昭则无语的挠了挠头,竟然不敢看向彩蝶,似乎也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