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门,坐落于玉恒山下,山中奇珍遍地,不仅虫草药材取之不尽,便是奇珍异兽也不在少数,白草门就如是占尽了山中资源,以山为据点,规模宏大,子弟众多,不愧是屹立江湖几百年的大门派,而其不管是制毒解毒,还是武功阵法,皆有涉猎,且门派之中,分支众多,当从每代之中选择有潜力的弟子成为掌门座下亲传弟子,传授本门绝学,继承掌门之位,而白墨,就是这一代中最出色的一个。
如今,白草门却面临四面楚歌之势。
而白墨,此刻则分身乏术。他浑身如同坠入烈焰之中,仿若烈火焚身,痛苦不堪,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通红而滚烫,一滴滴汗水浸透了薄衫,如同水人般。
原本并无甚表情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狰狞,过了半响,面色才稍稍好转,只是浑身依旧如同火烧,他继续坐定运气周转全身。
突然,一道缓缓的敲门声传来:“师弟,你可好些了?外面各大门派围堵山下,不若师兄我先替你去说道一下。”
白彦,白墨的师兄,自小同白墨一起被选入亲传弟子之列,也帮白墨处理一些门中事物。
“有劳师兄了。”清冷的声线,却没人能看到他此刻隐忍的痛苦。
“嗯,师弟你好好休息。”
脚步声渐渐远去,白墨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般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喂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却也瞬间,他的面色好转起来,周身不复之前的燥热痛苦。
而此刻,白草门的山门之外,一大批江湖人士正聚首在一处,不断叫嚣着,说白草门迟迟不见回应定是心虚,甚至扬言要踏平白草门。
阎成睿笑看着眼前这一切,不露声色,片刻后,他上前两步,对着周围的众人道:“大家稍安勿躁,我阎某在此说两句。”
“此次前来白草门,大家无非是要为姜家灭门之事讨一个公道。我阎某也不随便冤枉别人,且将那日遇到白耀之事细说与大家听。”
“那日,我儿追查千面神偷的下落,无意中查到他前往一个秘密的山洞,事关重大,未免千面神偷再次逃脱,我便亲自带人前往,正好看到那千面神偷正跟一个神秘之人汇合,向他递上猎风剑,并说姜家之人狡诈,此次多亏他派人灭杀姜家,他才能仔细搜寻到真的猎风剑,只是不知这猎风剑中所藏削天刃的地图玄机到底为何,我隐藏暗处看着他们,不料被发现,便现身斥责,却也真正看清,那个神秘之人,竟然就是白草门失踪多年的门主白耀。”
“猎风剑居然藏有削天刃地图的玄机。”武林人士纷纷低语。
阎成睿停了停,继续道:“之后的事情且不多说,我与那白耀大战,侥幸战胜,却被那千面神偷逃脱,猎风剑也被其带走,如今,带回白耀的尸身为证,白耀如此险恶用心,竟为一己之私屠姜家满门,实在是令人发指,今天大家来到这里,不光是为了还姜家一个公道,更是为了还武林一个太平!我阎某今天就带着大家,定要白草门给一个说法,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阎某,也一定会肃清武林之害,还武林一个公正太平!”
阎成睿语罢,周围武林中人纷纷叫好,表示要支持阎门主。
“好了,大家静一静,如此先让阎门主将白耀的尸身抬上来便是,如果这样白草门还是无动于衷,那才真是令人心寒那。”玄霸天在一旁道,玄隐天站在其身侧默不作声。
而沐临风此刻也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梦梦更是好奇的观望着,却突然似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般偷偷一笑。
且看远处一堆杂草处,华千和夏言趴在那里偷偷看着,夏言急道:“怎么办,他们还冤枉你,要不你去揭发他,明明是阎龙门拿走了猎风剑,姜逸臣都看到了。”
“哎,可是现在剑真的在我手上啊,姜逸轩也不知道在哪,而且我是千面神偷,出去了不是找死么大小姐。”华千道。
“那怎么办?”
“我们偷偷溜进去先,去找白墨,不是还有句话,要告诉他?”
“嗯。”夏言点头。
而此时,阎成睿召人抬上白耀尸身,掀开所盖白布,大家望去,尸身虽然已经保存多日,但经过处理并未腐烂,只是,这尸体却受损严重,特别是双手,竟然已经没有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大致的判断,不消一会,便有人上前来道:“我早年曾见过白门主一面,观其面相身段,的确是白门主无疑。”
此人年过半百,手持一个拐棍,身上衣物邋遢不堪,是江湖上人人熟知的铁拐头,曾经一只断腿靠一个铁拐支撑,后被白草门医治好,名号却依旧在,拐杖也未丢弃,只是如今也来到白草门声讨。
而此刻,白草门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从里面传来一声大喝。
“岂有此理!白草门的声誉岂是你们随便找个相似之人,编几个故事就能随便玷污的!”
来人正是白彦,此刻他带着白草门的一众弟子从门内赶来,和门外的江湖人士对峙着,成剑拔弩张之势。
“休要狡辩!这分明就是白耀,白彦,你该不会是连自己的师傅都不认了吧,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我可真为你们白草门感到悲哀。”玄霸天道。
“哼,无端给予的罪名,我白草门可戴不起!无需多说,再多解释也无用,若是非要强加的罪名,你们只管来便是,我白草门奉陪到底!”
“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这白草门如今你可做的了主?!据我所知,如今你连二当家都还不算吧。”阎成睿笑道。
闻言白彦脸色瞬间阴沉,道:“做不做的了主,现在就可以试试!”
语罢,白草门众人突然退去,却只见从门内冲出无数面色僵白之人,这些人瞬间冲进人群,与武林中人纠缠在一起,然而令人恐惧的是,这些人竟然刀枪不入,且状似毫无神智,除却原始的动作,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