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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至序章

前言

昆仑山承天台上。

三个身影闪缀其中。

“娘娘,是时候了。”青年一脸俊逸,手持望舒,极目远视。

“师祖,难道再没有其他办法?寒溪他、必须冒这个险吗?”青衣仙圣面视惋惜,白首之中更有几分担忧,手中龙葵闪闪发光。

一直沉默的玄女摇摇头“不可,此乃天纲,天道指数可循不可违。你已为仙身,怎会不知?对决羲和,唯有望舒。”

“可是,五百年前,他爹娘已为此祸付出太多,今番又落在他头上,岂不有失天道之公?”

“你是说先琼华弟子云天河、韩菱纱?”玄女若有所思“生为万民,必为万民敬仰。天劫轮回,我也无能为力。一切都是天意,只是对不起了云天河,韩菱纱夫妇。”“无妨,我爹娘若在,定不会坐视不理。我既然承接希望,定当护持天纲。只是......”青年向仙圣打个诺“伯伯,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

“雪鸢......”

“我与她相守四百余载,这一去,剩下她一人孤苦,总是对不起她。请伯伯照顾她,我将无憾......”

“寒溪......”

“伯伯不必,生死于我何惧,自当知天命而淡处。”

“这......寒溪......”

青年将腰后羿日焓灵刃解下,交于胸前,“伯伯,让她不要挂念......”

仙圣郑重收下,释而长叹“你......放心吧。”

“报......”崩葩二将直上承天台。“报娘娘,冥界黄天化黄飞虎将军率军火封离位,妖界柳梦璃率幻冥界众水封坎位,天界啸宇神将率军风封巽位,昆仑山昆仑派,碧玉派,紫翠派,悬圃派,玉英派,阆风派,天墉派率弟子雷封震位。四位已封。乾上青腰,白素,赤珪,玄光,黄素并王华存,李庆孙执法,坤下苍帝灵威仰,赤帝赤熛怒,黑帝协光纪,黄帝含枢纽,白帝白招拒合尊,六合天阵已成。”

九天玄女招招手,唤二将台下领命,随即看看青年“半时辰后我会召三清作法,唤出神器,你御剑飞阵,然后......”

“谨遵法旨。”青年满是刚毅。

上古神器-----开天斧破路、补天石导引、射日弓搭箭,天机镜招光、封天印限宇、玲珑塔照悬、乾坤袋呼气、凤凰琴鸣奏、追日靴青年自穿、指天剑下御,化为十光,环绕叠嶂,青年手执望舒,飞入天阵。茫茫云海里,闪着炎灼的光......

少顷,天动地撼,六世无轮。巨大灵力使天阵土崩瓦解,上下乾坤之神,四周护法之界,被冲的七零八落,四疆之野,海水掀浪,狂风席卷......

时后,一切归于平静。阵中空无一物......

自此羲和望舒之祸,终得完结......

序章

“十八年神龙之息,已清却合时功效了吧?”

“该是消了......”慕容紫英掐指占卜,轻轻言道。

“那......溪儿以后可与人界时光常轮一样增长寿命了。期颐百年,他只生行十八岁,又从未下山,苦了他了。”盲目的云天河说道“该是时候让他下山了。”

慕容紫英看看云天河,“天河,你决定了?让他下山,风险难免啊。”

“溪儿不能一直呆在山上。山下正可以磨砺他。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若不是当初菱纱诓我下山,我又怎可能遇到你们?”云天河淡然一笑,说到“菱纱”,云天河眼中分明闪着澄澈的光。

慕容紫英点点头,赞叹一声,又说“不过终究操心于他,必要时,我可以到山下看看。”

“也好,这样最好不过。以后,可要多劳烦你了......”

晌午已过,云天河轻唤一声“溪儿”,只见从外面走进一个十七八模样的少年,一袭猎衣,肩上兽皮环锁带一直缚到腰间,左右肩头各是一个豹头镶玉的护肩,手上紧紧打着护腕,唐貎皮护手甲从虎口环过,青布下摆,兽面吞头护腰,长靴上回着些虎骨护环,一身打派虽无精工细作,却任尽天工,潇洒飘逸。黑发半尺稍亏而自任坠下,双目含光,鼻梁高挺,肤色萤白,筋骨健壮,比起他爹,有过之无不及。

“什么事,爹”

云天河淡然一笑“你紫英伯伯给你讲过山下的事了吧。”

“对啊,好多,听烦了。”

“那你想下山吗。”

“山下规矩太多,记不全。还是山上无忧无虑。”

云天河叹一口气“生活不可永远没有波澜。山上这么多年,委屈了你,为父不安......”

“爹”云寒溪打断了爹的话“生活波澜之后总是平静,留下的只是回忆。与其空留一些回忆伤感高兴,不如平淡一生,无牵无挂。我,爹,伯伯,不是生活的很好嘛,为什么要下山?”

“这.......”云天河顿时哑口。想起韩菱纱,他心里涌起一丝欣慰,间杂着些酸楚。昔日的时光,心无所息的与她嬉笑打闹的日子,与她说过的话,想到自己要“嫁”给她时她脸上窘迫,害羞又故作镇静的可爱,想到即墨的烟火,树屋灯下她闪烁着泪水的低眸,以及那个他摸索着去过千百回的石洞......若非下山,是不是都不会有了,那溪儿呢?涟澜一惊,余波不逝。云天青的话开始回响“生尽欢,死无憾”,生时尽的欢吧,菱纱说她毫无遗憾的。云天河扪心自问,纵有千般情结在口,又怎说与这个与当年的自己一样的少年?

“天河,他不下山不要勉强吧。不如我带他去天墉渐行入尘吧......”沉默的慕容紫英知道云天河的用意,不过没有道破。他知道,是要让寒溪自愿下山,只是这方法......

云天河眉梢一动,“紫英,寒溪他,还没有学御剑吧。”

慕容紫英灵光一现“寒溪,跟我来。”说着,拉着云寒溪出了屋子。

“什么事,伯伯?”

慕容紫英握着龙葵,以气御剑,龙葵瞬时飞至脚下,慕容紫英飞离升空。云寒溪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种仙术叫什么,只觉得在空中上下翻飞,如楷如隶,又似洞中飞天之姿画。

不一刻,慕容紫英便回来了。

“伯伯”云寒溪立刻奔上去“伯伯,你刚才飞哪去了?伯伯,我能和你一样吗?”慕容紫英笑而不答。

云寒溪奔回屋中“爹,刚才伯伯飞升山涧,瞬息万里,教教我嘛。”

“呵呵”,云天河笑说“飞升之术,我和你娘都会,不过修行时,只学得如何用,却不会教,你想学,需要自己找门派修习。”

“太好了,伯伯你在哪个门派啊。”

慕容紫英却说“修习御剑,最好是蜀山,阆风或昆仑玉虚,又以玉虚最为高深,你......”

“好,我就去昆仑修习,明天就动身。”

“你呀......”云天河爱惜的叹说。

第二日饱食早饭之后,云天河,慕容紫英将云寒溪叫至身旁。

“行李,都好了?这就要走了?”云天河一心要让孩子寻找自己的生活,但真到分别时,心中仍有些许不舍,毕竟相守百年了。

“爹爹放心,待加入昆仑派,学得御剑,我一定回来。”云寒溪满是自信。

“如果......你......遇到一个......”云天河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这对羿日焓灵刃是你娘留的,你饱习独善双刺之术,这兵器该是给你了。”

云寒溪接过一看,却是神兵,前后两端各有刺刃,前长后短,手握处外环护绕,环上三刺。通体为红,刃处微黄,上刺云海吞日之象,远视如火焰熊腾,近握时有暖意盈盈。

“我娘的?”云寒溪轻轻一叹。日光下刺上铭文熠熠生辉,一为“云”,一为“纱”。云寒溪笑道“爹娘的爱,武器上都有啊。”

“怎么了?”云天河不怒自威。

“没事没事,呵呵,没事。”

不多时,慕容紫英将云寒溪叫至身旁“伯伯也有东西给你。”说着,解下九龙缚丝剑穗,“寒溪,这剑穗,是我先祖慕容垂所用,你娘帮忙交予了我,你下山,我原交予你,希望你时时记挂这里。”

“伯伯,这......不合适吧。”

“紫英”云天河不解“这其实不用,菱纱交予你,你又何必?”

“你们有所不知。”慕容紫英道“剑穗我已注灵,必要时辅他平心静气。此外,多年来我系此东奔西走,各个门派几乎都识得,若是以后争执,它可保你全身而退......”

说到此,云天河和慕容紫英看看柳梦璃的身息,不免感慨。

“一切都在山下,自己体会吧。”云天河笑笑“山下人形形色色,有忠奸善恶之分,你从未接触,凡事小心。但是,要以最善的态度待你看到的一切,用心,而不是眼睛。还有,我和你伯伯传你的道法武艺,早超一般,只可自护,不可蓄意伤人,万事隐忍。”

“知道了,爹。”

一旁的慕容紫英看到说个没完的云天河,深深感到了他的舐子之情。“天河,好了好了,够了吧。”

“呵,溪儿,真心对待那些对你好的人。”

“记下了。”云寒溪突然发现,爹的眼睛......“爹哭了?”

云天河轻轻道“去拜拜你娘吧。”

屋外坟冢早已绿草丛生,云天河并不打理,任由显示生机。时维三月,燕蛾环飞,墓头落香隐蕾,望舒依旧,日晕辉辉。

云寒溪跪在坟前,手抚杂草,顿生不舍“娘,孩儿要下山了。男子汉总要经历一些事,不能老是陪伴父母,对吗?”说着,手抚了抚碑文-----爱妻韩菱纱之墓。“当年爹虽目盲,心却相清,凭心生外化一己之力刻下七字碑。娘,你走后,爹日夜念你,常一人去石洞,一坐就是一日,我时年幼,也知爹是伤心,本想安慰,伯伯又不让。现在看来,伯伯是为了让爹畅臆情思啊。”

“娘,爹真的很想你,你与他在梦里见见也好啊。”

“娘,我下山后,有爹陪你,你不会孤单吧。”

云寒溪正说着,慕容紫英走来,“寒溪,你拿着这个。”

“这是......”云寒溪只见伯伯手中拿着一张弓,有玉镶嵌,如舒裳戏舞。

“好弓,打弹珠一定远,伯伯哪来的?”

“不是我的,你爹的。让你拿着。”慕容紫英顿顿又说“还有一事,若是遇到与弓有缘之人,请到青鸾峰一聚。我本该御剑带你到昆仑,但你爹交代,要你入尘磨练心性。切记,一切照你爹说的做。”

“我......自当谨记。”

“那就不再送了。”

“没事,我一人没问题。”

慕容紫英轻叹一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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