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馆主大人,藤吉郎大人已回到城中。”门外传来富有磁性的报告声。
信长嗯了一句后,拿着太刀走向院内。
见到藤吉郎后,信长不住的皱眉,低声呵斥道:“猴子,我不是让你五天之内回来的吗?不过,看你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藤吉郎忙不停蹄的点头,自豪的说道:“信长大人,小的不辱使命,不仅买到了五百把火枪,而且还另添五十把,请大人到武器库检阅。”
“哦,早就听说你有买卖的能力,如此一看真不得了呀,好!记你一功。”“谢大人,还有这是买铁炮剩下的八百贯矢钱。”藤吉郎掏出个钱袋,让信长收回去。
可信长摇摇头,说道:“我曾经说过,无论还剩多少钱,统统赏给你。”
藤吉郎一怔,心中暗衬这信长虽然脾气喜怒无常,但还算是个守信用的主公,当即说声谢谢。
信长点点头,正欲要走,藤吉郎赶忙拦住他,“信长大人且留步!”
“你这厮还有什么事要禀告?”信长止不住的皱皱眉头,但还是耐心的听他说。
“请……请信长大人批准我去战场!”藤吉郎吸足了气,紧闭双眼沉声道。
信长眉梢一挑,说:“你,想上战场?你可知道那是一个不折不扣地狱?你去的话,会死的。”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充分的体现了战场的恐怖,也就像信长所说,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只要陷进去,就难以生还。
藤吉郎没有放弃,轻叹一声说道:“这句话我以前也听人说过,没错,以前我很怕死,想为什么世上要有战争?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以至于后来我感觉到了,就是因为没经历过生死才会怕死,只要体验过真正的战争,体内的武士精神才会爆发出力量,这应该就是日本代代相传的武士道精神吧?我说的对吗?馆主大人?”
信长默默的听完猴子兄的一番感悟,但还是无动于衷的走向里面,当藤吉郎感觉没戏时,信长说出了一句话,“明天,你去足轻队报道。”
藤吉郎听后转悲为喜,双手摆出了个“万岁”的姿势,一下子蹦个老高,那脸上红扑扑的,比中了一百万还高兴呢!
第二天,练兵场内
许多足轻看见藤吉郎穿着足轻套装前来,有些疑惑。
“猴子,他怎么来了?这家伙不是给馆主大人牵马来着吗?”
另一个足轻胳膊肘了一下他,嗤笑道:“什么,你不知道呀?昨天我可是听说啊,他这小兵的位置是大人赏给他的。”
“是吗?馆主大人对他可真好,想当初我这职位东求爷爷,西求奶奶才弄来的,想不到……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喂,你们几个还在说什么呢?马上就要出征了,别磨磨唧唧的,快!”正当两个哥们谈天时,一声怒吼传出来。
一个士兵正欲反驳,抬头一看是前田利家来了,忙笑呵呵的对着他,“呀!是前田大人来了,我们忙上就好,就好。”
利家瞥向他们,冷冷的说道:“你们几个给我争气点,这可是一场占领尾张的关键战,听明白没?”
“是是是!我们当然知道,这场仗绝对是前田大人占据首功。”
“你们几个就别拍我马屁了,我不吃这一套,好了,馆主大人也出来了。”利家一语点破,让带头的士兵有些不好意思。
正前方,信长缓缓的走出来,他穿着一席深红战袍,黑盔黑甲,一会后,雄浑的声响占据着大家的心灵,“士兵们,我知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深受战乱之苦,当兵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且,我知道你们信长有人会觉得我是个大傻瓜,如果你们现在还这么想,那就是大错特错,我现在明确的告诉诸位,我信长,将来必定会是天下之主,那么,我的霸业将会在这尾张国开始,诸位,你们相信我吗?”
“是!”石破天惊的巨响飘荡在虚无中,现在他们坚信,站在眼前的男人,将是大家一心一意服侍的主上。
“那好,将士们!拔出你们闪亮的爱刀,清州,必定掌握在吾等的掌中!全军进发!”
信长一挥手中的太刀,眼神中闪烁出一丝自信,随后,士兵们在信长进行了一番肺腑宣言后,军心大振,整齐的踏上征战的旅途。
清州城下
织田信友站在城下亲自迎接“盟友”,一看信光来了,笑笑走向前去,道:“信光兄弟,弟等候良久了,您别来无恙啊?”
信光冷哼一声,瞥向他说道:“老夫最近身体好的很,就不劳城主大人费心了。
面对老头的无理,信友也不感冒,当即对着信光身后的甲士望望,有些疑心的问道:“信光兄为何带甲士前来呀?”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自身安危而已,怕大人万一……只不过小心一点而已,请放心,我带来的只有一百多人,不碍事的。”
信友看他这副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邀他进城后,在心中恨恨的说着:“老东西,你别得意的太早了,等我灭了织田信长,下个就拿你开刀。”
“馆主大人,据前头部队报告,守山城主已成功进入城池,请大人指示下一步指令。”报告人全身穿着夜行衣,嘴也用黑布遮起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忍着吧。
“好,再探。”
说完,信长把马头一转,对着全体将士打呼:“士兵们,我们的计策已然成功了,现在我们就会和前方大军,一举攻下清州吧!前进!”
“这是我郡最好的茶叶,请兄弟细细评赏吧。”信友将一杯绿瓷的茶杯递向信光。
信光抿了一口后,表情显然有些飘飘然,好似浸淫其中般,信友看他这样,说道:“兄长不愧是品茶高人,弟这茶叶可是选取清晨之露珠的叶子才做的了得,说着,自己也喝上一口,一副自卖自夸的模样,“好茶,真是绝品呀。”
信光看他一副王婆之势,不禁眉头一紧,把茶丢在一边说道:“还可以啦,只不过是凡品而已,你值得这样吗?”
“哦,也对,兄长肯定品味过无数神品,又怎么会在乎我这粗茶呢,好,那我们茶也喝过了,那就开始会谈吧。”信友手一挥,一把木桌缓缓抬了上来。
“不急,我听说城主大人的三层黑天守特别独具一格,不知有信可否一观呀?”信光这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以为信长制造攻城良机。他心中急道:“信长侄儿,现在老夫只能这样做了,你好好把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