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吉郎看着和煦的朝阳,一边吃着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的地瓜,一边想着自己的未来。
“哎呀呀!这地瓜真是好吃呀!”藤吉郎大口大口的咬着,“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能永远吃这美味了,我看这几年尾张也没打过仗,不如去当足轻试试?呃!不好!噎住了,呃。”
正当藤吉郎不断捶打胸口时,突然闻到了一股骚味,他在空气中嗅着鼻子,“什么味道?怎么这么……”他厌恶的捏住鼻子,用手挥散着空气中的异味。
“哎呀,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快住手!”这时,他看见有一个穿的邋里邋遢的男子在一旁对着地藏菩萨撒尿。
那男子看也没看他,淡淡的说:“你是瞎子吗?没看见我正在为佛驱鬼吗?还有,你是谁?”
“我,我叫做藤吉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啊!不对呀!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对地藏菩萨如此亵渎?你,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知道吗?”
男子嗤之以鼻,“哼,石头终究是石头,就算他能蹦出来,我也有自信能劈了他,还有……”他指着藤吉郎的脑袋笑道:“吾,是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只有那些整天在寺庙中胡说八道的秃驴才信这些。”
“就算你这么说,菩萨也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僭越的存在,我时刻相信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就话是真理。”
“哦,是这样吗?”男子缓慢的从刀鞘中抽出一把太刀,对准藤吉郎,不,准确的说是对准其身后的地藏菩萨。
藤吉郎脸庞抽搐了,惊讶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随后急忙躲到石菩萨的身后闭紧眼睛,只听见喀拉的声响,石头人霎那间就一分为二。
男子收起刀,“吾告诉你,汝等的确是凡夫俗子,但,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有我不信鬼神的理由。这天下如若是靠信仰打下来的,那岂不是辜负了吾等这些在乱世中翘首以盼的汉子吗?你说,对吧?”
经过刚才惊心动魄的体验后,藤吉郎满身出了把冷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着头,还断断续续拍着男子的马屁,果然梦想在现实面前是很残酷的,别人亮出了把刀而已,就吓得屁滚尿流。
藤吉郎嘘了一口长气,只感到手脚无力,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男子正当要走时,他发现藤吉郎的里衣内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他对藤吉郎伸出手来,问道:“喂,你里面那乳白色的物体是什么玩意?拿出来给我看看。”
藤吉郎为难的把说伸进去,“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不必玷污大人的眼睛了。”
男子双目有神的瞪着他,嘴型变成邪恶的笑容:“汝,是想要自己拿出来呢?还是等我把你杀掉后,自己观摩啊?”
藤吉郎吞了口水,不舍的把之纲当时送与他当作纪念的白玉菩萨交出去,嘴中近乎哀求的说道:“你,你可一定要还我呀!这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他盯着这白玉,半响后嗤笑起来:“什么呀?原来只是个便宜货,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藤吉郎一听,笑逐颜开,伸出手来讨要道:“是,是!这种东西怎么会入您的法眼?所以,请大人务必还给小的。”
男子眼睛骨碌转了一圈,骑上黑马大笑:“汝不是说这是最重要的东西吗?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这样,你追上我,我就还给你,怎么样?驾!”
还没等藤吉郎开口,那无赖已骑马逃遁远处了,藤吉郎几秒钟才反应回来,边跑边骂:“你这混蛋给我站住,如果我追不上你这厮,誓不为人!喂,站住!”
这就样,因为这样一件小事,一代霸主和一个人,哦不对,是一只愤怒猴子的命运从此牵在了一起。
……
中午,男子和藤吉郎玩好龟兔赛跑的游戏后,并排坐在草地上,藤吉郎看着安居乐业的人民,不禁好奇的问道:“真不知道织田信长是什么样的人?”
男子听后停顿了一下,双手交叉的说道:“猴子,你为什么想知道织田信长?大家可都在说他是个大傻瓜呢!”在事后,藤吉郎也向男子毫无警备的说出了许多关于自己的事迹。
“大傻瓜吗?我原来觉得也是,为什么穿成那样,还整天疯疯癫癫拿着一把杆子到处,乱,晃……”说着,藤吉郎瞧见身旁男子的模样,不就跟传说中的大傻瓜一个样子吗?
男子白了他一眼,拿起手中的杆子对藤吉郎说:“你这厮,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藤吉郎诚实的点着头,脑袋中想起小六似乎也拿过这样的玩意,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把手中的东西晃了晃,自豪的说道:“这玩意叫做铁炮,是南蛮传过来的一种远攻新式武器,具有极大的杀伤力,知道了不?”
“这破烂难道打的比弓箭还要远,还要有杀伤力吗?真是难以置信!”
“等会我就给你演示一下,对了,你继续说织田信长呀!”
“哦,对对!虽然以前认为信长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但也许不能听信谣言!你看,那古野城的百信生活的多好呀!你说,这信长难道会是个昏君吗?呵呵!”
男子抬头望向蓝天,缓缓的吐出语句:“总有一天,信长一定会统一尾张的……”
“啊!你说什么?”
“呒!没什么。”
“咦?那里怎么了!”藤吉郎指着农田中出现两个带刀武士,似乎对着农妇们索要些什么,随后竟调戏起年轻的姑娘,藤吉郎有心想要帮助他们,但无奈力不足呀!
男子拿起地上的铁炮,对准目标说道:“猴子,我现在让你看看铁炮究竟有多强大!”
只听见“嘭”的一声,一个猥琐模样的武士突然吐血倒地,另一个武士惊慌失措的看看周围,立马就发现藤吉郎两人,拔出武士刀呐喊了冲过去。
藤吉郎一见,急忙拉住男儿的袖子,告诉他快逃,不然的话就会没命的,而那男子却一点也不着急,拿着一根铁管不间断捅着炮口,之间那武士越来越近,藤吉郎也只能干着急,一会儿,男子再次拿起武器,嘭的瞬间,只见足轻口吐鲜血,悠悠的倒在田野间。
藤吉郎看的几乎两个眼珠子快要奔出来了,把视线缓缓转向真汉子,他吹了口气,弥漫在口中的硝烟也就随之飘散,“怎么样,这就是铁炮之威力,如果把它用在战场上,骑兵什么的也只能坐以待毙。”
忽然,后背有人大声喊道:“信长大人,你怎么又跑出了,快回城中吧!”
藤吉郎轻声自言自语:“信长大人?信长大人!”
男子骑上马后,对着身后的武士吩咐道:“利家,你帮他安排一个什么职务吧,我现在对他很感兴趣!驾!”
名为利家的男子领命后,对着貌似猴子的青年冷淡道:“你,把名字说一下,然后就到厨房工作吧,还傻站着干什么?回去!”
藤吉郎站在原地,嘴巴已张成了个大圆圈,心中大声喊叫着:“这就是织田信长!这就是那个尾张大傻瓜!天啊,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