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里的山路要是在白天对于梦妮卡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但是趁着夜色而且又要扶着丈夫,十几里的山路便变得难走了许多,经过一个小时后,梦妮卡和丈夫艰难的回到了家。
梦妮卡把丈夫扶到床前坐下,自己便把几个小时前做好的饭菜盛了上来。
“扎西,你寻到了什么?”梦妮卡把盛好的饭端到丈夫手上问道。
“那……那……”扎西嘟嘟啷啷地嘴里说着,可是梦妮卡一句也没听懂。
“宝贝没寻到还把自己弄伤了!真不值得!”梦妮卡抱怨道。
“哦,对了!刚刚二婶又要我们明天给她帮忙,你看去不?”梦妮卡把刚刚二婶请帮忙的事向丈夫提起道。
“啊……唔……”扎西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没事的时候她老从不想起我们,一有事就来了,都是你们一家人好!明天我还要回我爸妈那去帮忙呢!”梦妮卡生气的的说道。
扎西艰难的放下手里的碗筷,躺了下去。
“好了,好了!这次可是最有一次了!下次我绝不去!”梦妮卡看见丈夫不理自己也觉得没趣,简单地拔了两口饭便收拾了。
晚上梦妮卡伺候完丈夫入睡后,自己又独坐在烛光下为自己还有6个月即将出世的孩子缝补起衣服来。
“旺旺……”夜很深了,门外的黑蛋蛋不知啥时回了来,在门外吼叫着。
“黑蛋蛋!黑蛋蛋别叫!”梦妮卡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忙去把门开。
门一开黑蛋蛋便大摇着尾巴向屋内冲进去,“死畜生!这么晚了才回来!”梦妮卡骂道。
“嘴里叼着啥?”梦妮卡望见黑蛋蛋嘴里叼着白天的那个布袋,慌忙地上前夺过。
“啊!”梦妮卡打开一看,发现布袋里装着一个和白天扎西拿给自己看的那个金光灿灿的宝贝一样,“扎西!扎西!是宝贝!是宝贝!”梦妮卡高兴地跑到床前推了推丈夫。
熟睡中的丈夫一点也没有理会梦妮卡,任由梦妮卡推耸也不吱声。
“好蛋蛋!妈妈这就给你那好吃的!”梦妮卡对着黑蛋蛋说道。
梦妮卡就这样抱着那个金灿灿的宝贝趴在桌旁一觉到天明。
夏季的山里,天亮的很早,一大早家里的鸡叫声便吵醒了梦妮卡。
“哒哒”的声音吓了梦妮卡一跳,怀里的宝贝竟然发出声音来,梦妮卡赶紧地把宝贝扔在地上。
“啥家伙?还会叫?”梦妮卡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宝贝。
梦妮卡拿起一看仔细地瞧了瞧,发现原来金灿灿的宝贝里有个细长的指针在传动,那“哒哒”之声便是其发出来的。
“扎西!扎西!”梦妮卡来到床前喊叫了两声丈夫,可是躺在床上的扎西一点反应都没有。
“旺旺……”黑蛋蛋不知道何时跑到床前对着扎西大叫起来。
“别叫了!”梦妮卡冲着黑蛋蛋吼道。
“扎西!扎西!”门外传来二婶的声音。
“啊!我亲爱的梦妮卡,你们起来了啊!”二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二婶啊!这么早啊!我们家扎西还没起床呢!”梦妮卡看见二婶心里就有种不快。
“天都这么早了还没起床啊!我来喊喊!”二婶毫不客气地来到扎西的床前。
“大侄子快醒醒啊!起晚了可耽误了农活啊!”二婶推了推扎西说道。
“二婶你这说的!”一旁的梦妮卡看着很生气。
“扎西!”二婶使劲地推了一把扎西,把盖在扎西身上的床单掀开来。
“啊!”眼前的一幕吓了梦妮卡和二婶一跳,随着二婶的用力,本来趴在床上的扎西被推翻了身子过来,整个床被下面和扎西的肚前都是暗黑的血。
“扎西!扎西!你怎么了?”梦妮卡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推开二婶拍着扎西哭着喊道。
“快找村长!快找!”二婶失魂地向门外跑去。
不一会儿二婶带着村长及村子里的人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村长来了!”二婶拉开趴在床沿痛苦的梦妮卡。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问道。
“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梦妮卡哭着把昨天发生的一切向村长回答道。
“快来人把扎西的衣服脱了!”村长命令道。
几个年轻人从身后走上前,扶起扎西的上身,脱去了扎西的上衣。
“啊!”衣服一脱,在旁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失色,眼前的一幕是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肚子竟然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空皮囊。
“扎西!”梦妮卡大哭道。
“别哭了!这不吉利!太可怕了!赶快埋了他!”村长下命令道。几个年老的村民便和村长到一旁商议去了。
说着几个年轻人就上前要搬起扎西的尸体,却被梦妮卡死活的抱住不肯放手。年轻人也没办法于是只好请示了村长。
“别顾她!马上埋了扎西!”村长命令道。
几个年轻人得到允许,强硬地把梦妮卡脱到一旁,抬起扎西的尸体向外走。
“扎西!扎西!”梦妮卡伤心的痛苦着。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下子我们要大难临头了!”村长嘴里嘀咕着跟了上去。
关于扎西的葬礼是那么的简单,没有一点仪式,没有一颗眼泪。对于苦命的梦妮卡来说更是悲哀,就连自己丈夫被葬在何处都不知道。
“旺旺……”黑蛋蛋急躁地冲着床前哭泣的梦妮卡叫着。伤心的梦妮卡哪顾得黑蛋蛋的叫声,黑蛋蛋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衔起昨晚那个黑布袋在梦妮卡面前摇晃。
“难道黑蛋蛋知道什么隐情?”梦妮卡看这黑蛋蛋心里想道。
“走!黑蛋蛋带我去昨晚那个地方!”黑蛋蛋迅速地向门外窜出,梦妮卡站起身来紧跟着黑蛋蛋跑去。
“给我把她盯住!如果她发现什么情况马上禀告我!”门外窥视的村长对身旁的年轻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