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了寻找江川逐渐地把自己陷入到绝境中,在进入水沼后不久,浓浓的迷雾就让我们陷入其中,起初还可以依靠江川留下来的标记在迷雾中行走,但是在三四个标记指引后,突然失去了标记的指引,就这样我们在迷雾中迷了路。
“老马,什么情况?!”光头看到前面我们几个在水里徘徊不前,急忙右手紧握着手枪跑到我和老马身前问道。
“我……我们好像失去了标记!”老马神情紧张地回答道。
“怎么会?找仔细点!”光头一听老马的回答一下子脸色沉了下去。
“站远点,别在这添乱,水都被你们搅浑了!”前面手拿冲锋枪的两人在水里来回走动着把周围的水搅浑了一大片,老马十分气愤地说道。
“去把四周看好了!”光头命令道。
两个人端着枪站在前方一动不动,枪上的灯光笔直地照射到迷雾中。
“早说了不应该继续走!”一时间人群里开始有些骚动。
光头又重回到人群里说了一通话算暂时稳住了大家,我和老马继续在前面寻找着标记。由于刚开始的骚动水被人群搅浑了一大片,我们必须等到水再次澄清才能继续寻找。此时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生怕自己再挪动一下而搅浑水面,我和老马又重新回到最后一次放标记的地方,那是相距二十多米的地方。
老马和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原点”开始沿着箭头的指示方向慢慢向前迈进。由于来回的走动,之前的浑水还没有完全澄清下来,但是水底的大杂物(比如:标记的石块)还是可以看清轮廓的。
老马在前,我在后紧跟着他,为了保证没有遗漏发现物,我们之间也只有一米相隔。我低着头看着老马身后的浑水慢慢地漫向我的腿下,我紧跟着他的脚步,突然间一个黑影闪电般地从我的眼皮底下闪过,由于浑水也看不清那黑影的身姿,但那线条并不像一条鱼,我确定鱼的速度没有它快,身姿也没它大。
我定了定神,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老马,他还是半弓着腰仔细地巡视着水里,身后的浑水线犹如一条蛟龙在向我游来。我认为是我的幻觉,人在长时间的注意一件物品时最容易产生幻觉,可能浑水线让我产生了幻觉。
一路寻过去,我和老马并未找到新的标记,看来江川在此放弃了作标记,又或许留下的标记被什么抹去了,不知道当时的他遇到了什么情况?
“这下可怎么办!我们难道要困在这里?!”娘娘腔开始唧唧咋咋地躁动起来。
“我看这雾气非得明天太阳出了才能散去!这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要是长时间泡在这冷水里肯定会出问题的,我们今晚怎么度过?”时髦女锦婷提出了大家都关心的疑问。我们在水里待得时间越长对生命的威胁就越大!
寒冷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威胁,对于迷雾,我们可以选择不再前进,只要等到天亮后温度高了雾散去再走,但是寒冷是我们必须解决的,十几个小时长时间泡在水里,这样会造成身体温度急剧下降的,这对生命是个极大威胁!
在可见的视线内的水沼里,我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一块高出水面的地面,突然间我眼光一瞥发现光头的四个手下背上背着四个大箱子。
“有了!”我高兴地叫道。
“什么?!”众人惊讶道。
我把我的想法向他们说了一遍,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经过比量好歹四个大箱子把每两个摞在一起要高出水面一公分,这样我们就可以轮换着站在大箱子上休息来保持体温。想法一出,没想到没有遭到拒绝,反而连光头都点头答应。光头迅速命人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取出的东西包装的十分精密,每个都用黑色防水布袋包裹着,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想也只有光头一班人知道,他们把取出的东西背在身上,把四个空箱子放在水里,空箱子是用合金制作的,虽然很大但是拿到手里却十分的轻巧而且结实。我们两两摞在一起搭出水面一平方来米的高地,就这样大家以四个一组短暂的在上面休息。
“这点子亏你想得出来!水博士我真佩服你!”不知道娘娘腔的话是赞扬还是贬低我,我们长时间地在水里泡着,一上了箱子我急忙撸高裤腿好释放释放腿上的肌肉,白煞煞的皮肤被水泡的。
“不知道这雾还要持续多久?这个江川找打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娘娘腔喋喋不休道。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点!”我忍受不了他的唠叨。
在接下的来的几分钟内总算能够安静一会,娘娘腔只顾着为自己的腿脚涂抹药膏。不知不觉我有点困意,我想借着十分钟的短暂休息时间打个小盹。
正当我闭上眼睛,不知谁从背后撞了我一下,我一个没坐稳顺势就从箱子上滑了下去。
“谁!谁TMD缺德!”我摸了摸了脸上的水从水里站起身来骂道。
没有想到,三个坐在箱子上的人都和我一样,大家睁大着眼睛互相对视着。
“大家别动!”老马喊叫道,紧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机枪扫射声“哒哒哒……”。
一排排子弹飞速地扫进我们眼前的水面,浑浊的水面上溅起朵朵水花。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傻子般的只管捂住耳朵大叫,那溅起的水花有的直接落到我脸上,身上湿淋淋的水珠顺着裤裆直往下滴,我也不知道那是水还是自己被吓得尿裤子,身子颤抖得厉害,幸亏老马及时把我搀扶住要不然肯定跌倒水里,子弹的巨大声响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着。
其他三个人和我也差不多,娘娘腔那家伙被吓的直接瘫倒在水里。枪上的余热还没有散完,枪口上直冒着青烟,四个人神色紧张地把枪口对着浑浊的水面。
“怎……怎么了?”我有些口吃的问老马。
“水下有东西!”老马冷冷地说道。
我低头看了下水面,果然,浑浊的水面上浮起点点红斑,看来这水下是个活物,刚刚猛烈的子弹肯定打到了它。
“大家后退围成圈,火力集中外围!”光头吩咐道。
生死攸关,我们立马围成了个圈,四把冲锋枪摆设在外围。
“老马快古来!”我冲喊道,这时候唯独老马没有站到圈内,他径直地跑到刚刚子弹扫射的地方。
“这老马不要命了!”我心里担心道。
老马俯下身子,用双手捧起水面上浮起的血迹,只见他把那水凑近鼻子。
“这是蛇血!”老马转过头来向我们大叫道。
“啊!”眼前的一幕简直是部好莱坞的惊悚大片,一条腿腕粗细的黑色巨蟒,直挺挺地站立在老马身后,正撑开着血盆般的大嘴,用两根长长的獠牙一口咬住老马的左肩。老马像告别般的挥舞着手臂,一瞬间和那黑色巨蟒消失在水面。
“哒哒……”又是一阵机枪扫射,冰雹似般的子弹发出“嗖嗖”声响钻进水里,可惜老马再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老马!”我放声大叫,这时也不顾危险,冲到刚刚老马消失的水面,发了狂似的在水里乱摸,我不相信老马就这样以这种方式和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