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黑色的楼房二楼,龙鼎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毫不在乎的模样。他的目光在外面扫视了一周,最终凝视在了清凛的身上,那个背对着他的小小身躯,不住的颤抖着。
“可能这时就让它经历这些事,有些残忍……我本不想让他走上这条路的……这条路,就是这样的残忍……雨……也是这样……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必须走下去,早些经历也好,让他彻底的消除对这个世界的幻想,靠诉他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龙鼎天转过身去,那副有些疯癫的身躯,瞬间高大了起来,但他的背影,却充满了无尽的落寂。
清凛眼神黯淡,迷茫的看着前方,那个在他心目中无比美好的世界,在这一刹那崩溃了,他根本无法想象到,那个完美的世界,人民幸福,大家都安居乐业,可现在,他才明白,这个世界竟然是这样的残忍,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山贼们慢慢地向前逼进了。
清凛只是目光呆泄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似乎是根本不在乎那些山贼,同时那些山贼也像没有看见他似的,继续杀谬,继续抢夺平民家的财富。
悟道!
清凛竟然进入了这种境界!
悟道,其实也就是字面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悟到了自己的道。
自己的道,即为自己的人生,一般来说,只有获得行宗称号的五行者,才有可能进入悟道的状态。而清凛此时此刻不过是一个还没有觉醒过的普通人,连元素都没有觉醒,但就是一个这样弱小的人,却能进入悟道的状态。
不过准确的说,这并不是他自愿进入的。
他这次机缘完全是因为彻悟了这个世界,在他心目中的那个世界与眼前这个世界完全不同,那个世界是绝对的和平,人人都是公平的,没有身份之分,可惜他这个愿望太大,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这个世界残忍,同时也强者如云,就连实力超俗的大帝,也无法完全的管住他们,成群的强者桀骜不拘,又怎会自愿居于别人的帐下,被别人办事被别人管理呢。
要知道大帝可不同于国主,大帝乃是整个大陆的大帝。
大帝大多时间都呆在大帝殿,一般不会出现在外面,大多数人也进不去大帝殿,只有极少一部分实力足够强盛的五行者,才能抵挡住大帝的威压,进入大帝殿。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帝殿外才没有任何侍卫,而且没有什么侍卫能进入大帝殿,不仅因为大帝殿有大帝的威压,别人进不去,更是因为大帝不需要人守卫,以他的实力,何必要找一群没用的家伙来保护,他自己自然是能照顾好自己。
我的人生是怎样的,我的路,又该怎么走?清凛有些迷惑了。
人与人的人生必定不尽相同,也正因为如此,清凛无法从他们的成功中得到任何有利于他成功走上一条专属于自己的道路的条件。
那么我的路又在哪里,我的路又是怎样的?
人,总是会向着对自己好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受伤的平民曾经帮助过清凛,那么他还会有这种心吗?又或者,对他实行过帮助的是那群山贼,那他此刻会不会帮助那群山贼屠杀平民,会不会在山贼受伤的时候暴怒般的出手。他的答案很简单很简单,冷漠但并不出奇。
我会。
这就是清凛的回答。
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又有什么是公平的,什么是不公平的。你活着,你实力暴增,那就是你的实力该涨,你该活着;但相反,如果你死了,如果你的天赋一落千丈,那也是你该死,你的天赋该下降。
听起来这像是一个很流氓的道理,但这又如何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又何尝不是一条人生大道?
这就是清凛在这场屠杀中悟到的道,这就是凊凛一生的人生大道,一条从未有人尝试过的道。
我实力强,我就可以轻易的对付你,你也不能有什么怨言,如果你产生了仇恨,我绝不会就此消灭你的心,我给你时间,我会耐心的等着你来找我报仇,如果你的实力比我强了,你也可以消灭我,当然前提是你要比我强。但无论何时,我都绝不允许有人来伤害我的亲人与爱人。
除非你把我一起杀掉,否则你会在每一刻都深刻地感受到黑暗中存在的浸入人心的危险。
我会让你死,而且会让你死不安宁。
如果你怕死那我还是劝你少来招惹我。
只要你招惹了我,我就会自然而然的认为你是活得太久了想要自杀但苦于自己下不去手便趁这个机会找我出手帮你自杀。
只是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一一我出手从来诛连,不留活口。并且请我出手需要付出的代价是非常高的,如果你们这个家族着实是小了点我也可以少收一点,不过我可能会生气,出手时折磨一下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至于被我折磨的后果,我想你是很清楚的。
这是一条随心所欲喜怒哀乐由我掌控的杀生大道。
人与人各有自己独特的人生,他们的道不尽相同,再加上清凛这种以规则为主道还是第一次出现,没有人能告诉他要想走上这条大道要付出什么条件,而其他人的道又与他的道不相同,无法给予他太大的帮助,所以说这条道还是要靠他自己去走。
保护好对我好的人,消灭想要伤害我的人,这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而已。
但这就是清凛的道,一条从未有其他人走过的人生大道。
清凛终于明悟了他的道,他的前途未果但却充满了新机遇与希望。
就在他明悟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突然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一阵轻薄但又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元素之力的火焰覆盖在他的身上,从天而降的雪花已经不能落到他的身上,因为他身上的火焰元素之力实在是太强大了,雪花只要一靠近他,就会被这种力量烘烤至融化,看起来好像就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