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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尘封的记忆,转变!

“只有有觉悟被射杀的人,才能开枪。”男人一派风轻云淡地说,目光里却满是坚定。

“你要为你的GEASS赎罪吗······”女人不语,淡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悲伤与不忍,“你死了,我会很困扰啊。”

“为了人们所向往的明天,为了ZERO镇魂曲。”男人一脸坚毅。

又是这个奇怪的人······什么死不死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还有······那个GEASS是什么东西?

“滴答。”清脆的滴水声悠悠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空间,也打断了鲁鲁修的思绪。他睁开双眸,眼前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才重新睁眼。这并不是纯粹的黑暗,有幽幽的蓝光闪烁在空中,若有若无的铁甲气息漂浮不定,恍惚中能听到有人在缓缓地擦拭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沾满了万人的尸骨与血水。

“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醒了就起来吧,没必要再装睡了。”忽然,整个空间回荡起一个空洞的女声,鲁鲁修一惊,忽然有种有什么东西迎面扑来的感觉。在直觉的指引下,他走出了黑暗,来到了一片幽蓝的世界。

到处都是幽蓝色的光芒,实质般的温暖涌入了他的身躯,令人感到无比舒适。而他面前的是一条由金光铺就的大道,神圣不可侵犯。信徒们站在两侧,低头默然无言。最闪耀的还是大道尽头的那名少女,只有十岁孩子那么大的身躯,却坐在高大的王座上,淡金色的长发和洁白的双翼让人不禁想起那可爱的小天使。但鲁鲁修却感觉少女与“天使”这个名词相差甚远,她虽小,但坐在那里却是不怒自威,比梦中女人强数百倍的金瞳代表着神圣的权力。只是她的额头上文着一只巨大的、像展翅飞翔的大鸟般的红色印记,鲁鲁修顿时感觉脑海里像针扎了一般疼。

“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这是你毕生的使命。”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比她高了不止一头的鲁鲁修,语气却是非同寻常的淡漠,“我将在此打开你的封印,但与此同时你就要背负艰巨的使命,你愿意吗?”

“我愿······”鲁鲁修着魔一般喃喃着,忽然一瞬间又清醒过来,“等等,你在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你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说越激动,就差咆哮起来。实际上鲁鲁修心里只是略微慌张,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套出更多的消息。

“无礼之徒,竟然敢对主上······”少女旁边的一名信徒忿然道,抽出一柄光剑正欲动手,却被少女制止:“我理解。鲁鲁修·梵,西方神界东南八大势力之一的梵家族嫡系成员,排行第三,又称‘梵家三少’。对暗元素亲和力非常之高,头脑聪明善于谋略,由于对家族老祖宗严厉管教的不满,多次带罗洛·梵与娜娜莉·梵逃出家族,但主要是靠你的计划行事,一般程序为罗洛·梵凭借冰元素开路,娜娜莉·梵通过光元素制造强光掩护,最后你再稍微动用暗元素隐蔽几人离开。外界相传你是一个勤奋修炼的天才,但事实上你每天无论与否都会有很大的提升,你更热衷于谋略和阴谋论,对吗?”

鲁鲁修目瞪口呆!

这个少女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是将他的老底全都抖了个一干二净。他有些颓然,对方对他了解得比他自己都还清楚,任何战术现在都得靠边站了。但他有所不甘,便故意问:“你既然知道我叫鲁鲁修·梵,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你是不是抓错人了?要是抓错了我就先走了。”

“臭小子,主上怎么可能抓错认。”一个有些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鲁鲁修循声望去,愕然地看到一个不久前才见过面的人,“博亚·罗兰!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主上服务,不在这里在哪里?”博亚翻白眼,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小子不要想逃脱就编出这样的胡言乱语,主上对你的事情是了如指掌,你说她会抓错人吗?”

鲁鲁修狡辩道:“但我又不叫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这不明摆着嘛。”

“尘世间的人都很愚蠢,你是同样的,只不过是因为欺骗自己太久而愚蠢罢了。”少女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整个人的气势突然暴涨,宛若一把绝世宝刀呈现在人面前。鲁鲁修终于知道刚才那柄闪着寒光、沾满了万人的尸骨与血水的长刀是从何而来,就是这名少女!她本身也就是一把绝世的刀!

屠尽天下又何妨!

少女走到鲁鲁修面前,伸出稚嫩的双手贴在鲁鲁修的额头上,高声吟诵:“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啊!万事匆匆,繁华落尽。这是你的宿命,无法将其改变。吾将打开你的内心之门,战胜邪与恶!”

仿佛天崩地裂,鲁鲁修的大脑如火上炙烤般疼痛,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一切都是那么真是,一切却又是那么虚幻,权力、阴谋、献身,在现实看来愚蠢到不可及的一切都是过去的真实。同时他的双眼中飞翔出展翅的大鸟,GEASS重新解封,被世上所嫉恨的力量重新回到他身上。这一刻,他不仅仅是那个背负着家族被灭亡之仇的少年,他还是人间的布里塔尼亚第99代皇帝,黑骑士团的传说——ZERO!

“你这么做,算是犯规吗?”鲁鲁修冷冷地问。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以往那个稚嫩的少年,而是当初权倾天下的鲁鲁修·V·布里塔尼亚!

少女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外表还停留在十四岁的少年,笑了笑:“要说犯规,其实你早就犯规了。拥有GEASS的人除了个别之外,大多对暗元素有着天生的亲和力,即使不修炼都能打到这个神界上所谓的九阶,至于十阶,我不敢肯定。”

“无所谓了。”鲁鲁修站了起来,懒散地问,“既然你将那所谓的使命托付于我,就告诉我细节吧。”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竟是无比坚决地摇摇头:“不能说,你的道要由你自己探寻,若光走我给你安排的道路,那还不如安排一个傀儡。只是提醒你,千万要记住,GEASS不能随意暴露在外界,否则不仅仅是你,所有人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这么严重?”鲁鲁修大吃一惊,“你不是CODE······”

“不要再问那么多了,多说无益。”少女突然又恢复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神色,杀气也全部内敛,“我送你去东方神界吧,那里有一场大机缘在等着你......”她一挥手,突然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空间撕裂,鲁鲁修被强行吸引了进去。“喂,该死的第二个魔女,干什么·····”鲁鲁修惊愕地怒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进去,最后一眼瞥见了少女淡然的脸庞。

“主上,他······能行吗?”在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一个信徒才小心翼翼地问。

“我相信他······”少女望着那片幽蓝的光源,沉思着,“他是举世无双的算盘,他的身边会聚集他的战士、剑与盾。我只希望他能记住我的忠告,不要让我们成功之前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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