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刚看着蕊蕊辛苦的样子也不想再去等他们看完了,招呼黑牛和其他孩子一起回家,青松也招呼校长和学校的先生回家了,几个首领就在那里看了整整一夜。
四天过去后,臼锅终于炼制完毕,铁嘴鹤一共炼制一百顶只能装一百斤矿石的臼锅。比箩筐稍微小点,一寸半的厚度外部粗糙内部光滑,铁嘴鹤说外部为了更好的受热,内部为了多次不粘铁水。这些东西没有帝国的镇国神器臼锅那么巨大,没有那接近无限的使用寿命,但是用二百次完全没问题。
长老团大喜,青松立刻安排五千马精,一百精锐鹤族加上壮壮的三千精锐子孙组成空地协同大队,配三百义子二百弟子邀请铁嘴鹤随行去湖泊区建立冶炼厂。还好草原上已经设立了很多的运输据点,铁嘴鹤坐上了浮空车一边休息一边赶路,他也放心人参娃娃在山洞里的生活,七色冰块随便嚼鸡蛋牛奶天天吃的,可比以前和自己孤苦伶仃强多了。
队伍出发不久,青松就带着小刚去查看水潭。现在水潭里的水已经快见底了,潭底的温度越来越高,全靠妖族弟子们轮番使用冰冻术降温。青松和小刚查看以后决定暂停取水,现在尽力打捞潭泥,特质挖泥爪再次从库房里取了出来,弟子们开始了最费力的工作,为了激励士气青松给轮班打捞潭泥的弟子一个特权,看影戏不花钱青松买票,妖族孩子们争抢着都要去打捞潭泥,青松只好把全部弟子的门票钱都出了。
小刚很得意,大力和壮壮都得空了,他准备每天播放四场影戏。下午两场,晚上两场,每场两节影戏,气的青松大骂抢钱,立即修改每天只能出一场影戏的票钱。妖族孩子们哪受得了啊,只好自己掏钱多看一场,结果发现下午的两场和晚上的两场是一样的。大力说是这样能让干活的也有时间不断片,这下大家都没说的了,影戏也有的看活也能干好。
转眼已到八月初十,潭泥已基本打捞完毕潭底温度很高,青松下令疏通雨水通道让干净的雨水回灌水潭。
小刚和翠花姑婆鼓捣的月饼也成功了,从面皮儿到馅儿料的配方火候都逐渐完善。蛮牛亲自督造月饼十个系列一百个品种,以每天五万月饼的产量全力生产,用空运队直接往店铺和商会发货,商会得到月饼即刻安排车队每天出发远销三郡十六县。
县令大人赚钱的同时也心有余悸,身为金沙县令又兼商会会长,现在月饼这样的大生意每天利润进账都要顶自己两三个月的俸禄。真怕了,想不做县令只当会长也不行,青松飞鸽传书给他出了个主意,捐钱购买水泥在金沙县内大修水利。
新城也捐水泥加快水利建设的进度,眼看粮食也要收割了,收割以后就会有可用人力。县令一咬牙连自己的俸禄都给捐了成立了水利基金会,他仇恨非商会的大户,以后自己不得势的时候,这些大户对自己的政令阳奉阴违。他又给添上一条,水利修好后天干时不给大户放水只给百姓放水,金沙大户对这个政令及其不满,纷纷上告凤仙郡痛诉金沙县令区别对待。
郡守知道金沙县令已经完全倒向新城不怒反喜,把全部上告驳回,还派人斥责大户,说他们麻木不仁不顾民生,不捐钱修水利就是不给放水。接着他就如法炮制在整个凤仙城周围这样干,他把自己全部俸禄都给捐了就等着凤仙郡大户去告他。凤仙郡的大户还真没人敢去告发他的,他们比金沙县的大户聪明多了,主动到衙门认捐只求郡守大人能在收割庄稼以后分些种子,买也行。郡守大人欣然同意了,接下来他就做出更令人发指的事情。
同样的政令下达到凤仙郡管辖内全部县衙,他不怕大户造反,白无悔的一万铁甲能把整个凤仙郡大户踏平无数次,整个凤仙郡管辖内其他六个县全部都只能憋着怨恨执行他这个无法无天的政令。
有一个县令是李家安插的,悄悄写了上告公文捎给李家,李家族人得到公文顿时大怒,亲自拿着竹简跑到县衙给他一顿臭骂:“你脑子里塞的全是猪粪吗?李斯然敢这样干就是仗着他手上有一年可以顶十年产量的种子,你觉得你狗屁不通的公文传到朝廷会怎么样?你就完了,轻者人头落地,重者灭你九族!朝廷会表彰他,他连自己的俸禄都不要了一心一意强国富民,朝廷会给他升官,最少也会让他再辖两个郡。你作死别牵连李家,朝廷分给他的郡一定会从我们李家拿,我们反倒还得把他供起来。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啊?你别是其他家族安排来的奸细吧?现在稳住李斯然才是大事,他再混账也是李家的人,稳住他得到了种子再想办法削他的官。”骂完气不过还去踹了这个县令两脚才扬长而去。
新城送出来的月饼分高中低三个档次,最便宜的生糖月饼连普通百姓都能吃得起,只要一个铜钱,中档的十个铜钱至二十个铜钱,高档的要一两银子一个,为什么这么贵?高档月饼里全部是高级货,反季节果仁,异兽肉丁号称吃了能强身健体少得百病。
宝塔糖也随着月饼送到整个凤仙郡普及,从达官贵人到黎民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连被盘剥了的大户都消除不少的怨气。宝塔糖卖的很便宜,只是比白糖的价格贵一点点,但是小小的一粒谁都吃得起。特别是看着自己拉出来的寄生虫,大家都觉得这个钱太值了。其它地方听到有这样的奇药也纷纷来买,虽然新城对他们的出售价格高的离谱达到一粒宝塔糖一两银子的天价也只能认了。郡守大人都认为这个价格很合理,附近李家来买也是这个价。要钱要命自己选,一两银子打掉肚里的寄生虫谁不愿意出钱谁就是傻的。这次凤仙郡大户服气了,什么怨言都没了,周围的大户、乡绅少说家里也上百口人,有些更是多达上千人,金子银子用箩筐装,铁甲精骑护送回新城大大的缓解了新城发行内部纸币的风险。
粮食收割后水利建设更是如火如荼,劳工工钱虽少却伙食极佳,伙食全部是新城的米面咸菜,连凤仙郡外的相邻百姓也跑来做劳工混吃喝。新城不光是出伙食出水泥,更是派出二十万的牛群协助。白无悔也是疯了,把大营里四万皮甲全部派出来听候李斯然调遣,让铁甲自己照顾大营军马。其他家族都愤恨不已,咋就让这样两个疯子凑到了一起的?凤仙郡本来就风调雨顺粮食产量极高,至于这样大干特干堆政绩吗?你们这样干让大家怎么活?没办法了只能跟着这样干,全国性的大修水利就开始蔓延了!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水泥,没有大户能提供全部伙食,没有数十万的强壮牛力。八月底,新城连百炼钢的十字镐都拿出来给凤仙郡用了,工程进展再次提升。
而整个帝国的水利工程还在缓慢的蔓延,八成以上的区域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情况。凤仙郡周围的郡县已经被李斯然逼疯了,一边大骂一边强制大户出粮出钱,为了避免被告黒状纷纷捐献自己的俸禄,连一些李家的人都骂李斯然是斯文败类。随着水利风暴的席卷,更多的人带着金银赶往凤仙郡去求购宝塔糖这种神奇的不伤身能打寄生虫的奇药。等他们赶到凤仙郡宝塔糖已经没有了,卖药的说要等上两个月,带来的钱怎么办?凤仙郡的点心铺出售各种点心,最贵的一两金子一斤的大奶糖,最便宜的一个铜钱一个的芝麻饼。富足的就买奶糖,稍次的就买蜜饯,想赚钱的就拉走芝麻饼。
想要复制任何点心都是扯淡,没有白糖连芝麻饼都弄不出来,拿蜂蜜做来根本不对味儿,成本还更高。芝麻饼拉回家很赚钱,卖两个钱三个钱都有人卖,于是更多的人带着钱驾着车往凤仙郡跑。
守城的士兵也不怕辛苦,仔细检查来往车辆。虽然没有多余的补贴,但是新城的包子铺已经开到了凤仙郡,每天都给守门的士兵送包子。包子卖的不便宜,五个钱一个二两的,每天还是很多人拍着队的去买,想要复制他们的包子也是不可能。面粉用的新麦子,肉馅儿拌的是空运鲜蘑菇,包子一熟就飘香半条街。经常有城外大营的铁甲精骑骑着军马来购买包子,他们还不排队,丢下钱装了包子就跑,谁敢多话小心挨揍。
凤仙郡挑动读书人去骂铁骑,结果反而让新城以建学为由给拉跑了,学校正式的开办到了凤仙郡,郡守大喜,亲自抽空参加开学典礼。开学典礼后,郡守身边多了两个孩子,开学的时候青松也来了,带着他家两个最淘气的孙子。没有夫子愿意教这两个淘气鬼,一个学霸,一个儿童团将军用不了一天就能把整个学校的学生忽悠的言听计从。连夫子和校长都要吃亏的货,谁敢教啊?
在一番互吹互捧之下,李斯然也是脑子一晕就答应了,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聪明的孩子,自己也年纪不小了有心要寻好弟子也没空去找。青松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圣人,于公于私他都愿意去接这烫手山芋。青松只准蕊蕊用丫头身份跟随小刚,大力只好提前开始了自己的入世之旅,壮壮回草原调教自己的精锐子孙。
两个淘气孩子第一天跟着李斯然回家就闹出大事,忽悠了一群孩子把李斯然家的锅灶弄炸了。咋给炸了的?小刚出主意让黑牛去偷李斯然家的白糖,叫蕊蕊去粮仓倒玉米,忽悠一群孩子做爆米花吃。抬了大缸,用菜油把玉米炒热,加上白糖再热,然后大缸紧扣锅灶,就这样把锅灶给弄炸了,爆米花倒是得到吃了。
李斯然一点也不生气,吃着爆米花教两个孩子绘图作画,结果小刚让蕊蕊取来毛笔宣纸颜料,一会儿就给画了只大水牛,黑牛拿蜡铅笔画了个小房子。李斯然大喜,和他们两讨论起这些稀奇玩意来!
小刚说铅笔用来绘图纸最是快捷,比刀笔强无数倍,但他只会画直线的,又说铅笔要用蜡光纸来画。李斯然取来蜡光纸让他画直线,小刚用尺子比着拿铅笔紧挨着一划就是一条又细又长的直线,看的李斯然一个劲儿的夸小刚聪明。问黑牛有什么拿手的,黑牛说他全是跟小刚学的,他会的小刚都会。
李斯然明白了,这两孩子是一个出点子,一个出力气,只是小刚看起来老实些。教他们学小篆才知道两个孩子的底子很差,很多字都写不好全靠临摹,于是又耐心的教他们识字写字,愿意用什么笔就用什么笔。他自己也开始琢磨起毛笔和铅笔的用法来,有时候小刚说小篆的字太复杂应该简化,李斯然又和小刚讨论如何简化。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水利工程得到了新城全力的援助李斯然反而轻松了不少,一有空闲就和小刚研究简化字、棋类、扑克、麻将。实干型的知识分子就是厉害,很快他就比小刚更能折腾,下棋不管什么棋都杀的两个孩子全无招架之力,扑克打的两个孩子满脸贴纸条,麻将一捆三连蕊蕊都输的站着,一张桌子就他一个坐着。
快乐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九月底,凤仙郡还在深挖水塘,修建水渠,十月初开始疏通河道清淤减弯。
十月已是深秋,铁嘴鹤已回到草原炼丹区,在壮壮的协助下开炉炼制宝塔糖。湖泊区的冶炼厂正式投产,钢锭银锭源源不断,焦碳运输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