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这段时间你就不必来见我了”硫克淡淡地说,然后闭上眼睛不再理它。
“……随便你”,九尾狐轻轻摇动着尾巴以高傲的姿势走出了大殿:“这种事你叫女侍做就好了”(众:这两位神马关系啊?!)
花葬之沉睡百年的樱花
在地狱中诞生,以罪恶与黑暗为养分长成,直至拥有强大的力量而破茧,幻化人形,自身亦是黑暗。
这,便是地狱的孩子,千绮。
冥界——永夜宫
“漓,你也感应到了吧,那股来自地狱的力量”,一身白衣的清凝站在大厅中央,双手环抱的水晶球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嗯,地狱的女儿”冥漓淡淡的说。
清凝点了点头道:“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是因为使用冥界招魂术救那个女孩吗?”
“也许吧……”冥漓的声音依旧如此平淡。“休息一下就好”使用冥界特有的力量会损伤施术者的灵魂,因此冥漓才会显得如此虚弱。呵,连魔王都找回了千年之间所追寻的人,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找回姐姐?冥漓已经去过梦幻城,同样的气息……当年姐姐也拥有过这样平淡的生活吧……
“在想她吧……”清凝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冥漓的沉思:“你已经有千年之久不曾见过她了吧,我能感觉到你的孤独,不过这种日子也快到结束的时候了呢,漓,娅就快醒来了,她也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娅?……”冥漓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她摇了摇头:“你回去吧”。
“……”清凝深深地看了冥漓一眼,沉默着退出了大厅。
终于,空旷的永夜宫里又只剩下了冥漓一人,好安静,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感觉很冷,失去温度的躯体内没有呼吸也听不到心跳,终日只能在暗夜中孤独的永生,并日复一日的承受反噬的折磨。这,是成为死神的代价,无论怎样的伤害都会随着时间愈合,永远也得不到安息。
不知不觉中,冥漓又走到了那个房间。
阴冷的房间中不见一丝生气,摆设也极为空虚,房间中央是一个半透明的冰蓝色水晶棺(冥界的床都是棺材形的……好吧,大家千万不要在冥界过夜啊==),透过半透明的水晶可以隐约看见当中躺着一个少女。
少女粉色的长发如四月中飘动的樱花般微微卷起,恬静的面孔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冥漓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水晶叹息道:“娅,曾经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一株小小的樱花呢(在这里跟小娅说声抱歉哈,那么可耐的角色竟然被我无视了N久……OTZ)
窗外的星夜依旧是那么耀眼,不知何时冥漓已靠在水晶边睡着了。梦里,初晴雪下,三个女孩子在阳光下灿烂地笑着……
冥漓这些天倒是去过魔都几次,隐溪的封印早已解开但却仍无一丝苏醒的迹象,清凝的预言术会消耗寿命,冥漓自然不会去找她来预测隐溪的命运。不知为何,冥漓总感觉隐溪的是没那么简单,似乎还藏着更大的杀机,但繁琐的三涂河与轮回使她没有时间多想,毕竟,身为冥界的死神她的使命才是首要任务。
然而,事实也证明了冥漓的预感往往很准确。
隐溪7岁的时候,曾经被植入过一种很奇特的剧毒,这种毒可以在人的体内潜伏很多年后发作。如今的隐溪已经接近14岁,体内潜藏的危机只要稍稍引动便会爆发,如果不是自身光明体质极为纯粹,而压制了毒素依晨梦莎根本不用动手杀她,不过冥漓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不代表硫克不知道,那种毒素来自于魔界的深处,自身便是有黑暗组成,因此,硫克注入的灵力很轻易地就取代了剧毒的力量,但同时,它也与隐溪的光明力量相互排斥……
隐逸之溪,千折百转。隐溪是注定了要经受磨难的(所以以后大家填报名时取名慎重一点比较好……呵呵,开玩笑的啦……)
深秋的枫叶映照着明媚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林星星点点的光斑映照在木质的地面上。
隐溪慢慢的清醒过来,周围好黑……什么也看不见…..“唔……”隐溪挣扎着坐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银发女孩对自己做了什么?!巨大的无助涌上心头。隐溪慌张地摸索到了床边,不能叫喊,如果再把她引来的话……为什么会这样,好黑……谁来救救我…..冰凉的泪水不断地从隐溪眼角滴落……自己会怎么样,那个少女究竟是谁…….不行,必须得离开这里,至少的试一试。
“啊!”隐溪刚用手支撑着身体翻下了床,却发现双脚完全失去了力气。突然,一双手扶住了隐溪向后倒去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股温暖的热流在隐溪体内迅速蔓延开来,几乎是瞬间就侵蚀了她的全身,意识依旧清醒,身体却完全失去了知觉。
“你,你是谁?!”隐溪慌张地问道。
来者轻轻地将她放回了床上,“你可以叫我硫克(反正大家也早就猜出来了)”,硫克将一只手缓缓地放在隐溪的额头,随着灵力的流动,一幕幕画面在隐溪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是魔族用来传送信息的方式,可以将记忆化为画面直接进入对方体内,而刚才硫克正是告诉隐溪一切经过,当然,他隐藏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并让隐溪误认为硫克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
“……为什么要救我?”得知真相的隐溪平静了许多,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悲哀与凄凉:“如果是因为‘暗之使者’的话……杀了我,把它拿走吧!”
硫克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知名的复杂光芒,深究的瞳孔仿佛永远也看不见底。她抚摸着隐溪光滑而柔顺的头发轻声说道:“今天你先好好的静一静吧,从明天开始我会帮助你练习,不要离开这个房间,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的”。
隐溪感到身上的禁锢正在迅速消失,她缓缓翻过身体:“可是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呢……你这么做没有意义”。刚刚经历了一次背叛的隐溪显然不可能轻易相信另一个人,但是对方又能利用自己什么呢?而且,硫克的气息让她出奇的感到安心。
“……现在你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吧”硫克低声说:“那么,我也不必多说什么了”,硫克轻轻地转过身:“我先出去吧,你自己好好休息”。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隐溪却拉住了他的手:“这里好黑……”不知为何,身边
的这个少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似乎他在,自己就不会害怕这一切。
“……嗯!”深秋,白色的雏菊映照着深秋的阳光,轻盈的纱窗泛起一圈圈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