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地下室,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承风在见到黑衣人之后心又开始冷却。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即使有管家在,他以为爷爷安排得会是一群人。但是,他显然在这件事情上判断错误了。且不说陶然活着的消息鲜有人知,单凭爷爷现在对外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信任,也不会找那么多人来保护陶然。他相信的,且唯一能够拿来当赌注的是承风。他们18年来学习的主要内容并不是如何打斗,因为报仇,且称之为一项工作吧,并不是靠打打杀杀所能解决的。如果单单是杀了那一群人,那么,太便宜他们了。所以陶然他们主要学习的就是经济,社交,和手段。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十来个黑衣人基本上都是在刀刃上舔血生活的人,习惯了打打杀杀,现在,承风心里也觉得怕。
他怕陶然无法安然脱身。
管家在车里也明显有点不知所措,没想到老爷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步。他们并没有想象中完全的各奔东西,至少在对陶然的问题上,他们采取了相同的措施,斩草除根。
“小姐,我们直接开车冲出去吧!”现在的情况无法再犹豫下去了,因为再犹豫,就只有等死了。
“不行。他们现在手里有枪。如果开枪惊动了山上另一群人,我们就真的完全只有死路一条了。”承风立刻否决掉。
外面的黑衣男子已经拿枪指着车,他们现在几乎是处在被包围的状态。
“下车。”黑衣男子叫道“不然,如果我们弄出点动静,大家都不好过吧。”
“混蛋。”承风握紧了拳头,锤了一下车座。在心里咒骂道。刘海依旧遮住了他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陶然心里很清楚,现在,跟着他们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她并不想他们现在在这里开战,然后把她当成一种筹码,因为,如果被一方的人抓住,再被另一方的人知道,她必死无疑。而且再混战中逃走的概率也小的可怜,因为它们没有枪。但她现在很清楚,她不能死。
沉默就这样产生了。
“下车。”陶然开口沉声道。承风一愣,旋即明白了陶然的想法。管家没有办法。
“等等。”承风突然出声,陶然疑惑地看着承风。承风似乎有点尴尬,轻咳了一下,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小子竟然脸红了。要是在平时,陶然早就发现,然后大肆嘲笑一番了,可惜,现在时间不对。所以,也没有仔细观察。承风脱下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给身边的陶然,轻声道,那个,你把衣服穿外面。陶然还很疑惑,但是一看自己的衣服。立刻脸开始爆红。然后飞快得接过衣服,套在身上。轻声得道谢。气氛立刻从紧张开始转向暧昧和尴尬。
于是,管家也咳嗽了。心里不禁低估道,这小两口,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承风如果知道的话,估计会一口血吐出来。他的动机真心是纯粹的。
外面的黑衣人明显也不耐烦了,这样拖下去对哪方都不是好事情。正当准备采取行动时,车门很自动地打开了。
没有想象中的粗暴,黑衣人很有礼貌地像陶然鞠躬,开口道,陶然小姐,我家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所以,请你配合一下,不要让我为难。不然,只有得罪了。
“呵,这样说来,你们家老爷还真是看得起我啊,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都要请你们这些平时寸步不离的贴身保镖,顺便带上十几把枪来请。我的面子真是够大。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能不给你们面子呢?不过,要我乖乖听话可以,不准动他们两个。”陶然冷笑道。
“这个当然可以,只要陶然小姐乖乖听话,我们自然不会动他们。但是,现在恐怕也不能放了他们,所以就请陶然小姐跟这两位先生一起随我们去见老爷吧。”
“冷血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狗腿啊,慕容那个老狗是不是给了你几根骨头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菜了。”管家冷笑道。
“在下自然不敢跟已经是丧家之犬的陈大管家比谁比较像狗了。”黑衣男子阴阳怪气的笑道。
“你。。。。。。。。”管家气的满脸通红。
“陈伯,别跟一只狗比谁叫的比较响。自降了身份可不好。”陶然出声到。
“是,小姐。”
“你。。。。”那个叫冷血的黑衣人虽然对管家一点都不忌惮,但是对陶然还是不敢过于放肆。且不说老爷说过不准伤害她,就凭他们现在也是无法保证一定能够安然地带走陶然。他可不敢保证如果陶然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就算能够回去,下场绝对不会比死好到哪里去。所以只好忍气吞声。他看了一眼陶然身边的那个俊美地有点不像话的少年,在沉默的外表下,他总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安的味道。但是,他又自我安慰,这种弱不禁风的少年又有什么好怕的,他这样的人带回去还是死路一条。现在只不过仗着陶然多活几天罢了。
承风在旁边一直不说话,他清楚陶然不是那种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如果回去,他们18年存在的意义就不在了,不但仇报不了,在被利用完了以后,也是死路一条。他也明白陶然想干什么,但是,这样的风险太大了,现在他必须保证她的安全。现在的他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够强大。连这点困难就已经把他难住了,以后的路怎么保护他的然儿。
正当他在思考着怎么办的时候,陶然已经拉着手,像是安慰地说道,走吧。陶风看着这个18岁的女孩,在她黑色的眼眸中,深的看不见底。“走吧。”承风笑笑说。就这样,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上了车。因为车厢的容积够大,所有陶然的车上足足装了6个人,前面2个枪手,后面陶然和承风坐在中间。两边分别有一个黑衣人。尽管陶然不同意,管家还是被扔进了后面的车子。
一路上,陶然都没有说话,承风更不用说。这个家伙除了对陶然,对其他人基本上就是以哑巴形式存在的。看着身边这个十八岁的女生,承风开始不断地问自己,现在自己能给她什么,让她别这么辛苦。
最后,承风得出结论,那就是,自己的命。